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你可以养我吗在线阅读 - 第68节

第68节

    喻瑶点头答应,跟着沈亦,走向距离包厢最近的一个更衣室,门却被锁了。

    沈亦没当回事:“估计有人,另一边还有一间,就是偏了点。”

    喻瑶鞋跟踩在地毯上,没有一点声息,她在沈亦的身边,走到长廊另一头,这间的门能顺利拧开。

    沈亦把衣服袋子给她:“你进去换,我就在门口等,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喻瑶点头一笑,侧身进入更衣室里,门板在她面前慢慢闭合,“哒”的一声关上。

    里面没开灯,喻瑶的呼吸在飞速变急,心跳狂乱。

    她没有方向,不清楚自己该去哪,做的究竟对还是错,只靠着一点感应和默契,浑浑噩噩就进入了这里。

    是扑空了吗。

    她判断错了吗。

    喻瑶艰涩地咽了咽,手指放到门锁上,正要去拧。

    她背后浓郁的昏暗中,有一道呼吸声终于不再控制,肆意蔓延到她耳边,窒闷沉重,裹挟着疯狂的压迫和侵略。

    喻瑶身体一僵,有种泛滥的热度火速升腾起来,让她脚腕发软。

    沈亦就在门外,只隔着一道几公分厚的木板,甚至能听到他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喻瑶忽然紧紧抿住嘴唇,身体不由自主贴到了门板上,容野从背后按住她的腰,冰冷攥着她手指,将门的锁扣拧紧。

    落锁的那个时刻,她被翻转过来,后背贴上门。

    她身上仿佛欺压着重伤濒死的凶兽,又好像某人奄奄一息,不顾一切地要摧毁掠夺。

    容野掐着她脸颊,血丝斑驳的眼睛在黑暗中直勾勾看她。

    “再说一遍,你为谁动心?”

    不等喻瑶回答,容野指尖骤然施力,强迫她张开唇。

    剧烈的心脏震颤声中,他毁掉她弄脏的旗袍,低下头咬住她嘴唇,汲取所有柔软。

    第53章 过来跟我做

    从喻瑶当面跟他斩断关系, 说诺诺已经没了,而他什么都不是的那个晚上开始, 容野有很多时候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也许活着,但早就不像是一个人。

    像苟延残喘的蜉蝣,躲藏在黑暗缝隙里,不能见光的鬼,被碾磨成块,勉强拼凑着艰难喘息,再也见不到天日。

    以前那么多年,再痛苦的日子也能熬过来,他以为自己很习惯了, 早就能适应, 但他窥见过天光, 被爱过以后, 才知道那些面对面的冰冷和疾言厉色,原来他根本就承受不了。

    心被捣成泥, 在她每一次跟别人的暧昧里搅得血rou模糊,有人专门地把那些新闻和照片想办法让他看到, 他脸上嗤笑得有多漫不经心, 喉咙里就有多少咽不掉的甜腥气。

    直到亲眼看见, 她就在他对面,相隔一张桌子,只属于他的那些亲密温柔,她都给了另一个人。

    不在意地半垂着眼睛时, 他耳中全是喻瑶清浅的呼吸和温婉笑声,一句一句的“沈亦”和他自己被她无形中撕扯开的裂响。

    他舔过自己沾着血丝的牙齿,用疼痛控制着失去温度的手, 怕下一秒就会爆发,他会掀翻桌子,弄死这屋子里所有人,掐着喻瑶推到墙上,把她拆吞入腹。

    现在终于可以了,他终于抓到她了。

    可问她的问题,却根本不敢听她开口回答。

    容野喝的茶不比容绍良少,头疼得脸色惨白,全被隐匿在黑暗里,他神志已经不够清醒,发疯地吮着喻瑶,在她露出任何抗拒的瞬间,再变本加厉地掠取。

    旗袍破了,散下来挂在喻瑶臂弯上,里面蕾丝的肩带也被拨掉,雪润颜色在没有灯的房间里隐隐发光,他贪心的噬咬从她唇间滑下来,深埋进这里。

    整个过程也不过就是十几秒钟,喻瑶无从反抗,脊柱涌着熟悉的麻和软,蔓延向四肢百骸。

    沈亦就在外面,甚至在听到轻微动静的时候,他还关切地敲了敲门:“瑶瑶,没事吧?”

    “瑶瑶”这个亲昵的称呼一响起,容野最后一丝壁垒也被破坏掉。

    喻瑶气血冲头,腿的力气抽空,腰快被他勒断,她胸口很细微的疼着,各种感官冲击混杂,加倍折磨她的意志力。

    ……又这样!上来就这么强势!也不肯好好说两句话!

    喻瑶抬高手臂,抓着容野微湿的短发,强迫他抬头,男人充血的双眼在夜里有如火光凛凛的刀。

    她胸前急促起伏,尽量平静地朝门外说了一句:“我没事,稍等。”

    喻瑶心跳轰鸣,简直有种人后偷情的禁忌感,她随即揪住容野衣襟,被他激得也来了脾气。

    对她手段这么硬,还没被罚够是不是!

    她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忍不住脱口而出:“听到了么,你在侵犯的是别人的预备女朋友。”

    更衣室里倏然死寂,喻瑶说完就有些后悔了,维持呼吸的氧气被消耗一空。

    片刻之后,她身上还半挂着的旗袍就完全掉落,来不及感觉凉,皮肤随即被炙烤的热度裹紧。

    容野肌理紧绷的长腿抵入她膝盖,她整个人被抬起离地,白得晃眼,在昏暗中如同教堂里圣洁的神女,要被从地底挣脱出来的堕神侵占。

    “瑶瑶,这还不算,”他清冷的嗓音微微扭曲着,时隔这么久,再一次呢喃出她的名字,“是不是需要我教你,侵犯到底是什么意思。”

    喻瑶嗓子干哑,想叫出声来,她紧咬着手背,眼眶泛出了潮红。

    更衣室不算大的空间,转眼就成了火海。

    她下意识带了一点哽咽:“容野,你疯了……你真要在这个地方?!”

