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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这位司青花神将草木心交了出去,并杀了人间帝王,还到极南尽海之滨取了鲛人泪,制作了这盏龙头花灯。 “后世的记载中,都说这花灯是花神司青为了封印自己心魔而自作的,可谁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呢,时代太久远了,我研究了一辈子,也没研究出来真相。” “唉,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可惜,怕是等到我入土那天,真相都不会在重现天日了吧。” 老教授摘下了老花镜,望着手里龙头花灯的图片,一脸感慨,“可我总觉得不像,如果真就是司青花神为自己炼制的龙头花灯,那为什么还要取名为献神呢。” 郁衡望着这盏龙头花灯照片,一时心头思绪繁杂,只是道了句,“谢了老教授。” 老教授摇了摇头,花白的头发和眼角的褶皱,都让岁月见证了他研究这段神话所付出的心血,他拿出眼镜布边擦着眼镜,边对郁衡道,“我不信这司青花神会为了控制自己的欲望,就将人间帝王残忍杀死,导致人间大乱一年。” “那时间,除了人间大乱外,冥界地府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地府中净化厉鬼怨气的忘川河,一夜之间自我干涸了,同时地府中漫山遍野的彼岸花也刹那间全部枯败。” “我一直觉得司青花神杀了人间帝王,导致人间大乱,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他为了制作这盏龙头花灯,而这盏龙头花灯和那冥界一夜干涸的忘川河,怕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不过,”老教授笑了笑,“我的这种说法,被其他研究神话的老头子们说我疯了,这种说法不切实际,没有理论支撑。” “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联系。不过啊,你听听就好,这种说法也确实是没什么依据支撑。” “忘川河?”郁衡慢慢重复着这几个字,脑海中又不其然想起了梦中那个名叫忘川的白袍男人。 他急急的道,“老教授可是对忘川河神有没有什么研究?” “忘川河神啊。”老教授将老花镜重新戴上,这才道,“据说忘川河神的本体就是那忘川河,流经三界,被誉为三界河流之母,长的更是三界之内他敢自称第二美,没人敢称第一的三界美人。” “听说三界的厉鬼,都需要忘川河的净化,才能重新转世。” “因这强大的净化厉鬼作用,忘川河神并不能产生七情六欲,也不能喜欢上任何人,更不能产生欲望。因为欲望是让人滋生怨气欲念的根本,如果他的心魂不净了,就无法抑制住忘川河内的厉鬼。” “传言,忘川河神最终还是产生了欲念,虽然不知这欲念到底因何而起,但最终欲念滋生,忘川河内的怨气压制不住窜出河水,厉鬼在地府作乱,又跑到人间界不说,忘川河水本就流经三界,人间界那一年,因为没了人间帝王,除了战火频发外,海灾水难也频频上演,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啊。” “听说,那三年的祈愿花灯啊,遍布三界河流,逐水流到三界每一个角落。” “再后来就是忘川河的自我干涸,忘川河神消失,祈愿花灯再也不见,人间界的海灾水难也戛然而止。” “而在这之前,因为人间界突然出现了一位护国国师,听说那国师法力高强,既可徒手劈妖邪,又可脚撼河山。在他超强的本领下,民间战火逐渐停止,又没了海灾水难,百姓又过上了富足安稳的生活。” 光是听着老教授讲述这一段神话,郁衡的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就像心口被谁拿着刀轻轻刺了一下,不是很疼,能忍受,却痛意无限蔓延。 郁衡告别老教授已经是夜里十点了,他在外面吃了碗牛rou拉面,就回到家洗了个澡后早早睡去。 他有预感,听了今天这些关于那个名叫忘川男人的故事,他肯定会梦到他。 果不其然,他又做梦了。 敬封城,红墙碧瓦,君王寝外,满朝文武大臣排成排叩拜在地。 寝内,陈设龙凤宝座,山水屏风,两侧有香炉,烛台,和日晷。 袅袅烟雾从香炉中缓缓飘出,人间年轻帝王一身黑色龙袍,头戴十六鱼白珍珠冠冕,坐在宽大龙椅上,望着身前一袭黑衣,手拎一盏残破花灯,脚踩鲜红彼岸花的天外来客,神色肃穆,“孤预感不久天下将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占星台也占卜七十二星宿之神,大凶之照。孤自认为当任人皇以来,尽心尽力,尽职尽责,却不想到头来,还是到了这山穷水尽的一步。” “也罢。幸得孤之血rou对天外贵客还有几分作用。若你当真能救孤之百姓,孤愿给你心头血!” “但是,你需得守护孤之百姓三百年,人间百姓安康,阖家团圆。” “司青,孤要你以神之名义起誓!” 司青手中的龙头花灯发出一阵阵铜铃声,两颗玉白的鲛人泪镶嵌在龙头上,将整个龙头衬的越发鲜活起来。 “人皇大可放心而去,我花神司青,说到做到,只要你将心尖血给我,我必定护你皇室后裔和人间百姓安居乐业三百年整,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甚好!” 人皇拿出一把锋利匕首,对着心脏就毫不犹豫的捅了下去,鲜红的血液四溅,将画着山水画的屏风浸了个透。 司青将手中早就蠢蠢欲动的龙头花灯轻轻抬起,就见那龙头花灯快速飞到了人皇的心口处,对着他心脏上的刀口狠狠吸起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