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冉月开口就后悔,觉得自己越描越黑。 秦时闻言撩起眼皮,眸中闪过一次促狭:“你不是哪个意思?” 果然! 冉月佯装淡定的直接翻了篇儿,“要喝这个吗?” “这是什么?”秦时在沙发上半躺着,眼睛里像是漫上了一层雾,开始明知故问。“你不说,我怎么敢喝?” 冉月头皮发紧,梗着喉咙,“这包装上有字,你可以自己看。” 秦时鼻息加重,身上又窜起了一股热,显然药力还没有尽散,不禁低骂了一句脏话。 冉月啊了一声,以为是冲自己说的,脸色瞬间变得酱紫。 秦时这才意识到,可能吓到了人,忍着喉间的干涩,再次看过冉月,目光氤氲,干哑着嗓音,声音尽量放轻,放缓,透着蛊惑,“你站那么远,我又看不到。” 短短一分钟里,冉月的心就已经再次鼓跳起来。 可明知这么过去,可能不对,男人那□□裸的目光都已经开始不一样了,泛起了红,但冉月依旧是控制不住的走了过去,像是被引诱了一样。她的理智,此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现在、看、看的到了吗?”冉月缓步走近,依旧是白天的那身装扮,将手里的那盒酸奶往秦时的面前送了送,微低头看着人。 因为秦时是坐着,她人站着立在沙发边。 秦时鼻息渐重,看着人,眼睛压根似乎就没有往冉月手上看,更没伸手去接东西,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哦,原来是奶啊。” 冉月微微眯了眯眼,一股热度从脸颊一直燃烧到了耳根。 这人,明明什么都知道。 “要喝吗?”冉月杨装糊涂,不想甘拜下风。 秦时目光暗下,额头间的细汗已经开始生出,突然就后悔喊她上来了。 他下意识干咽了下喉咙,喉结上下滑动一番,伸手作势去拿冉月手里的那盒酸奶。但是指尖还未碰到盒子,却是先触碰到了冉月手。 烫人般的灼烧感,惹得冉月瑟缩了那么一下。 秦时拿东西的动作一滞,脑上逼升的肾上腺素直接将人的理智掌控,额头细汗密集,去拿盒子的手转而直接抓向了冉月的手腕,接着用力一带,就将人反身扯着坐进了怀里。唇瓣贴向怀里人的耳侧,压抑出声:“干嘛这么听话?我很危险,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冉月大脑轰的平地响起一声闷雷,劈的她脑袋一空,连呼吸都差点要忘了。手里拿着的酸奶盒子也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但是很快环在她腰间的力道,和烫在她手腕间的温度开始唤醒了她的意识,开始往外拉扯着自己的身子。 可惜了禁锢她的力道,像是一具钳子,她的挣扎,没有丝毫的用处。 “别动!”秦时压抑着情绪,但是依旧禁不住的闷哼出了声,呼出烫在冉月耳后的热气,让她没再敢乱动。 “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再放一次水,你再泡个澡吧。”冉月说话间,后勃颈已经开始传来一阵湿热的碰触,陌生的感觉,让人脑袋发空。 冉月快要不能呼吸了,心也要跳出了嗓子眼。 指尖抠着秦时揽着自己的手背,想要用力嵌进他皮rou里一样。 紧接着腰间的力道一松,下巴被炙热的指尖毫不温柔的向后掰过,沿着嘴角起,贴上来一双柔软guntang的唇瓣。身子也一个翻转,被压着跌进了沙发里。 捏着冉月下巴的指尖向下用力,粗重又陌生的气息伴着被撩起的唇缝滑进了她的整个口腔,扫过,占据,填满。略显粗暴。口腔里甚至开始弥漫起了一丝血腥。 冉月从刚刚的陌生转而变成了害怕,在推搡人却挣扎不开的时候,直接嗯着哭出了声。 秦时动作一滞,仿佛这哭声终于让他拉回了一丝理智。抬手轻抿了下挂在冉月眼角的眼泪,强忍着躁动,温柔的又亲了一下唇角,像是安抚一般,接着松了松禁锢,头依然埋首在她的脖颈间,呼吸粗重,声音闷闷的,道歉外加一番自嘲,“对不起啊,太难受了,刚刚...控制的不好...还真、没能做成圣人——” 冉月原本惊魂未定的情绪,听到这句话,突然就心下一软,生不起气了。 秦时从冉月颈窝中微抬起下巴,掀眼看了看人,“刚刚,你明明都看出不对劲儿了,怎么不跑?嗯?” 冉月干咽了一下,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斜过目光小心看了眼几乎与自己紧贴着的秦时,心跳的速度依然未减,遏制着她的呼吸,鼻音很重,拖着音,话说的很慢,还有点颤,“就、不想看到你有事……” 第29章 流火 流、氓、 冉月虽然很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是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睡不着。秦时说的一句话像是魔咒似的回荡在耳边。 他声音低低的,说的不紧不慢,带着诱人的暗哑,“有句话怎么说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一直都没问...你准备怎么报?” 冉月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虽然心存悸动,但是从来没有真切的这么想过。 原因很多,脑袋也很乱。 