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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再试试的,再求求她原谅。 晏协转头,把水杯递过去,她迷糊喝着,几口后问:嗯?哪个好?我要接哪个? 都一般,再看看有没有好的本子递来。 我觉得都很好嘛,她伸手要去拿手机,晏协扯唇,给她。赫漆自己翻来翻去,就看中那个他刚刚说的旗袍,晏协一把刹住,听话,不接我的这个也不能接。 为什么! 穿得很暴露,不是你一贯的路子。 你知道我什么路子,我就是 你再说一句。 演员为角色牺牲很正常的嘛。她呢喃,露一下可以的。 晏协:???他眼眸微眯,你再说一句!露一下没怎么?那你想怎么露?? 你个流氓。 晏协唇角抽搐,转而叹气,我是流氓我是流氓,他抽走她的手机,我扶你上楼休息好不好?嗯? 赫漆直直看他,眨眨眼,不是很清醒的模样。 晏协又有些犹疑了,毕竟是她还没意识到他的心的,这么孤男寡女,还是女艺人,他问:知道我是谁吗? 赫漆盯着看了一会儿,晏协。 晏协松了口气,凑近,我抱你上楼休息好不好?然后我不走,我在楼下,后半夜再走。 赫漆没说话,晏协缓了缓,把她裹在他的外套里,打横抱了起来,她一秒埋入他怀里,也没挣扎没动弹,老实乖巧得不行。 你住哪个房间?赫漆? 第一个。她含糊不清呢喃。 晏协开了灯上了楼,在灯火通明的走廊里转入第一间房,门没关,宽敞的房间里处处泛着柔和细腻,他把人放到大床上,拿走他的外套,又小心脱下她自己的外套,下一秒马上盖住被子。 等了一会儿,想要下去了,她又动了动,晏协。 嗯?他屈膝下去,要喝水吗? 她看着他,这会儿忽然好像清醒,下巴枕着纤细手掌,抿着红唇看着他,然后微笑起来,谢谢你哦。 晏协微顿,她垂下眸,呢喃:你陪我一整个初一哦。 晏协缓缓了然,她是在说,没想到有人陪她过节,家人天各一方,没人和她过春节,她一个人,没有演出,和朋友也只是吃个饭,朋友有自己的家人要陪,她也不想去打扰柏敬,推辞不去吃饭。 而他,早上来和她吃早餐,晚上和她又一起待了这么久。 晏协长吸一口气,看着眼前阖着眼似乎又已经睡着的人,看着那张五官处处漂亮得发光的脸,心里疼起来。 之前的误会,似乎在心口翻涌,像冬夜冰凉的风,刮着他的心口最软的那一处,刮得他生疼。 他把她翻过身躺好,掖好被子,在床头坐下,没有马上下去了。 外面江边燃起烟花,她被吵得时不时动一下,他拉紧了窗帘,手在被子上轻拍着哄她,等到凌晨三点多,烟花声才勉强停歇。 晏协下楼倒了杯水上去,随后关上门出来,四点左右的时候,戴上口罩帽子重新出去,上车离开。 回到家整个城市已经万籁俱寂,晏协自己也喝了不少,只是他酒量很可以。 进屋后去洗漱完,看看手机微信里的消息,他拐去书房,拿来笔记本回房来,放在沙发上打开,手里捏着一杯水边喝边看。 外面安静了,但许多群里这会儿还一堆酒rou人士活跃着。 他点进一个里面有不少资方的群,有人艾特他。 晏导新戏女主到底怎么计划的,已经拖了两部戏了,再拖我的心碎了。其中一个制片人道。 说完众人大笑,说这才初一,一年之计在于春,心碎什么。 晏协划下聊天记录,都在聊这个女主角到底是想定谁,偶尔有人提到赫漆的名字,但是不多,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已经又打了回来,他不松口,那就没戏。 他动手打字:在考虑了。 一下子原本热闹但还算平稳聊着的群忽然一静,两秒后沸腾起来。 制片人:艹眼花了,大半夜惊现晏导,这是去哪儿约会回来的。 其他人:???去哪儿约会。 有人笑:没有吧,谁有晏导洁身自好,女艺人都心碎了半个圈。今晚不是金唯办生日吗? 金唯哪有玩到这么晚,两点就散伙了,他指定去哪儿浪了,妈的别玩了,先把女主搞定再说!没钱玩什么女人。 里面一阵浪笑。 晏协抿唇看着滚动的聊天记录,不发一言。 等到一群人笑闹着过完嘴瘾,发现他不在了,才嗷嗷叫:不是晏协你又哪里去了等了你一晚上你出来行吗? 其余人又大笑。 制片人疯狂艾特他:@晏协出来,说考虑了,考虑谁说清楚!谁! 他的监制也打出已串长长的问号??? 这部戏的出品方个个也表示感兴趣加不解,都在等他现身。 晏协在电脑前静默须臾,看了眼外面差不多要泛起鱼肚白的天,脑海里想起那个刚刚在他眼皮子底下睡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