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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妃笑,并不恼:死吧,安家如此腐烂,该死的人,都死吧!白悠然,我只恨你不死说罢,安德妃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来喜连忙上前检查,回身回道:回皇上,安德妃已经过世了。 想来她在来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这个下场,备好了毒药。 看那脸色微微发青的样子,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206 这边闹闹哄哄,那边白悠然却是焦急万分,她不知道具体的qíng况,虽然景帝的话看似不会真的对她如何,可没有盖棺定论,她总是不放心的。 又想到小小的宁儿,她揪心起来,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如今如何了? 有没有想她,有没有哭鼻子。 嘎吱梳着两个发髻的宫女进门。 白悠然扬头,竟是云雪。 这傅瑾瑶身边的大宫女,她如何不认得。 倒是不知道云雪姑娘来这里有何贵gān。白悠然挂着笑。 云雪也并无什么特殊表qíng,只笑言:奴婢不过是来说两句话便走。 哦? 三皇子出事了,他在凤栖宫跌下了台阶。现在生死未卜。我家主子要我与你说一句,皇后娘娘好算计。 云雪也不多言其他,说罢便是转身离开。 白悠然听完并没有动,她自然是知道,这傅瑾瑶是巴不得她马上出去,然后找沈腊月算账,可是她决计不能中计,如若中计,那么先前她的喊冤她的隐忍便是全成了泡影。 至于孩子,白悠然想,宁儿不会出事,宁儿是不会出事的,他怎么可能去凤栖宫呢! 白悠然虽然不断的怀疑,但是仍旧是控制自己,不肯乱来。 就这般的坐到了天亮,眼见着几个公公过来。为首的正是皇上身边的大总管来喜。 想到许是真的找到凶手了,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笑容。 来喜公公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来喜笑:回白婕妤,正是,真凶安德妃已然伏法。皇上jiāo代,您可以回宫了。这冷宫晦气,已经给您送去了柚子叶。 白悠然一听竟是安德妃,呆滞了一下。 凄苦状:倒是不知安德妃为何如此。 来喜不动声色:安德妃口口声声说,是婕妤娘娘当初害了她的孩子。 白悠然难过:怎么会如此。当初德妃娘娘不是已经承认了么,如今怎么又牵扯到我身上,yù 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在,皇上并无相信此言。 来喜也并不接话。 白悠然又想到云雪说的话。 三皇子可是还好? 来喜看她表qíng,似是怀疑什么。知晓她许是知道了什么。 三皇子昨夜摔倒,伤了头,如今已经没有危险了。 白悠然一听,呆住,心里更是忐忑起来。 那三皇子在哪里?她呆呆的问。 来喜顿了一下:皇上说了,三皇子暂且养在别处,白婕妤还是好好回宫休息吧。 白悠然如今是已经完全不得景帝的待见了。 她比之之前的德妃更是不如。 德妃虽然为人恶毒,但是将严嘉教育的很好。可这白婕妤可是不同。 三皇子被她教养成这样,皇上怎么能容忍。 孩子可以碌碌无为,可以没有才华,但是却不能心存恶毒。不过三岁便是如此,景帝如何肯让她在接触孩子。 白悠然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不准备让她见孩子。 可是,可是之前的时候,三皇子都是养在本宫身边的啊!她不能没有宁儿的。而且宁儿养在别处,一旦着了道,那可如何是好? 那是她的命啊! 来喜不多言,这些事qíng,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白悠然自然也是知道,来喜不过是个奴才,这些事qíng都是他所不能管的,唯有皇上,唯有皇上才可以做决定。 不管她康宁宫的一片混乱,白悠然坐在那里想了许久,即便是来喜离开,她也并不知晓。 康宁宫许多人都被换了,据说不少人都因为在慎刑司受了刑而不能回来,需要静养。 这个时候的白悠然是恨极了的。 恨所有的人。 梅兰。 主子。大宫女梅兰还在。 你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来喜并没有说的极为详细,而傅瑾瑶身边的云雪她是一丝都不敢信的,唯今,只有问这梅兰了。 主子,是安德妃陷害了您,一切都是她做的,她说是您害了她,害的她小产,所以她才要报复。而且不仅如此,她还说,断不会让您轻松的死,要您满门抄斩才能以泄心头之恨。所以陷害于您。至于三皇子,都是那些jian ti子,他们故意在三皇子面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三皇子半夜三更去了凤栖宫。结果也不知怎地,就从台阶上摔了下来,到现在也没有好。据说还在昏迷之中。 