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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声音越来越响,omega的本能让陆召兴奋且渴望,但理智让他警惕又戒备。年少时期在附属星经历过的并不愉快的每一次发情期都浮上脑海,折磨得他身心俱疲。 两人静静对视了几秒,白历缓缓将双手举起,俯下身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形对陆召产生压迫感:“鲜花,你看,我挺行的,我能再离你近一点儿吗?你看着我帅气的脸庞可能比较容易放松。” 陆召的精神很难集中,听到后半句却还是想笑,他寻思白历这会儿可能也不太好受,都不记得他自己带着面罩,虽然是透明的,但还是让他那张脸打了折扣。 嘴唇动了动,但没发出声音,陆召半眯着眼,幅度极小地点了下头,身体却依旧呈戒备状态,目光落在白历身上。 陆召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提醒他一个alpha的出现可能会带来巨大的危害,陆召搭在膝盖上的手五指握起,攒成拳,以此来克制自己随着白历的接近而想要向后蜷缩的冲动。 “cao,”白历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即使是带着隔离面罩,他还是闻得到一些陆召的气味,这让他立马就感到身体有些发热,垂着的眼晦暗几分,“这回头等我出去了,我得写本书,就叫《alpha的下半身管理能力》。算了,估计也没人买,这对那帮孙子来说简直就是天书,字里行间都在教人清心寡欲,劝人向善。” 这要是放在平时,陆召绝对又觉得白历这是不正常了,但现在他已经听不太清白历在说什么,他的思维十分混乱,精神无法集中,几乎是靠着最后一丝理智才调动精神力,压制着自己允许白历接近。 白历靠近了几步,干脆半跪下来,和陆召的视线保持在同一高度。 这么近的距离,白历终于看清了陆召的脸。一头的汗水,打湿的流汗贴在额头,发情期带来的热浪将陆召熏得浑身泛起淡淡一层粉,汗珠顺着皮肤向下滑落,离得近了,鼻腔里那股青草味似乎都因为这燥热而跟着带上潮湿感。 白历有点呼吸困难,他终于理解为什么alpha在面对发情期的omega时忍耐力会直线下降。他的目光落在陆召的脖颈上,那里正有汗珠顺着滑落,隐没进深处。 如果他把手放上去,大概就能感受到陆召皮肤的热度,再稍稍用力,就能留下属于白历的痕迹。 白历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开始在和谐的边缘试探,心中骂了自己两句。 明明热得难受,可陆召的嘴唇却没有多少血色,下嘴唇上隐约能看到一些残留的牙印,白历知道,那是因为陆召疼得受不了了。 一般的发情期就已经因为渴望和空虚交叠而被本能的浪潮掀翻,但陆召还得承受抑制剂使用过度带来的疼痛感。五脏六腑都被像是在被灼烧,身体却疼得厉害,即使强悍如陆召,也依旧无法抵抗这种痛苦。 白历看着的陆召的双眼,他一直觉得陆召的眼睛很漂亮,澄澈,平静,和白历那种飞扬跋扈的劲儿完全不同。现在这双眼被发情期的热浪熏得泛起水光,眼眶发红,却还是一瞬不瞬盯着白历。 就算白历现在要做什么,陆召其实基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白历清楚,陆召也知道,两人都对现状十分明白,但陆召还是放他进来了。 陆召允许白历进入那扇可以保护自己的门,允许白历接近他直到两人之间只有半步距离,允许白历如此清楚的目睹他最狼狈的时刻。 即使身体的本能让他想要逃离,但陆召只是握紧了拳头。 白历从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因为另一个人的忍耐而觉得挺难受。用空的抑制剂就丢在陆召脚边,白历没问为什么在omega保护法已经比较健全的当今他还会过度使用抑制剂,这问题无疑是在戳陆召的伤疤,白历一想到被人戳伤疤的疼痛,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鲜花,我知道你不好受,”白历的声音有些哑,“我就只做临时标记,信息素安抚,我发誓我不会对你怎样。” 陆召听不清,他虽然还盯着白历,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知道他在说话,大脑却无法整理出必要的信息。 他只觉得白历沙哑的声音像是在他的心脏上轻轻摩擦。 白历意识到陆召的眼神有些恍惚,那是他难以集中注意力的证明。 就算是再强悍的帝国之鹰,也像是被套了枷锁。这枷锁还是天生就有,陆召就算是飞得再高,他都挣不脱。 白历的声音软得厉害:“陆召。” 他从来没这么喊过陆召,大半时间白历都管陆召叫鲜花,带着几分调侃和几分笑意,要么是少将哥哥,这称呼能从白历嘴里讲出来,多半归功于这孙子的无耻。 陆召涣散的思绪被这一声喊吸引,重新聚拢起来。他微微动了动头,看着白历。 “陆召,”白历伸出手,缓慢且轻柔地一点点接近陆召,覆上他握成拳头的那只手,“陆召,我能为你做个临时标记吗?你允许我为你做个临时标记吗?” 可能是为了降低自己的压力,陆召发现白历尽量压低了身形。他高大的身体此刻恨不得缩成一团,小心翼翼地看着陆召。 隔着透明面罩,白历那双眼里透出点儿可怜巴巴的意味,面罩透气效果不好,发情期的是陆召,白历倒是也急出一脑门汗,把白大少爷那嚣张的模样给打了好几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