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前几天……” “不是刚从床底掏出来?” 须瓷脸埋在傅生脖颈处闭着眼睛说瞎话:“才不是,前几天买的,有个粉丝写了我们的监狱同人文……” “又看小h文?说来听听。”傅生瞥了一眼手铐上的灰尘,扣住须瓷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着。 “就罪犯和狱警……”须瓷在傅生腿上扭来扭去,“哥,浴室的水是不是要放满了?” 傅生:“我还没放。” 须瓷:“……” 傅生箍住他的腰继续问:“谁是罪犯,谁是狱警?” “……你是罪犯,我是狱警。”须瓷嘟囔着,“没什么好看的……” “他们在哪做的?” “牢房……”须瓷小声道。 “什么姿势?”傅生好整以暇地问。 “后面……” 傅生点点头,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须瓷借机从傅生腿上下来,牵住他的手说:“哥,我想泡澡。” 傅生也没再追问,牵着须瓷下楼放水。 公寓里的浴室不大,浴缸也小得很。 两个人进去拥挤得根本施展不开,加上傅生伤口还未完全痊愈,于是只有须瓷一个人泡了澡,傅生站在花洒下冲洗了下便回到了二楼。 傅生走了,须瓷哪里还有心思泡澡,心里完全被忐忑占据,害怕哪里露了馅让傅生不舒服了。 他纠结半晌还是爬了起来,也没擦干水裹着浴巾就上了楼,看见傅生穿着睡衣靠躺在床头。 “怎么上来了?”傅生抬眸看向他,“不泡了?” 须瓷摇摇头:带着些许水珠爬上床,坐到傅生腿上:“一个人不想泡。” “……”傅生突然笑了,“那来做点两个人的事?” 须瓷又不傻,自然知道两个人的事是指什么,不过他本来就想和傅生亲昵,见他好像没有对手铐起疑便微微松了口气。 “那我可以先来吗……疼……” 须瓷后面遭受了重重一击,那片皮肤马上红了。 傅生把他面朝下放在被褥上,拿着清洗过后的玫瑰金色手铐铐住须瓷的双手,别在腰后。 “你看的同人文是这个姿势吗?”傅生俯身贴在须瓷耳边问。 “是……” “然后呢?” 须瓷下巴磕在被褥上,睫毛一颤一颤的。 小h文这点上他其实没有说谎,几天前确实看了这么一篇监狱同人文,还是粉丝发的私信。 须瓷脖子红了一片:“然后打屁股了……” “拿什么打的?” “……皮鞋。” “……”傅生若有所思,“皮鞋太疼了,你受不了,我们就用手代替吧。” “!”须瓷后知后觉地发现傅生是想情景再现,等他反应过来时屁股已经疼得发麻了。 不用看也知道那两团红得不能看,傅生还没收手,又是一巴掌甩了下来。 须瓷一个没绷住,眼泪掉了下来。 “疼?”傅生听见了须瓷的抽噎声问。 须瓷有些委屈地嗯了一声。 “那进入主题吧。” 傅生总算放过了那通红的两团,拿出之前准备好的油打湿中指和无名指,慢慢探入。 须瓷有些不适地挣扎了下,他不喜欢这个姿势。 从他和傅生有过第一次以来,就没怎么用过背后位,因为这个姿势他看不见傅生的脸,很没安全感。 他不喜欢这样,傅生便也依着他,从来以他的喜好为先。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傅生突然有些强硬地对待他,不仅把他的手铐在了身后,还只负责打/桩,不亲他也不俯身抱他。 须瓷眼泪哗啦啦地掉,奈何心里虚都不敢哭得太大声,只是小口小口地抽着气,眼泪在脸上糊成了一片。 他的手腕慢慢因为和手铐的碰撞出现了红痕,蝴蝶骨高高突起,纤细的脖子伏在被褥上,像是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傅生突然拿钥匙打开了手铐。 他轻叹着吻了下须瓷的后颈:“不是说给我的礼物?怎么哭成这样?” 须瓷终于听见傅生说话了,抽噎慢慢变大,语气都带着颤音:“可是没有说从后面……” “可是我喜欢怎么办?” “那你快点……” 须瓷的眼泪已经将被褥打湿了一大片,傅生停下动作,俯身拥住须瓷,捏着他的下巴扭过来跟他接吻。 