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影卫靠在树上,识趣抬起头看天。 温柳年环住他的脖子,呼吸guntang灼热。 赵越将人揉在怀中,大手在背上肆意游走,声音低低哑哑:“在这里?” “若是不能,就做做样子。”温柳年咬住他的耳垂,“将人吓跑就好。” 话未说完,唇瓣就被堵住,连舌尖都被吮到麻木刺痛。 衣衫被从肩头剥落,影卫倒吸一口冷气,还以为只是要亲一亲,现在看来……居然还有后续?! “嗯……”温柳年呻吟急促。 影卫忙不迭撤向远处,如同被火烤了屁股的兔子。 先前保护其他大人的时候,可可可可没遇到过这种阵仗啊! “走了。”赵越在他耳边道。 “所以呢,要听下吗?”温柳年问。 赵越单手环过他的腿弯,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腰,重新重重吻了过去。 “不要禁欲了吗?”在激烈亲吻的间隙,温柳年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 “我有分寸。”赵越在他身上肆意点火。 “若当真走火入魔呢?”温柳年很是执着。 赵越将他抵在树上,呼吸粗重道:“那就一起万劫不复。” 树上的鸟雀被晃醒,很不满扑棱着翅膀飞走。 再远一些,两名影卫正一脸苦闷,四下找新地方,既要听不到温大人的……声音,还要能在有险情时第一时间出现。 换一棵树,能听到。 再换一棵树,还是能听到。 直到换了第五棵树,一切也依旧如故。 要知道习武之人,耳朵可是很好用的啊。 “不要了……”温柳年声音染上哭意。 影卫捂着耳朵蹲在树上,很想跳进水里。 要人命啊这是。 小半个时辰之后,赵越抱着软绵绵的温柳年出了树林,翻身上马一路回了府中。 两名影卫几乎全身都被汗湿透——先前也保护了不少大人,虽说张阁老喜欢三更半夜到城外赏月,王大人姨太太着实有些多,刘大人专爱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这些都极让人头疼,但和温大人比起来,可当真是小巫见大巫。 还从未如此紧张过。 沐浴完之后,温柳年躺在被窝中,眼神又软又依赖。 “累到了?”赵越低头吻吻他的额头,“好好睡。” 温柳年道:“去跟师父说一声,然后就回来,今晚不练功了。” “我没事。”赵越道。 “会累。”温柳年握住他的手指,“叶谷主都说了,你要多加休息。” “今晚是例外,先前也不算累。”赵越道,“快睡吧。” 温柳年打呵欠,迷迷糊糊闭上眼睛。 偶尔在外头好像还……感觉挺好。 赵越捏捏他的唇瓣,拿着霁月刀出了卧房。 影卫眼底写满崇拜,目送他一路出了大门。 方才折腾了那么大半天,居然还要出去练功。 神人啊这是。 ☆、【第128章谁能说得过温大人】七绝王甚为苦闷 云断魂依旧在老地方等他。 “师父。”赵越踩开草丛上前。 “以往都是你早到。”云断魂回身,“今日家中有事?” 赵越点头:“有,不过不算大事,不劳师父记挂。” “坐吧。”云断魂道,“今日不练功了,为师有些话要问你。” 赵越道:“师父要问什么?” “关于你的身世。”云断魂道,“还有你的家人。” 没料到他会主动提及,赵越微微有些意外。 “听说你爹是被穆家庄的人所暗害?”云断魂问。 赵越点头:“我爹名叫赵满江,一直在西南做小本生意,后来不慎招惹了恶人,才会引来杀身之祸。” “只怕不仅是恶人。”云断魂看着他。 “师父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赵越试探。 “你对为师又了解多少。”云断魂问。 赵越摇头:“弟子不知师父何意。” “当真不知还是假不住知?”云断魂拍拍他的肩膀,“即便是你不知,有那位温大人在,只怕也不会一无所知。” “弟子的确不知。”赵越道:“还请师父明示。” 云断魂与他对视片刻,而后便笑着摇头:“这点倒是像你娘亲,无论旁人怎么讲,只要她不想说,便没人能让她开口。” 赵越闻言心里一紧——虽说先前想过许多次,也并非懵懂至一无所知,但如今当真有人提起,却还是难免被触动。 “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云断魂道,“你娘姓白,是这世间最至情至性的女子,只可惜红颜薄命,苦了一辈子。” 赵越道:“师父认识我娘?” “还不知道我是谁?”云断魂看着他,“你我本就该坦诚相待,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 “大明王。”片刻之后,赵越道。 云断魂摇摇头:“二十年前的封号,我都要忘了,你倒还记得清楚。” 各种滋味如同潮水般涌出,如同打翻五味罐一般,赵越喉结滚动,一时间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我此番出海,只为两件事。”云断魂道,“一是青虬,二便是为了你,先前原本想着等这头结束后,便带你一道回东海,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大可能了。” “我的亲生父亲呢?”赵越问,声音有些不易觉察的波动。 云断魂却道:“他是个负心薄幸之人,负了你娘,亦对不起你,不提也罢。” 赵越微微皱眉。 “想随我一道去东海吗?”云断魂问。 赵越摇头:“我要留在王城。” “我想也是如此。”云断魂道,“也罢,只要你过得开心,在哪里都是一样。” “师父可否告诉我更多关于娘亲的事?”赵越问。 “自然可以。”云断魂道,“说来也巧,如今山海居对面的那片空地,原本就是百花苑所在。你娘虽说出身青楼,却一丝风尘气息也无,敢爱敢恨,倒更像是个江湖女子,让人一眼难忘。手下的姑娘也个个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与寻常的花街柳巷截然不同。” “师父经常去?”赵越问。 云断魂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对玉坠:“是你娘亲的贴身之物,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赵越接到手中,轻轻摩挲了一下。 色泽无比温润,镀满淡淡月华。 温府之中,温柳年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甜,梦里还没来得及吃到肘子,便被人残忍吵醒。 “大人,大人。”管家在外头叫。 “出了什么事?”温柳年睡眼迷茫坐起来。 “宫里头来人了,让大人即刻进宫。”管家有些着急。 “现在?”温柳年一愣。 “是啊,现在,是四喜公公亲自来的。”管家道。 “本官这就去,让公公稍等片刻。”温柳年赶忙穿好衣服,带着满腹疑问跑到前厅。 四喜公公果然正在喝茶。 “公公。”温柳年忐忑道,“三更半夜,皇上为何要突然宣下官进宫?” “就是因为那几个刺客。”四喜公公道,“昨晚宴席才结束,今儿一早七绝王就来找皇上,无论如何也要亲自审问刺客,现在还不肯回去歇息。” “皇上怎么说?”温柳年道。 “皇上已经告知七绝王,刺客被不明身份之人劫走一事,但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更糟。”四喜公公道,“七绝王趁机提了一大堆要求,皇上头疼得紧,便差我来请大人进宫共同商议。” 温柳年:“……” “大人请。”四喜公公道。 “公公先前可曾与七绝王打过交道?”温柳年一边走一边问。 四喜公公摇头,又道:“附属国的君主使臣也来过不少,还从未见过这般……的。”当真是不知该如何形容才是。 温柳年道:“七绝王素来便与秦宫主交好。” 四喜公公恍然:“那就难怪了。”就说此等作风看着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