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节
以前光知道这家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土豪,可是绝对没有想过冥教会这么富有。 这哪里是一个黑帮性质的教派,绝逼是一个小型王国的政治中心吧,还忒么是阿拉伯级别的! 陇南山脉本来就连绵不绝,陡峭非常,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人家。 所以这一片大山被冥教占领之后,经营了上百年过去,山中林立的建筑群,丝毫不比王宫当中的殿群少。 坐落在山中的这些建筑物,充满着南北两个地域建筑物的风格,有的是大气磅礴,有的是小巧玲珑,有北方的质朴大气,也有南方的精美细致。 冥教分前院后院,其实根本就是前山后山,另外还有那些已经搬空了的小山峰,虽然没有了人居住,可是也还是有人定期打扫。 萧仁被宇文决领着远远的看了看前山的冥教处理教务的玄辰殿,就被宇文决直接的就领去了后边的幽山宫。 冥教的总教是非常非常大的,沧涧帮位于扬州城内的大片建筑群,跟这一望无际的山脉当中隐隐约约看到的连绵屋檐房顶一比,简直就是渣渣。 都说少林寺是大地主,原来真正的大地主在这里呢! 幽山宫当中房间很多,宇文决居住的地方处于东方,那里靠近闭关用的密室,是历代教主惯常使用的居所。 “阿仁,坐。”进了宇文决的房间,他招呼着萧仁坐下说话。 “哦。”萧仁左右的张望了这个布置的很精致的房间,几个大步就走到了椅子那里,坐了下去。 这个时候,早就得到信息,提前的准备好茶水点心的绛珠,拖着还有一点不灵便的腿脚,端着托盘稳稳当当的把茶水送到萧仁手边的茶几上。 绛珠偷偷的抬头看看这个让自家教主陷入到情网当中的少年。 她大感失望。 本来以为这个能够把长的十分出色的教主迷倒的青年是多么的出类拔萃,却原来只是长的眉目周正,看起来一派正气凛然的样子的普通青年。 我家教主怎么是这么个品味?绛珠暗暗握拳,开始怀疑黑庞不会是弄错了吧? 可怜黑庞刚进了总教就被刑堂的人拖去打板子,还不知道他的搭档竟然怀疑他的分析判断了。 绛珠不敢在屋里多待,怕惹得教主生气,就退了出去,然后,这个姑娘不死心的抱着托盘站在门口,装作等待教主使唤的样子,听起了墙角。 俩人都内力深厚,自然是知道绛珠没走开,就站在了门外不远处。 可是宇文决平时总是留用一个下人在门外,对此并不觉得奇怪;而萧仁见主人没发话,也就没有在意。 “怎么不见毛团姑娘?”宇文决率先打开话题。 “毛团跟我赶了快一个月的路,早就疲累的不行了,我见到了你的地盘就放它出去了。让它也好好的松松筋骨。”萧仁答道。 这次快马加鞭的赶路,可真的是苦了这父女俩了。 不仅仅是毛团每天睡的不安稳,就连萧仁的大腿根也因为接连的骑马被磨破了。 幸好,他从天道哪里兑换出来的药膏比较给力,很快的就适应的这种强度的赶路的同时,伤口也都长好了。 “哦……”宇文决动容的看着萧仁,“你们辛苦了,尤其还是现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赶路。阿仁,谢谢你来看我。” “客气什么。”萧仁皱眉说道,“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你练功出了问题,还骗我就只是眼睛变红了。” “唔……”宇文决含糊了一声,说道:“本来也没有这么厉害,只是在后来才突然严重起来,不过当时武林正道突然打上芜湖,那种场合我也不好跟你说。” 萧仁不高兴的看着宇文决,不满他就这么搪塞过去,可是早前也许宇文决确实是没那么严重——毕竟在之前还没有全红了。 “好吧,就算你是当时没有时机跟我说。”萧仁不甘心的说道。“另外……谢谢你帮我求的剑,阿决!” 宇文决猛然的一瞬间有点茫然,然后才意识到黑庞居然背着他把他专门为阿仁得来的那把欺霜剑也给他送了去! 黑!庞!宇文决咬牙。 宇文决回来一直在调理自己的内息,还不知道他放在书房的宝剑,被黑庞给顺走了。 “没什么……”宇文决不自在的说道。 “怎么能没什么呢?”萧仁认真的看着宇文决说道,“你还专门的放下身段去求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这么的用心。” 黑庞到底是怎么跟阿仁说的啊?宇文决默然。 “阿决,自从认识你以来,你一直都对我那么好……”萧仁一鼓作气的站起身来,走到宇文决的座位跟前。 看到他过来宇文决也站了起来。 萧仁看着他红色的眼睛,心情激动说道:“所以,喜欢上你,简直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情。阿决,我喜欢你。” 尽管有所意料,可是萧仁真的说出喜欢,还是让宇文决震动非常。 他的心神激荡,欢喜不过是一瞬间的,然后他的神情冷静了下来,苦笑了一下说道:“阿仁,我谢谢你。” “啊?”萧仁茫然的看着宇文决苦涩的笑容。 这节奏不对啊,难道阿决不是应该高兴的说道他也是喜欢他的,然后大团圆美满结局吗? 宇文决扯动了一下唇角说道:“黑庞自作主张的下山去找你,肯定是让你假装来喜欢我,帮助我调理走火入魔,度过这次难关的,对不对?” 萧仁张嘴结舌,完全没有料到他居然会猜到黑庞的举动。 黑庞也太不给力,竟然露馅,还害得他的动机也被怀疑了。 萧仁说道:“黑庞确实是找我这么说的。不过我说这个话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就算不是为了你走火入魔的事情,我也是喜欢你的。” 宇文决先入为主,自然这时是不会听得进去萧仁的话。 他知道假装对方的话是真的对他会更好,可是这样只是自我欺骗,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依靠萧仁的怜悯来获得他同情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