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萧妃她极好面子!在线阅读 - 第75节

第75节

    萧沁雅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倒是个灵巧的人,起来吧。”

    张循赶忙谢恩起身,起身后也不敢抬头。不是瑟缩,是他怕自己貌丑惊到了淑妃娘娘。那他可就是罪该万死了。

    “食盒里装的什么,给本宫瞧瞧。”萧沁雅手握着团扇指道。

    “是月饼,奴才听闻娘娘说过想吃冰皮月饼,但月饼一直是用白面制成,达不到冰皮的效果,琢磨了几日,奴才见糯米蒸过之后面皮会变得晶莹剔透,便用了糯米皮做了月饼,不知是不是娘娘想念的冰皮月饼。”

    张循一边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一旁的宫女,一边解释道。

    这回萧沁雅不禁眼前一亮,冰皮月饼的事儿是她看各宫都在准备月饼,随口说了一句,应该是被程喜听到,上了心特意去御膳房问了问,可惜他们并不会。萧沁雅也不是一定要吃,转头就忘了。到不曾想,这个小太监心思倒是巧妙的很。

    小宫女拿着食盒过来,青竹上前打开食盒,一方桂花样式的白瓷盘,上面摆放着各色的冰皮月饼,月饼做的大小不同,大的是正常月饼大小,小的只有龙眼大小,一口便能吃下一个。

    至于颜色不一……青竹看了一眼发现文章就出在这月饼馅里。

    “月饼里的馅,奴才是用腌好的果酱和花酱做的,一个颜色便是一种口味。”

    青竹见萧沁雅一直瞧着,忙从身后小宫女手里捧着的银盒中取出一枚银针,试了毒,才让人给萧沁雅拿过去。

    只从胭脂一事之后,青竹对入口的吃喝都是万分小心的。

    萧沁雅并不在意,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逃得过她鼻子的毒药,如果有用银针试毒也就没用了。不过这么做青竹自己安心,萧沁雅也就由她去了。

    萧沁雅用叉子插了一块红色的冰皮月饼,咬了一口,发现是玫瑰豆沙馅的。

    “味道不错,上前几步让本宫好好瞧瞧你。”

    萧沁雅招招手道。

    要不是确定这人不是穿越的,他还以为遇到了“老乡”呢。

    张循忙上前两步,可依旧低着头。

    “抬起头来。”

    张循心中顿了顿,咬牙抬头。

    萧沁雅看了他一眼,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惊吓的表情,正常的很。

    张循长得丑,也是鼻子眼睛不缺的,萧沁雅在末世见惯了被丧尸啃去五官,更有整张脸都没了的人,和他们比起来,张循只能说一句长相普通。

    “不错,青竹赏他。”

    “谢娘娘赏赐。”

    张循低着头谢恩,眼睛里含着泪水,从小到大他因为长相不知受了多少偏见,即便是他做的再好,管事们选奴才时,也都回直接无视他。怕选了他,惊吓到主子们。淑妃娘娘今日如常的眼神,比赏赐金银财宝都让他高兴。

    “上次的奶茶不错,本宫喜欢吃甜的但是又讨厌点心太腻,你手艺不错没事儿就研究研究,需要什么食材就去找程喜,研究出了新点心就拿过来让本宫尝尝。”

    “诺,娘娘放心,奴才定当尽力。”张循咽下泪水,跪下说道。

    萧沁雅点点头:“退下吧。”

    ……

    张循的心里,萧沁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本就是享受着贵族生活的人,自然不会圣母心的感叹奴才们的不平等。刚穿越的时候萧沁雅想过,以后做什么,她甚至想过谋反称帝,可惜如今天下太平,皇帝又不是昏君,最重要的是萧冀是受忠君爱国思想长大的。若她托生到一个普通的家庭,为了今后搏一搏,倒还不错。可她既已经成了贵族,在去造反,那是纯粹早死。

    绝无可能的事情萧沁雅从来不多想,免得为难了自己,还是后宫好啊,除了平日里无聊些。

    喝茶,看戏,平日里勾搭勾搭皇上。

    “把这冰皮月饼挑一些装上,在让青橙炖一盅冰糖银耳雪梨汤。”

    “诺。”青竹赶紧点点头,吩咐青橙下去炖糖水。

    一盅糖水,不过一刻钟便炖好了,秋日天气干燥,喝些雪梨银耳最是相宜。

    萧沁雅在书房桌上随手抽了一张信笺纸,抬手挥笔写道:有祁郎兮,见之不忘,一日不念兮,思之如狂。

    放下毛笔,拿起信笺,萧沁雅满意的点点头,略微吹了吹,让墨汁迅速便干。

    最后萧沁雅将信笺放到唇下,轻轻印了一下,将信笺叠成一个纸鹤。

    “一同送去乾清宫。”

    萧沁雅说道。

    “主子何不亲自给皇上送去,这个时辰皇上也快休息了。”青竹建议道。

    萧沁雅摇了摇团扇:“天热,懒得动弹。”

    ……

    昭纯宫跑腿的活,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程喜的事。

    这次也不例外,青竹拿着食盒,对程喜好生吩咐了一顿。从怀中掏出一个打赏的荷包。

    “青竹jiejie不用的,咱们主子给皇上送点心,那个胆大包天的不要命了,敢阻拦?”程喜伸手拦了拦,说道。

    “拿着吧,阎王好见小鬼难参,耽误了主子的事情才是大事。”

    青竹不在意的说道。

    这点银钱,哪有主子的事情重要?

