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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晏穿一身深色的睡衣,进来时还在用毛巾擦头发,抬眼望向她时眸色漆黑。 盛恬这条睡裙是V领的设计,露在外面的皮肤沾染了些许水气,光是看着都能让人联想到它柔软而细腻的触感。 她闻声转身的时候,薄瘦白皙的后背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却像带着某种灼人的热度,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烙印。 你去哪儿了? 盛恬问完又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这不明摆着是洗澡去了么。。 段晏把毛巾扔进竹筐,很有耐心地回答了她这句废话:我等了一阵发现你还没出来,就先去隔壁房间洗澡了。 与他耐心态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稍显低哑的嗓音。 盛恬的重点却没抓对,她茫然地哦完一声,又问:你嫌我洗澡洗太久了吗? 段晏确实也没想到她能洗将近两小时,但理智提醒他此刻绝对不能点头。 他清清嗓子,充满求生欲地回道:不久,是我太心急。 盛恬今天初为人/妻,难得反省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我在家的时候习惯了这样,没想到原来你也是到家就着急洗澡的人。 段晏看她一眼,勾唇暧昧地笑了笑。 盛恬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明白他所说的心急究竟是指什么。她背脊猛然绷紧,视线却不受控制地缓缓下移。 段晏到底没有禁欲到连睡衣都扣到领口,半明半暗的暖黄色灯光下,隐约可以窥见到一点胸膛的线条。 别说还挺养眼的,配上他那张性冷淡的脸,居然会有一种异样的性感。 我、我好困啊,先去睡觉了,晚安。 盛恬没出息地怂了一下,她跟中了加速buff似的,坐到床边、钻进被窝、关掉夜灯,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丝毫停歇。 段晏在黑暗中低笑了一声。 小姑娘怂得忘了拉上窗帘,今晚月色很好,皎洁的清辉沿着窗框爬进屋内,照亮她一动不动平躺在床上的身影。 看起来很乖,又很诱人。 盛恬根本睡不着,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看见的画面,心里也止不住地纳闷,段晏平时工作那么忙还有空健身吗?他身材似乎比她想像中还要好呢。 床垫一边忽然沉了沉。 清洌的松柏木香与男人的体温一同袭来,盛恬慢慢睁开眼,在暗淡的阴影中看见段晏已经将双手撑在了她的身侧,而她也被挟持在了他的身下。 他眼中有暗潮翻涌,是情意,也似□□。 盛恬脑子里不知怎么想的,娇声娇气地来了句:我今天擦的不是最好闻的身体乳。 嗯。 段晏喉音嘶哑,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裙边。 我明天要买一支新的,对了它家好像推出了新款,是限量版的呢。 好,给你买。 段晏轻咬着她的耳垂,气息灼热且凌乱:别怕,哥哥不会欺负你。 盛恬红了红脸。 而窗外那弯高悬的冷月,也在夜色中随着床尾轻轻摇晃起来。 第二天上午,风和日丽。 几只小鸟停在枝头,吱吱喳喳地唤醒了盛恬。 她缓缓睁开眼,感觉浑身散了架似的酸疼不已。 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她哼唧几声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还是特别标准的相拥而眠的姿势。 盛恬抬起眼,先看到深邃的下颌轮廓,再往上看到段晏那双写满餍足的眼睛。 早。 他似乎醒了一阵,开口的声音十分平静。 盛恬的火蹭的就窜了上来。 狗男人! 说好的哥哥不会欺负你呢! 她昨天晚上差点以为自己要交待在这张床上了! 滚开。盛恬无力地推他一下,发现自己嗓子都沙了,顿时感到万分委屈,骗子,你就会欺负我,我不想理你了。 她一委屈,声音里染上了哭腔,恍惚间仿佛又让段晏回到了昨晚。 他把记忆里的场景都克制回去,拂开她脸边的一缕碎发,问:还疼么。 疼,可疼了。 盛恬软绵绵地抱怨,可惜听起来却是在撒娇,段晏你不是人,你就是个衣冠禽兽,我才刚嫁过来你就这样对我,早知道我就不嫁了,打死都不要嫁给你。 衣冠禽兽没计较她这些孩子气的话,他松开胳膊坐起身,掀开被单说:让我看看。 盛恬迅速抢回被单,把自己从上到下全部裹住,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面警惕地瞪着他。 我不做什么。 段晏无奈地揉揉眉骨,耐心哄她,你不是说疼?我帮你上点药。 盛恬默默把被单拉高了些,挡住自己羞红的脸:不疼了。 段晏没说话,像是想从她的眼睛里判断她是否在撒谎。 别墅里装了新风系统,哪怕不开窗也能保持清新的空气。 可盛恬的鼻子好像出了问题,总觉得房间里还弥漫着某种极具侵略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