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 本文内容由【流年】整理,海棠书屋网()转载。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凤倾天阑文 作者:天下归元 内容介绍: 冷峻、睥睨、狂傲、永远俯视众生——别以为这是男主,这是她。 美貌、妖孽、腹黑、生如明月珠辉——别以为这是女主,这是他。 横贯长空、惊艳初遇、四面楚歌、破刀而出——这回对了,还是穿越。 破碎皇权、阴谋诡诈、倾灭天下、步步艰危——听起来有点狗血。 横贯长空骂老天,惊艳初遇砸你脸,四面楚歌我高歌,破刀而出戍荒边; 破碎皇权我复原,阴谋诡诈你太闲,倾灭天下掌间刺,步步艰危上云巅。 上风?我去,想死?你来; 男人,我要,想抢?我睡了先! 【这回偏不精彩片段,只有坑爹对话】 1、 “太史姑娘,欢迎你来睡我。” “胸大肌太薄,肱二头肌太弱,三角肌未成型,斜方肌没有——不够资格。” “太史阑,我第一次发现,女人,不是肌肤胜雪才算美的…” “嗯,男人肌肤胜雪也很女人的。” “你是不是存心气我,好破坏我难得的心境?” “心境?别侮辱心境。你心里除了精虫,我看没别的。” 2、 “不敢奢望完美,但求真实美好。那才是我想要的。或者也已经遇见,就在此刻,就是她——只是那样的真实太美好,忽然也不敢奢望。” 3、 “年近三十还不娶你为了谁?” “关你屁事。” “家族只剩下你一个,传宗接代宗族承续,由不得你逃避推却。” “关我屁事。” “你已经是朝廷柱石,一方主将,天下三军,你握其一,家母一直盛赞你少年有为,愿将舍妹许配你。” “关你妈屁事。” “…你不会还在想着太史阑吧?” “她是我姐!” “你姓邰,她姓太史,哪来的姐弟?” “她是我姐!” “太史大帅不会嫁给你。” “她是我姐!” “…你是不是只有靠喊着这一句话,才能按捺住你自己,不要疯跑去向她求亲?” “…你错了。我这一生,都不会向她求亲。她是我姐,这是命运的安排,也是命运予我的,我和她最终而最近的距离。从少年到白头,从开始到结束,不可斩断的缘系。想到这,我就觉得好欢喜,真的,好欢喜。” 【简介暂定,或有修改,站队谨慎,不喜绕道,文字原创,不许抄借,谁若触犯,必爆菊花】 ☆、第一章 叫花鸡 夜,无星无月,苍穹如盖,笼罩着春色中的南齐山河。 南齐,陆地之南,山温水软。这种地理特质,体现在整个国家的山川分布上,越往南齐南境第一大城安州,山势越和缓,安州城外鹿鸣山起伏在地平线上,是一道温柔的弧,从城郭的青灰色城墙慢慢延伸,越过春草茸茸的平原,点亮一条银色的玉带——那是鹿鸣河。 鹿鸣河是鹿鸣山的绶带,是安州游览胜地,是sao人墨客美妙文章的温床,不过最近已经被人霸占,因为霸占的那个人说,鹿鸣河有温泉之温,却没有温泉的硫磺臭味儿;有清水之洁,却没有澡盆的狭窄拘束;群山围拥,春夜寂寂,野花摇动,飞鸟斜枝,只有在这样的意境中洗澡,才不辜负他珍珠般的肌肤。 此刻,鹿鸣河周围三里,分成三圈。 最外圈,是一大群骑马执鞭的金甲护卫,在远远的高岗上梭巡,每人之间距离三尺,目光搜索面积三丈,辐射三里范围内一切响动,风吹草动,鸟惊兽伏,路过农夫放屁,怀春少女偷窥,都将立即被纳入警戒驱逐范围。 中圈,似乎没啥动静,就是草特别静,风吹过毛都不动一根。一只兔子咻一声从草坡上头越过,再咻一声凭空消失在草坡下。 黑压压的草头动了动。 “晚上有夜餐了……” “闭嘴!别惊扰主子洗浴!” 最内圈,没有如临大敌的金甲护卫,没有黑暗中潜藏的影子密卫,只有一群婉转低笑的韶龄女子,薄纱粉绡,云鬓花颜,都挽着袖口,露着晶莹洁白的臂或腿,围着水边忙碌。 “挽春,今晚的胰子用大丽花香味的,主子说了,明天是阴天,所以体味要明亮些。” “巧媚。