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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看着陆征:“貔貅得罪过你?” 跟他定是没什么过节,但跟陆征就不一定了,温白心想。 毕竟是和谛听那种好脾气都隔三差五打一架的性子。 陆征淡淡看了貔貅一眼,直把貔貅看得头皮发麻,才说了一句:“嗯。” 貔貅扭头就跑。 笑话。 他就是本体在这,都不是陆征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还只是一抹分身。 温白盯着那铜钱看了好一会儿,再抬头时,眼前已经只剩下一个张着嘴、里头却空无一物的貔貅石像。 “走了?”温白虚虚指着那石像,声音不自觉落了点下来,“这么快啊。” 只差把“我还想再看看”几个字直接写在脸上。 陆征:“……” “喜欢貔貅?”陆征沉声说了一句。 温白自然听出了陆征的言外之意,他在那枚石铜钱上敲了下:“貔貅代表财运,阳间人都喜欢。” 不是喜欢貔貅,是喜欢貔貅带来的财运。 陆征默了下,伸过手,在白玉葫芦上一敲。 一枚金元宝出现在陆征掌心。 是真的金锭子,个头还不小。 温白:“?” 陆征:“财运也不是貔貅才有。” 温白接过那个金元宝:“从元元小金库里拿的?” 这玉葫芦可不只是小莲灯休养生息的地方。 上次和那盏翡翠小莲灯“比美”的时候,陆征拿的那些小珍珠、小黄金最后全被塞进了玉葫芦里。 温白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小胖灯还有个小金库,里头什么都有,甚至还有很多仙家的宝贝。 只不过小胖灯评判那些宝贝好不好的标准就只有一个:闪不闪,亮不亮,能用得上的也就一些金元宝,现在金元宝还被他爹摸了一个出来。 陆征一点也没有偷了儿子小金库的自觉,回答得格外利索:“嗯。” 说完,他才笑了下:“要告状?” 温白把金元宝在手心掂了两下:“暂时不。” 等两人说完,中介才悠悠醒转:“我怎么……” “你刚刚说眼前黑了一下,所以在这儿靠一下。”温白从善如流。 中介茫然四顾:“是、是吗?” 温白:“嗯。” 貔貅当时嫌麻烦,直接放倒了中介,只管杀不管埋,还得温白给他兜底。 “可能是最近太忙了,”中介忽然来了精神,“害,这房子太抢手,这几天我也是带着客户连轴转。” 说着还小心瞟了温白他们一眼。 温白:“……” 应该让貔貅在走之前,摸这中介一下才对,这种时候还不忘说一下房子。 中介使劲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在他两眼一黑之前,正说着“招财进宝”的事。 “对,刚不是在说这貔貅吗,您可以摸一下,这红绳系着铜钱呢,寓意……”中介伸手摸了一把,摸了个虚空。 这才回头一看。 一看,整个人顿时僵住。 钱呢? 这貔貅嘴里的铜钱呢? 怎么就剩一根绳了? 这绳子的位置也不对啊,不是应该绑在铜钱上吗?现在怎么绑在貔貅牙齿上了? 中介都有些站不稳了,他看着温白,两眼失神:“温先生,请问您刚刚有看到这里面的一个铜钱吗?” 温白昧着良心,把小石铜钱藏在手心:“没有。” 陆征低头看着温白藏在背后的手,以及那没握紧的铜钱,轻笑。 中介没怀疑过温白,正常人干不出偷铜钱的事,也压根掰不下来,所以他只怀疑是不是最近真的累了,导致记忆出现了错乱,他不死心道:“那刚刚这红绳也就是绑在这里的吗?” 温白很少说谎,也不太会说谎,听中介这么说,极其心虚地抿了一下嘴:“嗯。” 中介最终还是没跟貔貅较劲,带着温白和陆征上了楼。 温白选中的房子在十八层,不知道是不是跟楼层有关,是这里少有的还没卖出去的一层。 用方乐明的话说就是:在手机键盘上敲上十八层,输入法后头都自然而然接上“地狱”两个字,总归不是那么好听。 可在别人眼里可能不太吉利的数字,在温白这里真不算什么。 先不说阴司其实没有十八层地狱这一说,就算真的有,那也归阴司管。 出了电梯,温白先看见隔壁那户。 温白伸手指了一下:“这户住人了?” 他之前了解过,这一幢每层都有两户人家,他还以为两户都没卖出去。 可现在却看到那房子外头挂了两盏红灯笼。 门上头还有一张横批,写着“只争朝夕”四个字。 临近春节,这灯笼和对联想来也是最近才贴上的。 只不过温白觉得奇怪的是,这对联只有横批就算了,上头还是“只争朝夕”四个字。 中介声音压小了点:“对的对的,这间也刚卖出去没多久,这不是要过年了吗,挂了灯笼添点人气。” 他扫了那横批一眼:“这间房子是户主买给他儿子学习用的,他儿子刚好高三,住不惯宿舍,就在这买了套小房子,刚好就在南大附中读书,离得也近,方便他上下学。” 温白:“南大附中?” 陆征闻言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