他们之间,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她在床上仰躺着,手不经意间触到了唇边,想起刚刚,舌尖下意识的舔舐了下里面破掉的一点软rou,一股燥热从胸前闷着冲上了脑门,仿佛又回到了刚刚。 她甚至都不用去费心思再去想那天在摄像头下面到底有没有被人亲,就可以直接做出确定。 原来他说的话不算是调侃,他真的会做。 冉月一手遮着眼,一手触着嘴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蓦地,就往上挑起了一个弧度。指缝开了一个度,漏进来了一缕光线在眼中。 流氓! - 虽然工作上来了个抢位置的,但是丝毫都影响不到冉月的心情。 此刻她正同某个大块头,懒散的倚坐在酒店后花园一角的假山处,偷、闲、 “哎,我说,你这头跟刚被家暴过似的,是怎么做到有心情吃下这么多的?”薛田田一脸贼兮兮的,“说说,昨晚都发生什么了?” 冉月往嘴里填了一口某人从后厨带过来的最新出来的西点,嘴里不慎清晰的说:“昨晚有个闹房的。” “什么玩意儿?”薛田田一把拽着冉月继续往嘴里塞点心的手:“哎呀你别吃了,你怎么跟饿死鬼似的。我可听说你最近有点不务正业,饭碗都要被人给抢了,你还淡定如山的。副职,把你这正职给架空了,有这么一回事儿没有?” 冉月鼓着两边腮帮子,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好像有这么回事。” “……” 薛田田啧了一声,“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感。” 冉月忽闪了两下大眼睛,表情气死人:“那我该怎么办?” “我——”薛田田一口气差点噎死,“你最近脑袋里是不是糊屎了?” 冉月不停往嘴里塞点心的手终于停下,冲人斜过眼,骂了一声滚。她其实是最近想放松一下,不想想那么多。 怎么就...糊屎了呢。 薛田田接收到冉月一个大大的白眼,“行了行了,那先不说这个,你刚刚说,闹床的那个,什么情况?” 冉月被噎的呛了一口,“不是闹床,是闹房。” “有区别吗?”薛田田拧了一口冉月手里的小甜糕,往嘴里一填,接着凭空蹦出一句:“你看我对你好吧,厨师长刚研究出来的新品,菜单都还没来得及填上,客人都一个还没尝呢,先给你带来了。”接着话锋又一个急转,冲冉月抬了抬下巴:“有区别吗?” 冉月愣了一下,缓了缓,有点跟不上这丫头的脑回路,“什么有区别吗?” “啧,就闹床啊!” “没区别吗?” “……”薛田田多了点不耐烦,“行了行了,你就跟我说说来龙去脉吧。” “你怎么那么八卦,就是,”冉月组织了下语言,“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跟另外一个男人,开了同一间房。” 薛田田嚯了一声,眼睛放光,“玩这么大?” “……” “那怎么就,欲.火烧到你了?” “……”冉月就知道会是这样,问题,是一连串的,接着就把前因后果详细的跟她说了一通,想着可以彻底打消她的疑问。 薛田田听后拉着长音,哦了一声,像是也听明白了。“那你说,这看着别的男人,搞自己的女人,这场面,是不是还真的挺刺激的。” “……”冉月眼睛一个走神,脸色一绷,将最后一口糕点咽下,像是只听到了后半句,嗯了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开始放空,慢慢的拖着音,“好像...是挺刺激的。” “……” 薛田田将脸磨过看过冉月,冉月绷着的脸同样与其看了个对脸,“怎么了?” “你体验了?” 冉月闻言下意识的连忙摇头,急忙撇清,“没、没体验过。” “那你刺激个啥?” 冉月耳根一热,心虚却佯装淡定的将脸别过一边,“我也不知道,反正没体验过。” “……” - 秦时和苏瀚一同说笑从外边回来的时候,冉月刚巧从假山方向绕着走到了前院,眼看再往前走就会是正对面,冉月及时刹住了车拐进了旁边的布草消毒和干洗店。 太怂了。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怂过。 其实也不是怂,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诶,刚刚那小姑娘有点眼熟啊,是不是那小白兔?怎么钻进洗衣房去了,她不是客房经理吗?”苏瀚说着看过秦时继续调侃,“你该不会是大少爷病犯了,又欺负人家把人贬了吧?上次后厨,这次洗衣服,怎么,伺候的不行?” 秦时脑中过着刚刚一闪而过的身影,口是心非,“你眼神不好,看岔了。” “你放屁,我眼神不好,我视力可是招飞最高水准,你敢说我眼神不好。刚刚那个就是小白兔,你是不是眼瞎了?” “滚!” 苏瀚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哦,那是装瞎?” 秦时被气笑了,“你有完没完?” 苏瀚嗤的一声冷笑,“看来是真的了,不是眼瞎,而是心盲。” 秦时懒得搭理人。 默认了。 “你还没说呢,你嘴唇怎么回事?被谁咬的?”苏瀚拐过走廊,上了一个台阶,声音变低:“听说你们剧组昨晚有个角色杀青,然后聚餐去了。你该不会是酒后乱性了吧?” 秦时有点受不了,停下脚步啧了一声,“你怎么比有些女人还八卦?” “哪些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