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第21章 这时叶研浑身一颤,身子也不经意的往后退了一步,哪知道严厉行停下手中的动作,神色黯然的将她搂了回来,叹了口气,埋头在她的颈窝处说:“妍妍,你这么怕干什么,你不同意的话我是不会强来。”搬到这里来的这些日子严厉行对叶研一直都是分外尊重,更别说是碰她了,只要她稍不乐意,他立即止步,他知道自己如今还不能急,她对他终究是无法释怀,所以他也不强迫她,等她什么时候敞开心扉了或是等自己一切事情都解决了再向她坦言也未尝不可。 这几日上班期间冉信也对她也是分外的淡漠,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即便每天有说有笑的,言语中还是有了刻意的疏离。 去宋辰办公室交完合同之后,将手头上的事情也解决完毕了,从茶水间出来的再回到办公室,还未关上房门,她便看到桌上有两本特别的杂志。 叶研有些好奇的走近翻开看了看,其中还夹着一张报纸似是书签,看这本杂志好想是几年前发行的,所以也显得有些陈旧,旁边的页面都有些褶皱或是微微卷曲。她翻开页面再将报纸拿出,杂志上的两人立即令她身形俱震,她顿了顿又将手中的报纸摊平一看,几乎又是相似的内容。 她逐渐用力的攥紧手中的杂志,只觉得连手都在发抖,脸色也愈发的苍白,杂志上面的严厉行和杜远心相人牵手出现在各种公共场所,还有一张报纸上图片竟是两人深夜携手出入厉宅的画片,配上记者写的旁边尤为醒目“杜远心与严氏继承人秘密订婚。”日期还是09年9月份的,恰好是他们俩离婚五个月,那是她流产住院的那段日子。 原来她躺在手术台上生不如死的时候,严厉行竟然和别的女人有染,原来她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每次都是这样,总在她心软放手的时候,许多事情也突然猝不及防的出现然后时刻提醒着他们关系以及她这次回来的目的,以前的记忆便会突然接踵而至,将她又一次推进无尽的深渊。 她知道自己和严厉行的这层关系迟早会被打破,这种颤颤兢兢的局面令她如履薄冰,精神恍惚,甚至让她忘记严厉行以前是怎么对她的了。 如今叶研看着这张陈年旧照,心中的愤怒再一次油然而生,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这些并不是空xue来风,若说文字有假,那这照片上的人不会有假。凭什么他们才离婚这么短的时间严厉行就带别的女人回严家,甚至还能让记者如此大肆宣扬。 这些诘屈聱牙的文字与叶研而言毫无干系,严厉行和杜远心订婚她不信,她在意的是图片上面的人物和时间。 叶研将许多细微的东西拼凑在一起,她突然想起来了,难怪合同上会有严杜两家的投资方案,难怪那天和宋辰去c市出差,大名鼎鼎的杜远心会突然出现,甚至还在她面前和严厉行大秀亲密,而严厉行也丝毫不避讳反而很是享受,以及宋辰当时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原来并不是严厉行在刻意试探她,他们之间一直都有着令她费解的关系。 叶研死死的盯着手中杂志上的两人亲密相伴,只觉得异常的刺眼,阖上双目,她伸手扶住桌面只觉得整个人瞬间极尽晕阙。 “我本来不想给你看的,可是……。”冉信不知道何时走到了门口,看到叶研这样似乎是有些担忧,又走了几步看了看她此时的脸色,甚至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唯唯诺诺,看到她此刻阴沉的脸色时,后面的话也瞬间哽在喉咙。他担心自己再继续说下去,叶研真会崩溃。 此时冉信小心翼翼的走到打印机旁将另一本杂志拿了过来,不料却被叶研猝然伸手夺了去,脸色一沉直接扬手重重的摔在地上。 “出什么事儿了?”这时工作大厅内几位同事察觉到办公室里面有响声,突然竖起耳朵,将身子快速靠向门口。 其中一个同事小声嘀咕说:“不知道,好像是冉信惹事了,你没看叶律师那张苦瓜脸,冷得吓人么。”门外的同事听闻动静又大了几分一伙人突然凑了进来堵在门口围观。 叶研面无表情的看着围堵的同事,过了一会儿气势汹汹的走上前“嘭!”的一声将办公门大力紧闭。 她的脸色逐渐发白,眸光也愈发的黯然,却一直没有说话,手中的杂志逐渐捏紧,似乎大力到要将其顷刻辗碎。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蒙在鼓里,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冉信缓了缓神色,才微微开口,还没说完,就迎来了叶研的质问:“这是几年前的事了?为什么你和冉晴都要瞒着我?”她红着眼眶一步步逼近冉信,冲着他吼道。 “那时候你才刚流掉孩子,整个人精神恍惚的,我和我姐怕你接受不了,就将这些东西藏了起来。”冉信小声回答,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听冉信说完后,叶研咬住嘴唇冲着他点了点头,随即拿着杂志立即迅速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公司。 她现在就要找严厉行问清楚,要弄清楚当年的事情,他究竟和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什么关系。竟然好到要进他们严家的门了。 叶研上楼去办公室找严厉行时,几个工作人员突然出现将她拦住,最后还是明宁出面。明宁知道叶研和严厉行的关系也不好得罪,看着叶研这神色连他自己也要为严厉行先捏把汗。 办公室门推开之后严厉行此时正在和别人通话,看到叶研突然出现,眸中露出许丝欣喜,然后才收回目光冲着电话那头回道:“好的,那就暂时这么定下,嗯。” 挂断电话后,严厉行蹙眉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从叶研一进门他就察觉她的神色有些不对经。 “谁惹你了。”看着她这怒气冲冲的样子他又关切的问了一句,话一落音,叶研拿着一沓报纸和杂志直接往严厉行脸上砸去。 “你自己看看。”叶研站在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严厉行,连他一个细微的神情都不想错过。 杂志重重的砸在严厉行脸上,严厉行脸色铁青的拿起报纸一看,脸色在此时变得极其阴鸷,这些以前是许久以前的是事情了,她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这是谁给你的?”他沉着脸开口,言语阴冷到极致。 “怎么,很惊讶是吧?严厉行这是09年九月份的报纸,你们在那时候已经勾搭上了?订婚话的我不信,可是你们俩亲密样子做不了假,严厉行你坦白和我说吧,你和我离婚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叶研凑近他目不转睛的问道,难怪他当年整晚彻夜不归,总是什么都不肯对她说。