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赵文尘垂眸打量完护士,确认她没有恶意才开口:“谢谢,可以麻烦你明天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吗?”

    “他脸皮薄。”

    护士小鸡啄米般点头:“我会的!”

    脸皮薄的许冬知不负众望,在被子里闷到快撅过去了才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病房里只有赵文尘一个人,令他狠狠松了口气。

    支吾着问:“刚刚…外面:是谁啊?”

    赵文尘眼睛不眨地撒谎:“一只没化形的野猫撞倒了推车。”

    “真的?”许冬知将信将疑,随后在心里先肯定了下来。

    谁骗人赵文尘都不会骗人的,这个冰块脸看起来就不像具备骗人功能的样子。

    由于没什么大问题,第二天早上许冬知又去抽血处抽了一管血化验,结果没什么问题,医生便开了单子放他出院了。

    之后就是清闲的日子了,许冬知不想出门,赵文尘也没什么事情做。

    索性就都待在家里等着开学,假期最后的日子里倒是让许冬知好好吃了不知道多少顿赵文尘做的饭。

    “你的厨艺是佘老师教的吗?”许冬知早已从之前那个吻的尴尬中走了出来,现在又是一方恶霸的模样。

    他自觉躺在沙发上是给赵文尘面子,这证明赵文尘选的沙发还不错。

    实际上,赵文尘看着懒洋洋瘫在沙发上的冬饼子,露在外面的皮肤白得发光,整个人脆弱地仿佛一捏就碎。

    总结来说,只看见脆弱跟可爱,没感觉到校霸的气势。

    “不是,我自学的。”赵文尘收回视线,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回答。

    “我没有夸你做的好吃的意思,你可别误会。”许冬知听完一个仰卧坐起来,摸了摸微微鼓起来的肚子,说这话时底气不怎么足。

    “能吃就行。”赵文尘并不介意,他假装没见过许冬知护食的样子。

    “好吧,其实做的也不错。”正主没什么反应,说坏话的人反而先不好意思了。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还有两天就开学了,许冬知打算去原本住的地方拿几件衣服过来。

    顺便检查有没有什么重要物品放在那边。

    “我陪你去吧。”赵文尘擦干净手,取下围裙。

    经过许冬知身边时,看见那头乱毛,遵从本心抬手摸上去,意外的,还挺软。

    “你干嘛?好像摸鸟。”许冬知起了一手臂鸡皮疙瘩,捂着头后退一步。

    “你不是吗?”赵文尘疑惑反问。

    第三十三章 怅然若失

    啧!

    拿了钥匙去之前住的宿舍,门把手一拧就开。

    巧了,除了他以外的三个室友都在,看见有人进来,纷纷行抬头礼。

    “冬哥!”

    “冬哥!”

    “冬知!”

    三人异口同声,许冬知微微扬头,哼了一声才推开门走进去:“在这儿呢,别跟叫魂一样叫我。”

    “哈哈哈哈,这不是太久没看见你了嘛!”叫他冬知的那个男生从上铺跳下来,赤着上身,胸腹上有着明显的肌rou群。

    行动间更加明显,许冬知毫不介意地上去“啪”就是一巴掌。

    “好久没见你了,一身肌rou,下回打架记得过来凑热闹啊!”

    那个男生笑得灿烂:“没问题!”

    一番寒暄完,男生才注意到这回他的好兄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后头还跟着个更高的男人。

    “哎?你是?”

    “赵文尘。”赵文尘忍下突然出现的不适情绪,总觉得,许冬知放在那人胸前的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长长呼了一口气,他撇开了目光,眼不见为净。

    “啊…哦哦。”男生听完赵文尘的名字突然不说话了,另外两个本来还想下床的男生也沉默了。

    房间里就剩下许冬知到处找东西的声响。

    没什么重要东西,他打开箱子拿了本很久之前买来的练习题,想了想把它带走了。

    神经大条的好处在许冬知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冬知…冬知啊。”爬回上铺的那个清秀的男生小声叫了他好几声。

    “咋了?”许冬知抱着练习题抬头,一脸迷惑地看着室友探出头,眼睛跟抽了似的不停朝门口瞥。

    “你咋把他带来了?”男生语气难掩害怕,废话!那可是特物局的清道夫,没几个人不怕吧!

    话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清道夫”本人,之前都是只听他爸提过名字。

    “水安,他是我的新……室友。”许冬知本来想说是朋友,两个字到了嘴边硬是说不出口,就改口成了室友。

    “兄弟,牛掰!”水安扯过被子盖住头,冲许冬知比了个大拇指,眉毛快扬到天上去了,“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啊。”

    要是有机会跟着“清道夫”一起出门,水安都不敢想象他会有多高兴。

    两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今年也是由佘老师带他们去报道,只不过今年两人去的都是一所学校。

    倒是省了佘钰不少时间。

    立秋刚过,气温便迫不及待地降了下来,许冬知没觉得冷,白生的胳膊还露在外头。

    反观赵文尘,个子比他高小半个头,已经穿上了薄外套。

    “现在就穿外套了,冬天你准备穿什么?披被子吗?”许冬知对赵文尘的柔弱程度有了更深刻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