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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蓝回头看着身后那扇破破烂烂的房门,内心更加烦躁。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需要你帮我。” “做什么?”白蓝问。 金陵月缓缓起身,看一眼身后的破门,缓缓道:“做戏。” 白玉辉这一次昏迷,睡了足足一天才醒过来。 眼睛还没有彻底睁开,嘴里已经开始念叨金陵月的名字。 “师兄,我在这里。”金陵月抓住白玉辉的手安慰道。 昏迷中的白玉辉攥紧了金陵月的手,似乎感受到了这手的主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稍微安心了点,紧皱的眉头略微松了松。 白玉辉努力睁了睁眼,看到脸色苍白的金陵月正坐在床边,眼带笑意的看着自己。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挨打了?”白玉辉嗓子沙哑,说话就像是一面被敲破了的鼓面被风吹过的声音,凉飕飕的漏着风。 “师兄,我们被白蓝救出来了。”金陵月高兴道。 “奥,我记得我让人放了信号求救,看来他们看到了。”白玉辉抬了抬头,想要把金陵月拉的靠近自己一点,结果一抬头,整个脖子都像是要断掉一样难受,没办法,只能重新躺回去。 这里的枕头是竹子编的,硬且凉,白玉辉躺上去只觉得后脑勺都在漏风。 “这是哪里?”白玉辉疑惑道。 “是白蓝找的一个偏僻的小屋,暂时给你养伤用。” “你有没有挨打?”白玉辉还是不放心。 金陵月轻轻用毛巾给他将额头上的汗珠擦掉,笑道:“真的没事,你放心。” “那就好。现在外面什么情况?”白玉辉蹙眉问道。 使者越狱,那那些跟着来的随从婢女现在如何了,白玉辉有些担心。 侯爷既然来到了秦威国,那郡主应该不用担心。 霍老歪早就在他进宫的时候就偷偷回了止息国,他早就知道了,也不用担心。 他现在还担心远在京城的乐乐。 想到这里,白玉辉额头不住的噗噗直跳,疼的他把眉头挤成了一团。 “不好了,主子,不好了。”白蓝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见到白玉辉醒了,他先是一喜,然后就是万分焦急。 “主子,京城来信,乐乐被人掳走了。” “什么!” 白玉辉急火攻心,侧头吐出一口血,作势就要下床去找。 金陵月急忙按住他的手,训斥道:“你想死吗?左右已经被掳了难道还要搭上你一条命吗?你知道大家救我们有多不容易吗?你知道……咳咳咳……”金陵月说着说着,开始剧烈的咳嗦。 白玉辉看到金陵月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整个人都弯下了腰,好像他再用点力,就能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师弟,你怎么了?”白玉辉关切道。 “我……没事,你躺好。”金陵月故意不让白玉辉看到自己嘴角的血迹,佯装生气道:“你知不知道为了救我们,你的手下费了多少力气,他们救出你来,不是为了让你再莽莽撞撞的再去送死。” “师弟……你别生气。”白玉辉突然就慌了。他很少见金陵月这么生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金陵月擦干净血渍,才转过头来叮嘱白玉辉道:“现在整个秦威国都在缉拿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你好好休息,我们找个马车,偷偷回圣金。秦威国的人毕竟不敢去圣金拿人。” “呵呵,师弟,你知道吗?我以为秦威国,会是我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避风港。” 金陵月低头笑道:“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安全的避风港,从来没有。只有自己强大,才能披荆斩棘。避风港,都是用来麻醉自己的说辞。避风不是无风,避过了还是要面对。真想休息,就来我这里吧,我会随时随地的等着你,接纳你,安慰你。” “师弟……你真好。” 白蓝站在一边,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他静悄悄的想要从房间撤出来。 白玉辉轻声道:“白蓝,谢谢你们。” 白蓝脚步一顿,他想到白玉辉这是在说救他的事情,他看了一眼看金陵月,略微尴尬的回道:“主子,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白玉辉失血过多,现在也只是刚刚苏醒,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感到疲累不堪。 他紧紧的握着金陵月的手,渐渐地,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昏昏沉沉,日升月落的过了好几日。 白玉辉终于可以起身吃饭了,白玉辉终于可以下地溜达了。 金陵月找了马车,准备带着白玉辉转移。 秦威国原本的新皇登基仪式,也因为两个使者越狱弄的人心惶惶,一直在拖延。 他们害怕两个使者会在登基当天出现变故,所以他们想要登基仪式,必须要找出两个使者。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金陵月在小屋一直陪着白玉辉,白蓝一直在外面打探消息。 搜查的人已经渐渐靠近这边的方位,转移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白玉辉等人正准备爬上马车,远远的传来了马蹄声。 几个人如临大敌,躲在墙后面准备反击。 马蹄声越来越近,听声音只有一匹马。 “这很奇怪,来抓我怎么也得派一堆人吧?怎么会只派一个人?”白玉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