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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盐微微侧目,映在眸里的alpha轮廓分明,眉眼狭长,他垂下眼睫,冰蓝色的眼眸比舷窗外的流星还要璀璨。 赫淮望了陆盐片刻,情不自禁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在陆盐拒绝之前,含住了他的唇瓣。 “盐盐。” 赫淮沙哑着声音,在陆盐唇跟耳畔留下细碎潮湿的吻痕。 这个姿势不太好吻陆盐,赫淮调换了一个姿势,双腿半跪在陆盐膝盖两侧,捧起他的脸,喊着他的名字吻他。 陆盐不说可以的时候,赫淮不会轻举妄动,顶多就是这样蛊惑他。 陆盐心脏崩坏似的跳动着,赫淮软绵绵的撒娇嗓音,让他大脑一片混乱。 外面是大片大片的流星,像是一场绚丽多情的雨幕,陆盐耳边也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汹涌的水声撞击着他。 “盐盐。”赫淮的吻不断落下,眼眸也沾满了情欲,呼吸湿重,。 终于陆盐像厌烦了赫淮的磨磨唧唧,暴躁地拎起赫淮的衣领,将他推到床上,凶狠又急促地啃噬着alpha的唇齿。 陆盐鲜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赫淮脑子那根弦也啪地一声断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撕谁的衣服,空气就跟着了火似的,高温让两个人都失去理智,双眼猩红。 事后赫淮躺在陆盐旁边,手臂搭在omega后背,像给猫顺毛一样抚摸着他。 但对方似乎并喜欢他的顺毛,一爪子挠开了赫淮。 陆盐哑着嗓子,满脸不耐烦,“离我远一点,热。” 赫淮下床,给陆盐冲了一杯蜂蜜水,又塞一块水果糖,omega的气终于顺了许多。 这个时候赫淮再吻他,他虽然不大高兴,但也没计较,懒洋洋打着哈欠。 等陆盐睡着,赫淮才凑在他脖颈轻轻嗅了嗅,满足闭上眼睛睡觉。 西里尔怀孕第七月时,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有时候会梦到小时候,母亲在旁边督促他学钢琴,有时候梦见在政府办公大楼等他父亲下班。 但更多的是梦见他们俩面无表情地站床头,看着他高高隆起的肚子,无声质问他。 一开始他还会哭,后来就麻木了,从梦里醒过来,就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科莱昂如果发现他醒了,就会抱着他,用信息素安抚他。 这种糟糕的精神状态,一直持续到西里尔肚子里的孩子长到八个月时,小行星带的宁静被打破了,联盟政府包围了巴塞罗号。 这场意外来的非常突然,且毫无预兆。 今天早上巴塞罗2号执行任务,下午两点之前,科莱昂还跟他们通过话,一切都很顺利。 半个小时后,联盟星舰如同一把剖开鱼腹的利刃,准确无误地刺入巴塞罗号的安全带。 科莱昂现在也联系不上巴塞罗2号,那边大概是出事了。 联盟政府一定是早有预谋,一边抛出诱饵,引出巴塞罗2号,分散了他们的火力后,再直奔他们的大本营。 凭着科莱昂多年的经验,他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星舰上有内鬼。 当务之急是找出内鬼,防止他跟联盟军里应外合,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安顿好快到预产期的西里尔。 科莱昂阔步走进卧室,将床上午休的omega打横抱了起来。 西里尔一下子就惊醒了,他怔怔地问,“怎么了?” 科莱昂低头吻了吻怀里的人,“没什么,你换个地方睡吧。” 西里尔没问为什么要他换地方睡,只是说,“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科莱昂怕这样抱着西里尔,他会不舒服,慢慢将他放到地上,牵着他的手进了电梯,然后摁下星舰第七层的按钮。 没什么地方能比七层的舰桥作战室更安全,这也是巴塞罗号的核心,有三层安全大门,最后一扇合金大门只有科莱昂知道密码。 能进舰桥作战室的星盗,都是科莱昂最信任的人,他们绝对不会背叛他。 电梯停到第七层,科莱昂打开了最外面的安全门,西里尔摸着滚圆的小腹,跟着科莱昂走了进去。 见西里尔一直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科莱昂将手覆了过去,揉了揉他的肚子,“不舒服吗?等一下我叫医疗机器人进来。” 西里尔‘嗯’了一声,反手握住了科莱昂的手。 科莱昂一怔,西里尔很少主动跟他亲近,怕西里尔在难受,科莱昂边释放信息素安抚他,边打开了第二层门。 第三层需要科莱昂单独验证,他快速输入了一串密码。 西里尔捂着自己的肚子,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科莱昂一转身,就看见满脸难受的西里尔。 “他又踢你了?还是哪儿不舒服?”科莱昂眼底浮现担心。 离西里尔分娩的日子很近了,科莱昂不想他会在这个时候生产,一是怕出问题,二是怕照顾不好他。 西里尔慢慢弯下腰,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疼地靠在科莱昂身上。 科莱昂的手臂立刻揽过他,正要将他抱进去的时候,一把细窄的短刀刺进了科莱昂的左腹。 从无数鬼门关走过来的星盗头子,并没有因为疼痛失神,真正令他露出迷茫表情的是对他下手的那个人。 科莱昂捂住左腹,粘稠的血从指尖溢出,他抬头看向面前的omega,表情有茫然,有不解,又似乎不吃惊西里尔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