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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三人都被伏黑惠勾着看向夏目的方向,今晚的月亮很美,银色的月光投在洁白的羽毛之上散发着莹莹白光,淡金色的头发也在放光一般,夏目仿佛要回归天堂的天使一般扇动着洁白的翅膀缓缓上升。

    乙骨:“……夏目会飞?”

    夏油杰:“……哪里来的白翅膀?”

    五条悟:“……空处”

    乙骨:“?”

    夏油杰:“?!”

    领域不同于其他的术式能被打断,领域展开本就是一瞬间的事,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了。

    在伏黑惠的角度来看,五条悟话音刚落,他的咒力具现化为黑色的空间物质瞬间便将五条悟、夏油杰和乙骨三人笼罩在内。

    在最后一秒夏油杰大声喊着夏目的名字,听到夏油杰的声音,夏目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而后看过去。

    夏油杰张了张嘴,领域不过几秒烟笼罩住了他,夏目瞳孔缩小,明明只是几个简单的口型,他却觉得一种巨大的恐惧笼罩住了他。

    游辞飞在身旁的一惊,“夏目大人……”

    夏目身后张开的翅膀瞬间不稳,原本正合适他体型的白色翅膀瞬间变得更大不受控制,夏目惊慌地问道:“怎么回事?!”

    一种鬼哭一般的声音在夏目的脑海中响起,吵得他的脑袋生疼而他整个人被翅膀带的向地下坠去。

    夏目惊恐地大叫:“兔子妖怪!你怎么了?!”

    但是兔子妖怪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他转头去看身后的游辞,游辞却停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

    他似乎叹了口气,眼中带上了些许笑意,“夏目大人,懦弱的内心会引来妖怪,你心中的黑暗怎么就这个时候扩大了呢,你的心没有以前那样坚定了呀。”

    游辞俯冲过来,他的眼中有着贪婪:“夏目大人把友人帐给我吧,否则你可就要被这家伙摔死了。”

    夏目有些不可置信,还附在身上的兔子妖怪似乎已经完全失控,夏目抱紧了怀中的友人帐。

    游辞见夏目居然拒绝他,便跟上夏目坠落的速度直接伸手想抢过他手中的友人帐。

    “夏目,你难道想死吗?!”游辞没想到夏目竟然这么固执,这种时候了还死死的护着友人帐。

    游辞停下,他恨恨的咬牙,“假如此,那你就摔死吧,等你死了,我再抢友人帐也不迟!”

    夏目抱着友人帐闭紧了眼睛,就算是在友人帐上留下了名字,妖怪果然还是妖怪吗?

    他就不该相信游辞的话,居然还让兔子妖怪附身自己,他真是太傻了!

    “天使?!”伏黑惠看见夏目不知怎么突然坠落,便上前两步召出鵺,深色的大鸟张开宽大的翅膀飞向夏目。

    预想中的粉身碎骨并没有出现,他落在一个翅膀上,柔软的羽毛从他的身下拂过,夏目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个陌生的刺猬头少年站在地上仰视着他。

    夏目看得到他眼中的惊讶,惊讶的同时又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神迹一般,他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伏黑惠十分担忧:“天使,你没事吧?!”

    “诶?”

    夏目的脑子卡了一下,他记得这个少年之前好像现在乙骨前辈身边来着,而且看这鸟是他控制的,也就是说,这个少年是个咒术师咯。

    所以这个咒术师为什么叫自己天使?居然会有咒术师会相信有天使存在?

    还没等夏目想明白,他身后的白翅膀又是一阵乱扇,夏目还没有落地便又被翅膀带着不受控制地飞离了伏黑惠。

    游辞看见伏黑惠居然召唤出式神帮忙,便大声叫道:“这个咒术师居然妨碍我们,我们直接把夏目带走吧!”

    他是在对着兔子妖怪说,而附身在夏目背后的兔子妖怪似乎也听懂了,白色的翅膀一阵乱扇竟是带着夏目升上了高空。

    游辞飞到夏目的身边他抚着白色的翅膀说道:“我们去八原吧,去妖怪的森林。”

    听到命令白色的翅膀顿时发力,巨大的翅膀扬起飓风,带着夏目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鵺想拦住夏目的去路,但是伏黑惠又不想伤害夏目本人。

    伏黑惠跟着在地上跑,鵺阻拦失败之后便回到他的身边,伏黑惠抓着鵺的爪子飞在了夏目身后。

    伏黑惠大叫:“天使,你要去哪?!别走!!虎杖和乙骨前辈还在等你!!”

    夏目被背后的翅膀带着飞翔,在空中他甚至不能反抗,兔子妖怪飞翔的速度很快,看一下便飞跃过了整个寺庙,看到了路边黑色的轿车以及边上的虎杖和伊地知。

    虎杖显然也看到了夏目,他瞪大眼睛,“夏目?!”

    贝斯特趴在虎杖的肩膀上:“悠仁,是妖怪,夏目他被妖怪抓着!!”

    伏黑惠抓着鵺的爪子跟在夏目后面,但是他却跟不上妖怪的速度,虎杖见此直接翻过道路的栏杆跟在地上跑。

    他不会飞,也没有伏黑惠那种带翅膀的咒灵,只是个普通人的,他只能用双腿在地上追逐被迫飞翔在天空的夏目。

    夏目看见虎杖跟着在地上跑,他朝虎杖伸着手。

    “夏目——!!”

    虎杖看见夏目越飞越远,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在胸口迸发。

    夏目被夏油杰掳走的时候他不知道,他从乙骨前辈那里知晓事情的经过后,他还在心里想自己绝对不会像乙骨前辈那样,让别人在他面前将他的好友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