大丽花浓郁,外裳熏香就不要再浓,淡淡杜若香气便可。” “里衣用淮南生丝缎,别用碧罗葛,粗糙。” 莺啭燕啼,南国软语,丽人们在茵草上赤足行走,似一群谪降人间的艳美狐妖。 草地上一排玉盘,胰子、澡豆、香精、檀梳、分门别类,挂着乌檀木的小标签,都用杏黄明绸蒙着,以免落了不存在的灰。姑娘们早就练就好眼力,这黑天里,要胰子不会给皂荚,要面巾不会给澡豆。因为都知道,弄错了,这辈子就完了。 山坡下有撩水之声,水光溅起,也是一串晶明的月亮,有人在河中懒洋洋的唤,声音低沉魅惑,“衣来。” “好唻。” 脆生生的笑答比水波更明亮,一件雪色长衣在玉琢般的指尖流过,似一段月光被弯折。那些纤纤玉指,用羊油日日保养,以免指尖微糙,损伤了衣料上银丝暗织的精细花纹。 最美的姑娘将衣裳捧进玉盘,其余人抿着嘴羡慕地笑看她,能近身伺候主子,是整个安州所有韶龄少女的梦想。 因此也就没人注意到,沉黑的天际,忽然现一抹湛蓝的光,转瞬便要抵达鹿鸣河上方。 莲步姗姗,捧衣而来的少女,在月色中默然生晕,美如仙子。 河水里,趴在一块圆石上,维持着托腮含笑等待姿势的那个人,看着仙子衣袂飘飘地过来,指尖慢慢掐住了一根水草,一折、二折、三折。 三……二……一……滑倒! “哎呀!”娇呼声在他默数到第三声的时候响起,那捧衣少女一个踉跄,纤腰一折,准而又准地,往他怀中跌来。 确实很准,人跌下来了,手中玉盘还抓得紧紧,叠好的衣服都没散。 他微笑,淡淡兴味,浅浅无聊。 女人啊。 如果你们美丽,那便意味着你们乏味。 同样的脸、同样的妆、同样的香气、同样的每晚一跌。 水声哗啦啦一响,他懒洋洋站起来——不就是投怀送抱的一跤么?还能跌出个花样来?还能跌出段传奇来?还能跌出个让人耳目一新的美人来…… 头顶天光忽然一亮。 好像苍穹忽然开了道缝,露出发白的内里,一道强光炫得人眼睛发花。 四面惊呼,人人捂眼躲避,他却仰起脸,眯着颠倒南齐的眸子,盯着那处刺激的光亮。 极亮之处就是极暗,那一片强光的轮廓撕裂天际,像苍天忽然睁开幽深的双眼,随即那暗蓝色的口子里,忽然就跌出一个人来。 他惊得眼眸都大了一圈。 那人似乎是被裂缝里什么强大的力量给弹出来的,身形踉跄不由自主,眼看就要狼狈栽落,那人忽然伸手在裂缝里狠狠一拽,大声道:“还我!” 一个样式古怪的东西被拽了出来,看起来像个盒子,还粘着一点红光,那人犹自不罢休,一手抓了那东西,一手回头在裂缝里乱掏,“幺鸡?小珂?文臻大波,还我!你敢关门…shit!” 骂声未毕,裂缝像门一般忽然合拢,将那个高空怒骂的家伙挤了出来,一道闪着红光的弧线斜斜坠落,正冲着鹿鸣河。 四面惊呼,河中男子不急不忙,一把抓起正要落到他怀中的少女,狠狠往上一顶。 砰一声闷响,两具人体在半空撞上,掉落,少女的惊呼和玉盘的碎裂声响起,隐约“哧”一声,淡淡焦糊气息弥漫,掉下来的人低低咕哝一句“该死!”一骨碌爬起身来。 草地上一片狼藉,姑娘们早已惊得一哄而散,这里的警卫森严,三里之内无人可以接近,所以内圈里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毫无临敌经验,也没有防御报警本能,这也不能怪她们,谁能想得到敌人会从天而降呢? 现在场内只剩了三个人,河水里一个,吓晕了一个,天外来客一个。 天外来客短发凌乱,满面黑灰,只看得见一双不算很大却很锋锐的眸子。蹦起来的时候腰力柔韧,长腿划出一道凌厉又优美的弧线。 从身形看,像个俊俏少年。 水中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岸上人。目光像高手的画笔,从平坦的胸一直画到挺翘的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