那段日子他几乎连碰都不碰自己。 “叶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严厉行此刻气极了甚至连名带姓的喊着她,倏地从皮椅上起身冲着她吼道。 “怎么,严厉行被我说对了?是么?严厉行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要是敢在外面有女人,我就和你同归于尽。你知道你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这个时候我在干什么?”叶研紧牙关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质问。那时候我流了我们的孩子住在医院,你却和她在一起,她死死的看着严厉行在心里默念道。 叶研的话中句句带刺,似乎根本就没想过听他解释,严厉行此时再也毫无耐心的走近他冷斥道:“我和她确实在那时候有过往来,不过不是你想得那样,你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很好奇叶研你现在究竟是以一种什么立场和态度来指责我!” 原来这几天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抵不过一本杂志,他当初和她离婚的原因也是迫于无奈,严厉行从没想到叶研会这样怀疑自己,即便和杜远心的往来也是严盛贤在从中驱使,因为利益关系他确实和她来往密切可也绝不是她想的这种关系。 她在以什么立场来指责他,她如今只不过是他的前妻而已。 叶研目光凛然的看了他冷笑的点了点头,“有过来往,好。”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冲着严厉行冷笑说:“我让你们有过来往。现在咱们离婚了,你有过多少女人我不管,但是当初那笔帐我不得不算!”不知为何她听到他前面那句话,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意,迈着步子冷声走到他桌前,不由分说拿起桌上的杂志和报纸“嘶”的一声,用尽全力将这些碍眼的杂志全然撕碎,办公室内瞬间满室狼藉,遍地都是参差不齐的纸张,透过满天飞舞的纸屑望去,此时严厉行的眸光泛着嗜血的殷红。 此时严厉行脸色僵硬没有说话,只是眸色漠然的看着她。嘴角也微微抽搐着,只能强忍的怒火任她为所欲为。 叶研也目光死死的望着他,原来那时候她流产躺在医院里,严厉行却和别的女人成双入对,登堂入室。 这五年来一直是她活在自我恐惧当中,他根本无法感同身受,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过一个孩子。 严厉行我用我的全部乃至生命来爱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强忍着泪水看着一字一句的注视着他在心里默念道,满眼都是绝望,片刻后她再次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 严厉行目光如炬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迅速消失,竟良久都不曾动弹,眸光也愈发的腥红,感觉到浑身僵硬,他才微微曲了曲手指,这个时候他才发觉原来自己还是有知觉的,明宁感觉到气氛诡秘便敲门而入,看着满地的纸屑,准备替他收拾,哪知道严厉行冷着脸,冲着他吼了一句:“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只怪冉信耍心眼,卑鄙自私,其实这是迟早的一步,这个只是导火索,迟早都会爆发的,就算没有杜远心,妍妍也会和严蜀黍掰了的。。因为她一直记得人家是怎么抛弃她的。让他们毫无芥蒂是个漫长的过程。 第22章 回到家,叶研一气之下将严厉行的所有东西全部扔在了门口。看着客厅内空空荡荡的,她又一次陷入了无边的恐慌之中。 严厉行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叶研白天上班混混沌沌,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这一切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严厉行走了,也没有再向她解释什么。 叶研似乎又回到了那种形单影只的日子,每天机械般的上班下班,无论冉信怎么说着冷笑话逗她,她也只是神色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忙完手头的工作。 严厉行这头也是动不动就气急败坏的拿下属开涮,公司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这阵子都显得极为小心翼翼,工作方面也是处理的井井有条,尤其是明宁时不时的会看他的脸色行事,生怕惹怒了他。为了沈佳琪的事情严厉行还亲自去找严景良谈话商议,没想到严景良对他的话却是言听计从,立刻将孩子交了出来。他替沈佳琪要回孩子之后,就再也没去找过叶研。 严厉行知道叶研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他,所以无论说什么都是枉然,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还没等他开口她就主动撤离了,他想着等这一切都过去来,再和她重新开始,如今想想这一切似乎都是他自己在想当然而已。 以前叶研就是这样经常怀疑他,而现在严厉行甚至有了片刻的深思,也许是他自己从来就给过她安定的生活,没有给她安全感所以才会令她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来指责自己,其实严家和杜家的关系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若说他和杜远心毫无关系他也不敢断言。 当初严盛贤知道他和叶研离婚时就在极力撮合他和杜远心,他极力避免才将这桩差强人意的婚事弄得不了了之,这件事媒体也曾大肆宣扬,他那时还刻意打电话嘱咐冉晴千万不要让叶研得知这个消失,他知道她失去孩子躺在医院里,肯定受不了刺激,怎么会想到几年后的今天,恰好正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在他们俩矛盾缓和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得知了以前的事情,这一刻无助感再次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