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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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豆萎了,当了整整一天的“种蘑菇的小黑豆”才恢复了精神。 沈何夕婉拒了去度假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周末有周围几所大学华夏留学生的聚会。 所谓的聚会,形式上永远都是一群人在吃吃喝喝,顺便在精神上进行交流。 对于现在囊中羞涩的留学生们来说,聚会上的饮食,只能靠一人准备一道菜或者点心,大家一起聚餐了。 田婉孜下午三点就到了沈何夕的公寓里,她是来传递消息“顺便”试吃沈何夕第二天要带的食物的。 下午时分的公寓里很安静也很舒适,淡绿色的斜纹桌布,原木色的整套家具,虽然在这样的初冬里难得能感受到阳光照进的温暖,但是这并不耽误田婉孜在果茶的甜香里感受到温馨的气氛。 果茶来自于上个周泰勒夫人太太兴致勃勃的分享,用的并不是西方传统式的果rou干与红茶的混合,而是采取蜜炼的手法,用糖浆和蜂蜜熬煮新鲜的水果直到浓稠,放在圆滚滚的玻璃罐子里,喝的时候再用水冲调,泰勒夫人笑着说这是她在伦敦的好友从一个华夏餐馆的大厨那里弄到的。 在萧瑟的秋天里,一杯冒着热气的甜茶能从内而外地补充人的元气。 田婉孜长叹了一口气,趴在沙发上满脸忧伤:“为什么一样是在腐国,你的日子就过得这么好?绝对是因为你吃吃喝喝的水准太高啊,太高。” 沈何夕不置可否,低头从购物袋里拿出了她提前准备的东西。 田婉孜又叹了一口气:“不对,仔细想想,你每天吃中餐的机会也不多,现在也打工,你怎么还能把房间收拾的这么整齐?这不科学!” 分分钟把房间变狗窝的田婉孜觉得自己的小胸口酸酸的。 沈何夕懒得理她:“把我让你捎的罐头给我。” 番茄酱,菠萝罐头,蒜粒,青红椒,鸡蛋,主材料是一块rou质透明质地紧实的上好猪里脊。 沈何夕要做的,是一道在华夏南方非常受欢迎的菜肴,菠萝咕噜rou。 里脊rou先改刀成厚片,再用刀在厚片的两面切上均匀的纹路。一片片像是切出了鳞片的rou搭配着酱油、白胡椒粉、黄酒、盐一起拌匀腌渍。 另一边的菠萝罐头打开,放在锅里加热,让汤汁更加浓稠。 rou腌渍好了,沈何夕戴着手套把整块rou拎起来,右手用一把窄长的切rou刀自上而下地把rou削成了大小一样的块儿,带着手套的手依然轻盈灵活,掌心微转间似乎每一个小rou块都是相同的模样。 一枚全蛋搅进装了rou块的碗里,用筷子打到蛋液起泡,这样蛋液也就包裹到了每一粒rou块的每一条沟缝儿里。 裹了蛋液的rou块再甩进装面粉的盘子里,沈何夕十分不情愿地摘掉手套,用手揉搓捶打,务必让每一块rou都均匀地沾上了薄薄的一层面粉。 锅里起油,待到油上有热气而无烟之时,沈何夕把rou块一块块地贴着锅边放进了油锅里。等到那一层包裹的面粉渐渐成了微黄色,她又用筷子一块块地捞起。 烧锅,油温九成热的时候再把里脊rou块下锅炸过一回,金黄的颜色不仅代表了烹饪时间的恰到好处,也让田婉孜情不自禁地吞了几次口水。 煸炒蒜粒和切成了片儿的青红椒,有了香味之后放入番茄酱和生抽,因为没有白醋,沈何夕试验性地点了一点果醋进去,番茄酱和酱油混合后的深红色汤汁因为油分的存在越炒越香却又不会黏锅,女孩儿带着手套的手像是被上帝祝福了一样,每一次加入调料的动作都准确又沉稳。 刚刚炖煮了菠萝罐头的汁水倒了半杯左右下锅,深色的番茄酱汁被稀释成了更加吸引人胃口的浅色汤汁,还能看见蒜末在其中翻滚。甜香诱人的汤汁烧制完成,最后放进rou块和菠萝翻炒均匀。 红色的汤汁,白色的蒜末,金色的rou块,嫩黄的菠萝,其间还有青红椒在其中做点缀。 除了正菜之外,还有一小碟儿的烤蘑菇,主食是咸味儿三明治。 鸡蛋和面粉的调配是为了保证烹饪手法能让rou的鲜美被包裹在其中。 略带了蒜味的酱汁酸甜可口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更别提还有菠萝让整道菜果香浓郁味道浑厚。 田婉孜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咕噜rou放进嘴里,立时就被烫了一下舌头。 “嘶……呼呼呼呼……好吃!太……呼呼……太好次了……呼呼……” 沈何夕摘掉手套,把双手洗净,又去卫生间洗了脸,擦上了一层护手霜,这才不紧不慢的坐在桌前,钳起一块咕噜rou。 “颜色略有点儿重……” “菠萝罐头催发的香味远不如鲜菠萝。” “酸味的后劲儿差了点,果醋还是不如白醋好用……” 言下之意,不满意之处颇多。 田婉孜灌了一口水捧着自己的圆脸长叹了一口气:“好吃!就是太烫了。” “可惜没有水淀粉勾芡……”沈何夕还在挑毛病。 “对自己要求这么高,你是厨师咩?”田婉孜百忙之中扭过头来半是抱怨半是调侃地问了一句。 沈何夕的脸瞬间僵了一下。 “当然……不是。” 一餐结束,田婉孜捧着肚子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对沈何夕提出建议:“千万别带着这个菜去聚会。” “……”沈何夕哑口无言。 “除非你想让他们因为想家嚎啕大哭或者为了一块rou打架斗殴。而且,很多外校的人来历也比较复杂,你少出头比较好。” 今天的田婉孜似乎该改名叫真相帝? 沈何夕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据说明年国家会有鼓励留学生回流的项目,现在这些人心里各自有自己的小算盘,你什么都不掺和才是最安全的。”何况,某些人最喜欢对涉世未深的“嫩草”下手了。 “唉~哪里也不好混啊。”田婉孜看着沈何夕那张漂亮又没什么表情的小脸总是特别有倾诉的欲望,“我打工的店换了一个片儿国的老板,据说片儿国的人做事严谨什么的,我倒觉得还好,可是吧……我觉得他似乎专门欺负我是华夏人。” 田婉孜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过了圣诞节她就要去腐国首都的一家证券中心实习,如果辞了这份工作,她未来一个月也就没有任何额外收入了。 沈何夕想了想大概也明白了田婉孜的纠结:“你们店里不止有你是中国人,还有其他的外国留学生,你可以把他对你的针对扩大化,扩大到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