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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容宸笑了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自然爱妃的这道丹砂樱桃更胜一筹。” 严曦掩口:“多谢皇上抬爱,嫔妾献丑了。” 黄婉脸色铁青,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在她的瑶华宫里, 竟如此轻浮放荡!太过分了! 蔺容宸拿起梅花糕送到严曦嘴边,“爱妃也尝尝,这梅花糕的滋味,比起朕如何?” 严曦将脸埋进蔺容宸的怀里,娇羞道:“皇上好坏!” “朕还有更坏的,爱妃想不想看看?”说着将严曦横抱起来,走了几步,转回身,对庭中一干呆若木鸡的众人道:“朕本打算今日赏梅宴有别出心裁者,与之秉烛夜谈……没曾想,除了姝妃有所准备,你们皆空手而来。梅花糕固然不错,若论滋味与色相,却远不及熹嫔的丹砂樱桃,是谓秀色可餐也。” “……”这样都行? 众妃瞠目结舌。羡慕嫉妒有之,憎恨厌恶有之,后悔莫及有之,脸红心跳亦有之…… 两人在数十道纠结不清的目光中离开瑶华宫。严曦靠着蔺容宸的胸口,抬头看天,今日的天气真好啊!太阳那么暖,照的屋檐上的雪闪闪发光,连那檐下的冰凌都反射出金钻般的光芒。 出了瑶华宫,他终于憋不住了,肩膀不断耸动,最后笑出声。 “如何?爱妃可还满意?” “差强人意。”严曦收了笑,拍拍蔺容宸,“放我下来。” 蔺容宸睨他一眼,“朕发现,你最近越发会过河拆桥了。” “微臣哪敢?” “既然没有,那你准备如何谢朕?” “你……你放我下来,这是后宫,被看见了多不好!”严曦挣扎要下地。 蔺容宸就是不松手,“这么冷的天,谁没事中在外面闲逛?再说了,侍女太监看见了又怎样?他们敢说,朕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严曦:“……” 只能说蔺容宸很乌鸦嘴,话音刚落,荻秋来了。严曦赶紧跳下去,却还是被荻秋抓住左臂,“你……”她指指严曦,又指指蔺容宸,一张脸涨红的几乎随时都会哭出来,“皇兄,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你跟她搂搂抱抱……你忘了严哥哥了吗?” 荻秋这次是真的哭了。想起上次在小院中,严曦跟他说的那些话,心里一书酸,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一直记得,那天严曦的身影看起来那么孤单无依,现在她皇兄有了新欢,将旧人忘得一干二净,让她以后如何见严曦? 荻秋掩面,蹲在地上抽泣。 严曦看看蔺容宸。 蔺容宸微微颔首。 得了许肯,他蹲下身,抚着荻秋的肩,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声音,“公主,别哭了。” 荻秋哭的正伤心,猛然听到严曦的声音,还以为他来了,一下子扑进严曦的怀里,哭的更凶了,“严哥哥,皇兄一点都不好,你不要喜欢他了,以后我给你找个更好的!”她以为严曦看到蔺容宸跟熹嫔在一起了,现在一定跟她一样难过。 严曦擦掉她的眼泪,“傻丫头,你哭什么?” 荻秋觉着不大对,抬头看是熹嫔,有片刻的愣怔和茫然,“你……你是严哥哥?皇兄,这是怎么回事?” 严曦将人拉起来,“公主先跟微臣回合欢宫吧!” 待严曦隐去一些不方便透露的信息,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荻秋破涕为笑,“原来嘉嫔就是严哥哥!”说着忙将严曦的手抬起来,见那玉镯还好好地戴在他手腕上,这才松了口气。 严曦以为她还惦记着玉镯,摘下放在她手心,“你既然喜欢,严哥哥送给你。” 荻秋将玉镯重新套回他的手腕,“我才不要!这是父王母后的定情之物,皇祖母给了你,定是把你当作孙媳妇了。严哥哥,你将来是要做皇后的!” 蔺容宸敲了敲他的脑袋,“小丫头片子,你又懂什么?成日胡说八道,小心朕关你禁闭!” 荻秋白了他一眼,“哼,有严哥哥在,你才不敢!” 严曦:“……”不要什么都往他头上安好不好。 荻秋细细一想,又哭了起来,“皇兄坏!严哥哥也坏!你们明明在一起,却不告诉我!害我掉那么多眼泪!” 严曦被她哭得束手无策,“这不是告诉你了吗?” 蔺容宸笑道:“是你严哥哥不好,朕明里暗里暗示过他那么多回,他不明白,朕有什么办法?” “什么明里暗里暗示?你什么时候暗示过?又暗示过什么?”如果蔺容宸的所作所为能叫暗示的话,那他真是无话可说。 没过多久,蔺容宸抱着熹嫔离开瑶华宫的消息传遍整个后宫。 姝妃成了整个后宫的笑柄。两人在她的地盘,当着她的面,你侬我侬地搞在一起,最后情到浓处,毫无顾忌地将人抱走。 抱走啊!自蔺容宸登基以来,连人前连他们的手都没拉过!而且抱走干什么,根本不用问。 白日宣yin到这般程度,真真史无前例。 黄婉七窍生烟。 骆璎拉着杜若的袖子,怯怯道:“婉儿jiejie看起来好生气,杜若,你快劝劝她!” 杜若从未见黄婉这般神情,猛地一见,也有些怵得慌,“娘娘,你也别生气,皇上只是一时新鲜罢了,待过些日子厌倦了,那熹嫔的下场绝对比惠妃和怡妃还要惨。他爹不过一个政使,还愁对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