    程喜一想也是,直接踹进了怀里。

    等他拎着食盒,到了乾清宫。守门的奴才一见,赶忙笑呵呵的上前询问了一下,一听是淑妃娘娘给皇上送的点心,哪里敢阻拦,直接放程喜进去了。

    不过乾清宫毕竟是皇上居住的宫殿,规矩严格。

    程喜进去了也得等着,不过他也没等多久,张保一路小碎步快走的过了来。

    “程哥哥。”

    “张哥哥。”

    俩人寒暄一声,程喜拿着食盒:“新制了一份点心,我们娘娘头一个想着给皇上尝尝。”

    “淑妃娘娘贤淑。”张保赶忙说了一句。

    “你等一会儿,魏王殿下灵王殿下和几位大臣在哪,不过也改到休息的时间了。”

    张保这人算是彻底倒向了昭纯宫,只要萧沁雅一日得宠,张保就愿意在皇上面前为其说话,若是有一日失了宠……那没影的事情暂且不提。

    第73章 抓妖精去

    乾清宫的事情都越不过张启麟这个总管, 张保自然亦是不敢得罪自己师傅的。

    “师傅,午时过半了,皇上还没休息呢。”

    张启麟看了眼自鸣钟, 点点头。

    借着上茶的功夫, 张启麟小心的说道:“皇上该歇着了,自鸣钟响了好一会子了。”

    商祐祁略微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却感觉腹中一阵饥饿。

    灵王商祐祎年岁最小,刚刚过了十五岁生辰, 因为他年岁小, 并没有牵扯进先帝晚年时期夺嫡争斗之中,人也活泼着些。

    被叫来一上午,听着这群老头念念叨叨的话, 灵王屁股底下的布料都快摸透了, 方才便听到一阵清脆的乐声, 自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有听到两声,灵王眼前一亮,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皇兄, 怎么有乐声啊?”灵王好奇的问道。

    对于仅存的三个兄弟, 人都老实得很, 不管是兄弟情义还是为了名声,商祐祁至少面上对几个兄弟很是不错。

    尤其是年岁最小的灵王,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小小年纪就过来听政了。

    商祐祁闻言:“正好朕也饿了,上些点心过来吧。”

    “诺!”

    “五哥你还没说是什么声音呢?”

    灵王年岁小, 正好奇着呢。

    “老七不许在御前放肆!”

    魏王吓了一跳,赶紧瞪了一眼灵王,呵斥道。

    “三哥你别吓唬老七。”

    商祐祁倒是蛮喜欢灵王在他面前肆意的模样,他又不是喜好肃杀之人,得了大权后,对于仅剩的一位兄长两个弟弟,若他们愿意尽忠,他也愿意善待。

    “皇上,今年都贵了十五岁生辰,该是议亲的年纪了,不小了。”魏王一张板正脸,长相颇为老实敦厚,人如其貌,是个极为讲规矩守礼之人,唯一的爱好就是喜爱歌舞。

    灵王在一旁撅了撅嘴,也不敢回嘴,三哥最爱讲规矩,要是让他抓到非得念叨几个时辰。

    “臣弟知错。”

    灵王怂兮兮的立刻认错。

    商祐祁笑了两声,摆摆手让灵王起身。

    魏王见皇上是真的没有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着回头得好好教导教导老七皇权规矩。

    商祐祁也有心显摆自己的自鸣钟,便对灵王指了指:“七弟你看乐声便是从哪里传出,此物名为自鸣钟,是更为精细的表晷,比平日所用的滴漏要精准的多。”

    灵王这才发现,乾清宫那架八宝阁换了一个新的架子,中间被掏的大大的,正放着一方半人高的摆件,上面坠着玉珠,玉盘转动,带动玉珠发出叮叮当当的乐声。

    “哇!这自鸣钟好神奇啊。”灵王白嫩的小脸,黑眼珠瞪的大大的。无怪商祐祁对这个幼弟极好,就凭这可爱的相貌,也难让人其他冷脸。

    商祐祁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像那日萧沁雅一样,和灵王显摆了起来。

    魏王站在一边,他年岁大,想的也多。除了感叹这自鸣钟神奇外,他更好奇此物是何人献上的,瞧皇上的态度,甚是喜爱。目光落在自鸣钟上有哪方莲花玉雕,看到上头两只姿态各异的白鹅时,魏王心中一顿,传言皇上如今甚是宠爱萧家女,那萧氏入宫不到一年,就已两次进位,如今已是淑妃了,而这位淑妃娘娘便喜欢白鹅,还在昭纯宫养了两只白鹅。

    魏王眨眨眼,看着皇上显摆自鸣钟时候脸上的笑意,魏王一顿,看来对这位淑妃娘娘盛宠的传言,不假啊。

    商祐祁显摆够了,在灵王羡慕的眼神里,满意的入了坐。

    灵王艰难的收回目光,他虽然活泼,心中却也明白,皇兄宠他,可他也不能越了底线。平日的东西,他喜欢张口像皇兄索要就是了,可瞧着皇兄方才的模样,他可不敢张嘴要。回头让人打听打听,何人进献的。

    张启麟听到皇上饿了,赶忙让人上点心吃食。

    “皇上,这是刚才淑妃娘娘身边的宫人程喜送过里的,说是娘娘新得的点心,吃着不错赶忙让人给皇上送过来尝尝。”上点心时,张保小声的说道。

    商祐祁目光看了过去,便见烧制成花型的白瓷盘子里,摆放着颜色各色透润精致可口的点心。

    还有一盅颜色娇嫩的冰糖雪梨银耳汤。

    张保刚一端出汤盅,就看见食盒底下的粉色信笺,正要考口,却见皇上速度极快的拿起信笺藏到了衣袖里。张保张张嘴,果断的当做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