    敲门声再次响起来,沈亦不放心地催促着。

    喻瑶前方是掠夺,后面是微颤的门板和整个餐厅的那么多人,她的轻轻哭音刺伤了容野,他从剧烈的头疼里勉力抽出一点清明。

    他怎么能让她哭。

    药效还要持续几个小时,越来越难捱的疼会让他更失态。

    再继续下去,他就真的停止不了了。

    沈亦在外头明显感觉出不对,语气更着急,有了要砸门的架势。

    容野慢慢松了手,放开喻瑶,连张口说话都有些吃力,他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不想被她看出自己的状况:“出去吧。”

    他没时间,也没余地说其他的了,他唇动了动,想最简短地把心剖给她看看,但话到嘴边,太阳xue里抽疼得厉害,他弯腰掩住唇,忍着没有咳出声。

    外面传来模糊的声音,沈亦担心得要去叫安保。

    容野要撑不住了,朝喻瑶恶劣地勾起唇,目不转睛凝视她:“再不出去,就过来跟我做。”

    眼看着要被发现,喻瑶匆忙穿好备用衣服,戴上口罩,把旗袍团起来塞进袋子,拍了下门,告诉沈亦她就快好了,在拉开门之前,她扭头看了看那把椅子。

    男人姿态懒散地坐在上面,外面溢进来的光只能照到他清瘦的下颌,有一行模糊的透明水痕悬在那里,寂静地滴到腿上。

    喻瑶那一刻几近窒息。

    她用力攥着门把,差点想转身就回去把他拉走,都去他奶奶的,不管了,爱怎样怎样,立马找一个能安安稳稳独处的地方,把想知道的事都逼问清楚,教他好好说话,不许再一个人受着,她也不忍心这么惩罚他了。

    但最终理智还是爬上来,摁住她的冲动。

    沈亦已经赶过来了。

    喻瑶挡住身后,看似对着面前的沈亦,实际对着房间里的那个人,一字一字清晰说:“别怕,你的心思我都知道。”

    沈亦见到她,这才舒了口气,顺着答话:“知道就好,不出声真吓到我了。”

    他见她戴了口罩,拧眉问:“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喻瑶心猿意马地点头:“可能喝了凉果汁,刚才换衣服的时候胃疼,脸色不太好。”

    她缓缓远离更衣室,沈亦抱歉说:“是我疏忽了,当时容野端回来热茶,我应该也给你倒一杯。”

    他说完又觉得不妥,自嘲摇摇头:“那茶好像是容董单独的,也就他们祖孙两个喝过,别人也不敢碰,咱们还是不喝的好,我这就叫人给你准备热奶。”

    喻瑶握着的手指不由得捏紧。

    那壶茶她当然注意到了,容绍良头疼离席,她也有过短暂的念头,猜会不会跟茶有关。

    但当时她精神太紧张,没有细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容野也喝过。

    现在沈亦再提起来,刚才更衣室里容野的反应历历在目,她突然反应过来,哪有那么巧合,不是容野没事,是他一直在忍。

    他忍着和容绍良一样的头疼,只是为了能见她一面。

    第54章 彼此交融

    喻瑶迎着走廊里的琉璃灯, 想通了容野正在承受着的煎熬,她停住脚步, 视野一片模糊。

    她努力吸气,控制着反应,想冷静地揭过去,不要在沈亦面前露出端倪,但身体有它自己的冲动,脚尖一转就要返身跑回更衣室。

    够了。

    她心软了。

    沈亦看出她的意思,贴心问:“是不是有什么落在更衣室了?你不舒服,别乱动,我去帮你找。”

    他说着就要往回走。

    喻瑶涩然咽了咽, 是啊, 她那只狗勾被落下了, 一个人待在漆黑窄小的屋子里, 以为她对他毫无感情,跟其他人相携离开, 而他忍着疼,即便这疼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她蜷着手指, 再次看了沈亦一眼。

    沈亦能混到今天, 也绝对不是能随便哄骗过去的人, 她不能把沈亦当傻子,这种情况下,如果她硬是要一个人回去,绝对会被发现问题。

    沈亦跟容家关系匪浅, 通过今天,她甚至怀疑沈亦本身就是容绍良安排过来试探她的眼线,哪怕沈亦自己并不一定知情。

    容二少待在她换衣服的更衣室里, 这要是真被沈亦看到了,会给容野带来多少后患。

    喻瑶闭了闭眼睛,不着痕迹把手机顺出来,握在手里给沈亦看:“刚才以为手机掉在里面了,结果在包里,我们走吧。”

    更衣室在身后越来越远。

    喻瑶百爪挠心地想,等下次见面,她不想再跟容野置气,说那些刺他的话,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都想当面告诉他。

    当天晚上,喻瑶到家后,沈亦还不时发来信息,她顺势旁敲侧击问了后来包厢里的情况。

    容绍良走之前说过让容野继续把饭吃完,那他不论多难,一定会回去。

    沈亦说:“我送你走后,他们也很快结束了,倒不是受我们影响,主要是容野返回包厢之后,据说气压极低,满屋子不管老少,在他面前就没人敢好好喘口气的,谁还能坐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