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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喜一个闪身避过女鬼的袭击,望着刘千和万希乔的鹌鹑样儿,顿时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这俩人。 这时,就见净虚道长已经在郁衡和郁老太太的位置,竖起了一道驱鬼的怒目金刚防护阵法。 范向东大喝,“所有人都到净虚道长身后来!” 见简喜躲过这一袭击,女鬼也没有继续恋战,反而是一把抓住赫小川胳膊,就要带着他进入那间黑乎乎古色古香的屋子里。 简喜一把抓住赫小川的另一只胳膊,拳头捏的嘎嘣响,对着女鬼的脸就一拳砸了过去。 女鬼一回头,快速躲避时,头上的红盖头不小心掉落在地,露出她那一张被大火烧毁的脸。 “啊!她的脸!” 客厅里顿时响起一声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简喜望去,就见那女鬼的脸几乎全部被烧毁,不复平常肌肤的白皙光滑,只有坑坑洼洼十分狰狞的伤疤。 尤其此时烧伤部位血rou模糊,眼睛也烧伤了,甚至连鼻子都被烧没了,只在脸上留下两个黑乎乎的洞。 女鬼见红盖头落地,顿时松开抓着赫小川的手,双手捂着脸,边惊慌的四处找寻红盖头,边声音颤抖的道,“啊我的脸!” 简喜见女鬼边四处找红盖头,边捂着脸鬼气四溢的样子,望着自己手中的红盖头,一时有些讪讪,将红盖头递给女鬼,“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女鬼抬起头,望着他递过来的红盖头,接过来抿唇片刻,红着眼眶问简喜,“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不丑。” “我的脸被大火烧毁了,子宥他,怕是会更嫌弃我了吧。” “……” 简喜叹了口气,“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嫌弃你外貌美丑的。” 黄莺莺默默哭泣半晌,望着赫小川的神情痛苦不已,又过了片刻,这才缓缓道来她和谭子宥之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民国时期,战乱不断,黄莺莺出身一乡长之家,被带军驻扎在此地的老军阀谭八磊看中。 此时谭八磊人称八爷,在当地是一土霸主,他大小老婆中,有名分的就有二十二人,没有名分的更是不计其数。 尤其是此人比黄莺莺大了三十多岁,黄莺莺不喜欢他,更不愿意嫁给他。 但谭八磊在第一次见到十五岁正值青春少女的黄莺莺,便动了心思,先是向她的父亲求娶。 黄莺莺父亲知道女儿不喜欢八爷,也知道女儿要是嫁给他,以后受罪的时候肯定少不了,便替女儿回绝了。 可谭八磊显然是对黄莺莺的美色惦记上了。 见这老乡长不识趣,不把自己女儿主动洗刷干净给他送上床不说,竟然还敢拒绝他,甚至还连夜打算偷偷将女儿送出去! 这让谭八磊怒火中烧,当夜便带着一队人马,将黄莺莺强.取.豪.夺回府。 黄莺莺的父亲只是当地的一个老乡长,权势没有谭八磊大,帮手也没他多,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谭八磊撸入府中,做了他第二十三房小妾。 谭八磊此人常年征战,杀惯了人,性格也变得十分变态,他十分享受看大小老婆们互相争宠,互相内斗来取悦他。 但黄莺莺心高气傲,本来就是被他强撸回来的,十分有怨气,自然是不可能不顾礼义廉耻去取悦他。 拒绝一次两次的,在谭八磊眼中,勉强可以算的上是情趣。 但随着黄莺莺拒绝他的次数越来越多,这让谭八磊也越来越怒火中烧,撤了一直伺候在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就连伙食也给减了,吃的都不如谭府下人。 自此黄莺莺在谭八磊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屋子里的女人们都非常会见风使舵,见她不受宠,都上赶子来欺负她,以羞辱她取乐。 黄莺莺日日夜夜的受着欺辱,洗他女人们的衣服,干着下人们的活,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喝醉的谭八磊见正在洗衣服的黄莺莺身材曼妙,就又起了心思。 当即一把将她抓过来,不顾她的反抗,就胡乱亲了上去,还边亲边想把她拉上床。 黄莺莺十分害怕,她不想将自己的贞洁就交给这么一个老畜生。 恍惚中,身体的本能让她一巴掌拍出去。 力道大到将谭八磊的脸都扇歪了。 谭八磊坐到军阀头子这个位置上多年,已经许多年都没有人敢伤他一根汗毛。 此时被这么个臭女人扇了耳光,他顿时觉得颜面扫地,怒火中烧。 下床一把拿起挂在墙上的马鞭,让人押着黄莺莺去了大堂,就开始狠狠抽她。 而此时,恰逢谭八磊的独生子谭子宥战后归家,正看见父亲拿着鞭子抽打一位年纪轻轻的女子,可那女子竟是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如此有骨气,这倒是让他多看了几眼。 谭八磊放下皮鞭,见谭子宥看向黄莺莺,当即语气不悦的道,“这是你小妈!” 谭子宥玩味的扯扯嘴角,“我最近小妈多的有点数不过来了啊。” “马上就少了,这个等会儿就送进筒楼。” 黄莺莺听见筒楼二字,不禁浑身一哆嗦,满面苍白。 筒楼,在黄莺莺生活的那个时代,是谭八磊专门建来流放一些不受他宠的女人,有些类似于古时候的冷宫,也有些类似于当时的贞.节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