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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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镜花水月】 手还没触及到他面具,关何似是如梦初醒,猛然回神,飞快将她手拍落,故意沉下声音,阴冷道: “你作甚么?” 手背被他扇得生疼,奚画这才反应过来,闲话说得太多,倒莫名把他当做关何了,一时忘记自己面对的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怎么还不知死活地要摘人家的面具…… “对……对不住,我只是……” 她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解释。 正在此刻,外头忽闪身进来一个黑衣蒙面人,垂首恭恭敬敬立在那面具者背后,抱拳施礼道: “堂主,属下等人在洞外发现一具死尸。” 说的应当就是白日里看到的赖水三了。 关何略一点头:“知道了。” 那人又补上一句: “属下还在尸体上寻得一物,请堂主过目。” 言罢,便自手中呈上一叠有些泛黄的纸张。 关何微微皱了下眉,余光瞥了瞥一旁的奚画,方佯装漫不经心的,把那图纸展开。 果不其然,这一张正是书院藏书阁里,被撕下的那一页藏宝图纸。 图纸被捏的发皱,从面上所示的位置来看,宝藏竟是该埋在此处的。 他看完禁不住一愣,随即想到早间曾留意过赖水三右手似指向何处,如今细细琢磨,大约他所指之地便是这个山洞了。 会是什么东西,藏在这个地方? 他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山洞并不大,一眼就能望尽,难不成当真是埋在地底下的? 这挖起来虽然费事耗时,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若是实在找不到,倒也只能一试了。 他沉吟片刻,转身将唤人来,却见奚画不知不觉已探头凑到他手上瞧图纸。 刚至嘴边的话又莫名咽了下去,关何垂下眼睑,正巧她也抬起头来。 巴巴儿的对望了一阵,奚画才小心翼翼地抿了抿唇,问他道:“我可以看吗?” 他眸色微变,眼神复杂,默默点了下头,想了想,直接把宝图递给她。 奚画倒也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这张图纸损毁得很是厉害,不仅有缺口,还被雨水浸过,许些东西看不太清楚,只勉强能知道宝物藏在北面山的山洞之中。 蓦地她定睛看向纸上某处,伸手摸了几下纸张,皱眉道: “这里有副对联……”说完,又喃喃自语,“原来那对子后面还有一句,怪不得平仄对不上。” 关何听她此言,上前一看。 图纸左下端,依稀见着两行小字,定睛一瞧,居然是那在《黄巾起义》书中寻得的多字对。 青山清,日月为明,明中隐天地。 骨中谷,白水成泉,泉内藏乾坤。 “明中隐天地……泉内,泉水……怎么又有水?”奚画念叨了半天,骤然一怔,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潭水,展开眉头来,随即就去问关何: “你们进山洞的时候,天色是不是还未黑透?” “……是。”见她表情释然,关何略有不解,“怎么?” “我知道宝藏是什么了。”奚画双手合十,笑吟吟地看着他。 “哦?”那边靠在石壁上的花深里,颇有深意地与青衣对视了一眼,问道: “是什么?” 奚画将手里的图纸收好,还给关何,因笑道:“这还得麻烦堂主您把周遭的火给灭掉。” 恐是担心几个山贼会趁机溜走,他迟疑了许久,终究颔首吩咐左右。 “把火灭了。” “是。” 洞中火把一共有七,一一灭去后,又有人上前将火堆熄掉,正当洞内将袭来一片黑暗时,徒然间一抹微光从潭水里绽放出来。 众人皆是怔忡,但见水之中荧光闪烁,有红有绿,色彩斑斓,不禁讶然——无价之宝是这一汪潭水? 一干人等百思难解,花深里起身行至潭边,两手掬了水来瞧,怎知水到手里又黯然无光,与寻常时候并无不同。 “发光的不是水。” 奚画蹲在一旁,指了指水下好心提醒道:“恐怕是这潭里有什么东西。” 