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可有雁归来在线阅读 -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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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瞪眼,还想来几句狠的,一股浓香随着锅盖的打开漫溢开来,他忍不住闻了闻,“你在做什么?”

    “锅烙,公公吵了好几回了,我觉得他吃油煎的东西不好就一直没给他做,今天带点儿去。”

    他沉默了几秒,找碴说:“现在煎好,带去也不好吃了。”

    “这是要送给陈姐的,给公公的去了再煎。”她手脚麻利地继续煎着,成品越来越多,香味也越来越浓了。

    柯以勋沉着脸走到桌子边坐下,口气刻薄:“你倒是挺会变花样,馄饨馅儿换个包法煎一煎就成锅烙了,创意不错。

    是不是卖不出去的馄饨馅儿都这么用掉啊?”

    叶染实在受不了地回头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拿出一个碟子,夹了两个锅烙,走过去不客气地甩在他面前。

    “筷子!你让我用手抓?!”他很拽地一瞪她,叶染大喘气,真有心一巴掌扇过去。

    他淡淡而笑,看来是洞悉了她的暴力想法,眼睛深邃晰亮地瞟着她,“你是想惹恼我吗?”

    叶染艰难噎口水,谁惹恼谁啊?就不能有求于别人!一旦有所求,就成一副孙子样了!她咬了咬牙,从筷子桶里揪出两根,回手一戳,恨不能戳进他胸膛里。

    “醋!”他得寸进尺地命令道。

    已经给他加了两回了,她很不耐烦,一边忙活一边还得伺候这么个少爷,干脆把半盘子煎好的都搡到他面前,这才安生了。

    终于都煎好,她吐了口气,准备摆盘送走。

    一回头,柯以勋正撑着下巴深沉思考,面前的桌子上只剩了空空的盘子。

    啊?她瞪大眼,下意识的往地上看,这家伙该不会扔掉了吧?四周很干净,他全吃了?!她是按四人份准备的,给他的半盘子怎么也得多过两人份!

    她看着他说不出话。

    “锅烙里的汁是什么?你事先准备的高汤?”他皱眉,的确不是他想象的馄饨馅再利用。

    “不告诉你。”她惊魂未定地翻他一个白眼,还是忍不住喝问:“你真都吃了?!”

    柯以勋不理她,开冰箱拿水,锅烙好吃是好吃,就是太油,吃完发渴。

    “不能喝!”她冲过来一把摁住冰箱门,砰的一声,整个冰箱都晃动了。

    “干什么?!”他凶恶地瞪她。

    “锅烙又油又难消化,你吃那么多,还喝凉水,胃会很难受的。”

    柯以勋没说话,拉着冰箱门的手慢慢放下。

    “到时候你难受了又该说我故意害你了!”她鄙视地瞟他,最后倒霉的肯定还是她。

    与其这样还是渴死他最好!

    “哎呀,哎呀!”叶染手忙脚乱地又煎了半盘子,急的直跺脚,都怪该死的柯以勋打乱计划,让她的时间紧上加紧,她还没洗澡呢,又是汗又是油烟味,怎么去婆婆那儿啊!

    “你快点儿!”柯以勋坐在厅里悠闲的享受空调,不耐烦地催促,“没时间了,反正我是4点准时出发,赶不上你就自己去啊。”

    叶染忙的就快飞起来,胡乱地摆一摆样子,就一路小跑的把锅烙送到隔壁,再开门的时候柯以勋在看电视新闻,恨死他了,但还不得不嘱咐他:“等等我,我去洗个澡。”

    “十分钟。”他悠哉地看着屏幕,恶劣地说。

    狠狠剜他一眼,她疲于奔命地冲上楼。

    第14章

    叶染的头发没时间吹干,梳成马尾的辫梢滴滴答答掉着水珠,把后背的衣服都弄湿了。

    但她顾不上,手忙脚乱地把要带的东西搬到车后座。

    爬上柯以勋旁边的位置,她转身关门时头发无心一甩,就听见他厌烦地“啧”了一声,原来是发梢的水甩到他身上了。

    “不是故意的——”她拉长调子,心里暗暗解气,这也就是水,要是硫酸才好呢。

    柯以勋瞥了她一眼,沉着脸俯过身开她前面的储物箱拿干净毛巾,因为靠得很近他闻见她身上带着水汽的清新香味,像是洗发精,又没那么造作,他皱了下眉,故意忽略。

    用毛巾拂去西装上的水渍,他才递给她,“擦擦。”

    叶染夸张地做出嫌恶表情,有没搞错啊?擦完衣服才让她擦头发!“不要!”她鄙夷地拒绝。

    柯以勋收回空举的手,把毛巾扔在一边,“不要算了。”他也不坚持,发动车子。

    车里的空调很快把原来的闷热驱散,柯以勋穿西装,所以空调开的异常大,叶染衣服和头发都湿着,被冷风吹的直发抖。

    “喂!空调开小点!”她忍无可忍地说。

    柯以勋开着车不看她,回答的也很明确:“不要!”

    叶染恨恨地瞟着他,这人太恶劣了,心眼小的和针鼻似的。

    抱住胳膊,早就知道搭他的顺风车没那么容易!

    那风太冷了,叶染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轻轻发抖,但她再没说一句话,默默忍耐。

    柯以勋终于烦躁地抿紧嘴角,把车猛的靠向路边,太突然了,把叶染都甩在车门上。

    他不情愿地关了空调,抓起仪表盘上的毛巾,一把揪过她,不顾她的抗议,使劲地攥住她湿漉漉的发梢捏了几把,挤出水分。

    “脏!脏!”叶染气得脸都青了,被他像制服劫匪似的压在车座上动弹不得。

    他置若罔闻地又抹了抹她后背浸湿的衣服,松开她,脱起西装外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