须瓷的骨架实在太小了,傅生俯身抱他,能完完全全地将他覆盖住,包裹在怀里。 须瓷终于踏实了点,微张着嘴任由傅生亲吻。 这个姿势亲得他有点喘不上气来,傅生还一边亲他一边动作,须瓷也不挣扎,只是双手在床单上抓出了两个好看的漩涡。 …… 一直到结束后,须瓷两条细瘦的手臂都在打颤。 但感觉傅生还很温柔,他便壮着胆子要傅生给他揉揉。 傅生也依着他,把人连被子往怀里一裹,单单拉出一条手臂就帮他轻轻揉捏着。 须瓷左手臂上全是伤疤,这么长时间过去依旧没有淡化,大多数的疤痕怕是要跟着他一辈子了。 傅生看了片刻,侧头亲了亲须瓷的脸颊:“旅游的攻略我已经做好了,先去海边,再去江南古镇……” 须瓷缩在傅生怀里乖乖听他说着:“那我们住哪?” “我们订长期民宿,现在海边待一个月,如果你喜欢可以再多待一段时间。” “好……”须瓷用脑袋拱了拱傅生脖颈,“家具……” “这个我找人帮忙看着,到时候厂家家具送过来,会有人帮忙监督装修安装。” 其实倒不算复杂,只是他们新家是复式,面积大,需要买的家具多,以及健身房需要改造,傅生还想留一半做舞蹈室。 他问:“还想跳舞吗?” 须瓷愣了一下:“……都好。” “我想把健身房隔一半给你做舞蹈室……” “那哥想看吗?”须瓷犹豫地问。 “还好。”傅生笑了笑,“你要是想跳,那我自然是想看的。” “那就隔吧。”须瓷看着自己满是疤痕的手,“我得练练才能跳好,已经好久没跳了……” 傅生继续给他揉着手:“我走之后你就没跳过了吗?” “……”须瓷沉默了。 “嗯?” “跳过的……”须瓷转了个身,面对面抱住傅生的腰,“在酒吧跳过。” “……”傅生微微顿住,略微一想就知道了大概,“周伯还在的时候?” 须瓷闷在傅生怀里,眼睛红红的:“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周伯已经住院了,需要好多钱,我……” “我明白。”傅生微叹着抬起须瓷的脸,抹去他眼角的泪,“有没有人欺负你?” “有人想占我便宜……”须瓷怕傅生生气,立刻补充道,“但是我把他打了一顿……就没再去了。” 傅生心头有些尖锐的刺痛,他把人往怀里揽了揽:“然后呢,她来找你了?” 她是指谁须瓷自然清楚,默了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她找到我了。” “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母亲……” 须瓷闻言身体一僵,攥着傅生衣服的手控制不住地颤起来。 如果傅生要他原谅姜衫……他大抵也是会应允的,过去的一切痛苦与恨、和失去傅生相比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的身上留着她的血。” 傅生认真地问:“你恨我吗?当初是我先招惹的你……” 须瓷抬头堵住傅生的嘴,不让他说话。 两人嘴唇贴在一起,温温热热的,须瓷的眼中带着只有别人难懂的执拗。 “你说喜欢我那天,是我有史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须瓷没穿睡衣,光溜溜地坐在傅生怀里:“现在也是。” 谁先喜欢谁的这点已经说不清了,但先踏出那一步的人确实是傅生。 高考前傅生给了须瓷一个承诺,只要他能考上自己的大学,什么事都能答应他。 须瓷虽然有贼心,可却太怂了,大学报道一个月,军训都快过去了,他都没敢说出自己想要傅生答应什么。 最后还是傅生主动地踏出了那步,因为军训期间傅生经常来看须瓷的原因,很多女孩子都眼熟他了,在军训快结束时围着他要联系方式。 傅生只说了一句就让众人散了:“我有喜欢的人,联系方式不能乱给,他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