那个路过此地的书生,因无意中见到潭中放光,故而写下“绿玉红豆水中藏”此一句,近年来亦有不少传闻,说在山里有见到天光奇景。 联系藏宝图下联的“泉内藏乾坤”,二者都有提到水,那定是水里有什么不为人知之物。 花深里偏头一个眼神示意,忙有两人利利索索地跳入水中,水面便“唰”的一下溅起水花,涟漪荡漾。透过底下的光,隐约能见得两道黑影。 不过多时,那二人便从水里钻出来,抹了一把脸,回禀道: “堂主,是萤石。” “萤石?”关何愣了一瞬,当下问道,“有多少?” “很大两块,在潭底的。”那人道,“这潭是口/活潭,冲了走了不少,目前只存了一半搁在底下,不过萤石嵌在砂里,怕是得要好几人才搬得上来。” 青衣闻声便仰首喝道:“你们还愣着作甚么?没听到话吗?都下去搬石头。” 在旁的几人赶紧应声,一个接一个下饺子似得往水里跳。 奚画缩在一旁见得这般场景,即便是心里仍有几分害怕,可也忍不住觉得格外喜感。 大约一炷香时间后,两颗光亮宝物才被打捞上来。 深潭下藏着的正是传说之中能在黑夜里能自行发光的夜明珠,有红绿二色,只是尚未经打磨,表面还有些杂质。 此物非同小可,寻常似鸡蛋大小的已是价值连/城,而今眼前两个比鞠球还大的夜明珠显然是千金难求。 但听方才那人所言,想来多年前沉于潭底的夜明珠还要巨大,只是随时间流逝,许些碎片倘入山里。 奚画坐在火堆边儿,不住瞄着那前面摆的明珠,暗暗叹气。 自己要是能得一点半点,那可就发大财了…… 财宝在前,碰不到拿不得,还要担忧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实在是苦不堪言。 因得适才不少人下水寻宝,看这群人浑身湿透,奚画原本以为他们会和自己挤在火堆旁哆哆嗦嗦的取暖,烘干湿衣,岂料对方只是在地上闭目打坐。 悄悄打量张望了半刻,见他们衣衫里隐隐有白烟冒出,不消片刻,衣服竟都干了。 她吃惊之余又感到这场景…… 似乎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 击掌一拍,反应过来。 好像当时在书院里,关何也是如此将衣裳弄干的,而且他连打坐都不曾。 奇怪,这应当不是一门普通的功夫,他如何会的……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脖颈上却猛然一紧,呼吸登时无比困难。 奚画颤抖地抬起眼皮,在她面前,那个青衫少年眉眼蕴笑,扣在咽喉上的手也随他笑容渐渐使劲。 这一瞬,脑子里只冒出四个字来——凶多吉少。 什么叫笑脸藏刀,她今日结结实实体会了一把,此人还当真非要灭她的口不可! “咳咳咳……” 要死了! 就在奚画感到视线浑浊一片之时,突然间,那人的手腕又被一股大力震开,有人欺身上前,举刀便朝其面门挥去。 奚画捂着脖子,脚步不稳地后退了几步,狠命地呼吸空气,花深里忙上前扶住她倚着墙坐下。 好容易缓才过来,她喘着气儿,一手揉脖颈,一面抬头往前瞧。 洞内二人打得甚是激烈,因两边都不敢插手,黑衣人众只得识相的避到一边,将中间位置腾出来,一时便见那剑光流转,刀光暗闪。 两个人武功皆是不弱,内力强劲,又如此的拼命拆招,片刻下已然斗了百回,动作之快,连一招半式也看不清楚。 只见场地里罩起一道道雪白气流,滚得火堆也要将灭之势。 旁人看不清,奚画看不懂,瞧了一回便担心害怕地转头去问花深里: “你……你们会杀我么?” 不想对方却轻轻一笑,垂眸答道:“有他在,这儿谁敢动你呢?” 奚画听得莫名其妙:“谁?” 她微笑摇头:“没什么。” 虽是招数旗鼓相当,但关何到底比青衣年长,内力深厚,一盏茶的功夫后,终是逼得他不得不收手撤剑,退到门外。 “停!” 青衣扬起掌来,继而就偏头朝地上啐了口血水,他扭过头来,不甘心道: “罢了,这次是我输。” 瞧他不再纠缠,关何也不愿为难,自将刀刃插入刀鞘内,转身要走。 门口,青衣神情不屑地扛起重剑,冷声望向他: “输是我输了,不过想夜堂主这样假公济私的行为,不知让庄主晓得,会是怎么个下场。” 他扬扬眉,颇为挑衅地笑了一笑:“往后日子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闻言,关何无甚表情,一言不发地就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