白悠然听到这一切,整个人的脸的都白了。 现在还在昏迷中?他是怎么摔下去的,无缘无故的,总有个原因吧?白悠然歇斯底里。 梅兰瑟缩一下,回道:这点奴婢并不知晓,当时只有凤栖宫自己的奴才在,旁人是都不能窥视一二的。照奴婢看,这整件事儿,也未必不是皇后娘娘的yīn谋。 哦?白悠然看梅兰。 梅兰鼓足勇气:您想,又没人知道具体是个什么qíng况。这宫里大皇子二皇子都是握在皇后娘娘手里的,唯有三皇子不是如此,如若是她故意,也未可知。而且娘娘想啊,昭阳公主即便是再受宠,也不过是一个女孩儿,说不定,就是皇后娘娘在背后与安德妃说了什么呢,故意引得安德妃如此,牺牲了一个女儿,能够彻底扳倒一个德妃,一个皇子,这是多大的好处。 梅兰说的这些都是正中了白悠然心里所想。 原本的时候,她也是有这样的怀疑的,觉得这事儿许是和沈腊月有些什么关系,如今听梅兰这么一说,更觉如此。 三皇子的伤qíng,就没个人管?白悠然咬牙切齿。 她的宁儿到底怎么样了? 梅兰也是一脸的哀伤:回主子,具体如何,咱们也未可知啊!皇上已经将三皇子单独的隔离起来了。任何人都不能见。 说都知道,这三皇子严宁就是白悠然的心头ròu,她可以放弃一切,却不能放弃他。以后,她再也不可能有其他的孩子了,如果这个孩子不在她的身边,甚至说被人害了,她简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继续活下去。这是她赖以生存的依靠。 似是怕白悠然不够难过,梅兰又补充了一句:听说皇后娘娘又怀有身孕了。皇上欢喜的不得了。 又怀孕了? 心里难受,白悠然冷下了脸。并不在过多的表现。 命人烧水,伺候本宫沐浴。 看白悠然不在多说什么,梅兰连忙出去准备,然回头的一瞬间,她的眼神极快的闪了一下,如果这个时候白悠然还是往常那个白悠然,必然能发现这梅兰的不妥。 可是这个时候她因为身在冷宫的脆弱和严宁具体qíng况的未知,所以还是将这梅兰的话放在了心上,毕竟,这些怀疑她自己也是有的。 有时候就是如此,自己的怀疑长时间的发酵会变本加厉,而她这次甚至不需要长时间的发酵,旁人的一个不经意的暗示,她就更加的怀疑。 泡在水中,白悠然深深的将自己埋在水底,前思后想起来。 到底如何才能让皇上将宁儿还回来。 沈腊月,都是她,都是这个沈腊月。 本就对沈腊月心存芥蒂,如今这般,心qíng更是愤恨。 其实说起来,两人也算不得关系不好的,可是随着这些年这些事,又因着有了各自自己的孩子,两人终究是形同陌路。 翌日。 白悠然求见景帝,景帝并不肯见。 不遑如此,还让来喜告诉她,以后,都不准她见严宁,孩子留在她的身边,迟早会被她教导的六亲不认。 这指控大了些,可是白悠然却是无力反驳的。 即便是她跪在宣明殿门口的台阶前一天一夜,她都没有见到景帝和孩子。 不管她如何的求,景帝都并不理她。 适逢大雨,白悠然竟是不肯离开。 不管旁人如何看她,如何耻笑,她都希望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得到皇上的一丝怜惜。 腊月在寝宫里听说了一切,来到了窗前,如今雨势正大。 咬了下唇,叹息:锦心,本宫该不该去劝她? 今日的白悠然让她想到了曾经跪在那里的自己。 锦心劝慰:主子明明知道答案的。皇上都不肯见,您过去,委实不合适。而且您不是一个人的身子,外面正是大雨,您还是小心些。 腊月静静的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而与此同时,竹轩里的傅瑾瑶似乎极为开心。 云雪,去将燕窝羹端来。 云雪应是之后离开。 傅瑾瑶望着窗外的大雨,笑的欢快,而此时屋里只有她一个。 白悠然,你受的苦越多,越会恨沈腊月。不要客气,拿住你自己的实力吧! 说完又是一阵笑。 自己的这招将计就计果然是有用。 你们都能怀孕,都能有孩子那又如何,笑的最后的,一定是自己,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加的爱皇上,没有人,他们所有的人都该死。 她们不断的和自己抢严澈,他们怎么可以。 想当年自己连亲jiejie都牺牲掉了,今日她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孩子,只有自己可以给他生。 这皇后的位置,一定是自己的。 傅瑾瑶一手将窗边的盆花掐断。露出yīn恻恻的笑容。 ☆、207 白悠然即便是昏倒也并没有见过皇上,不仅见不到皇上,更是见不到她的宁儿。 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 再她看来,自己这次是受害者,是被陷害的人,往日里沈腊月被旁人陷害,皇上都会再三的补偿,轮到自己,却不是这样,不仅不是这样,还将孩子夺走。 严禹和严嘉已经贴向了沈腊月,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只是她自己的啊。 想到这些,白悠然果真是不能忍受了。 这些年绷着的一根弦终于断了。 她不喜欢沈腊月,是的,不喜欢她。诚然,沈腊月从来没有害过她,两人也并无一丝的jiāo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