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都市小说 - 蚀骨沉沦在线阅读 - 第88节

第88节

    不过,对手即便不强,可终究人多势众,单凭贺煜一个人的力量,而且还要分心遐顾凌语芊,渐渐地难免感到吃力。

    凌语芊也看出一些情况,不由提议道,“贺煜,你放开我吧,他们说过不会伤我,故你不用理我。”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093 灵rou结合(下)精!!

    贺煜非但不放,反而收紧大手,握得更紧。

    凌语芊不禁更焦急,这男人,真是骨子里流着英雄主义的血,不管他是天佑或贺煜,都霸道自我和一意孤行。虽然知道他这般坚持是重视她的一种表现,她很感动,很高兴,可她也很担心和焦急啊。

    其实,三年前和天佑在一起的时候,也曾遭到一次类似这样的突击,不过,当时对手只有三个人,且都是一些小混混,但由于天佑分心保护她,最后即便击退了对方,可他自己也挂了彩。

    而今,对方有将近十人,还气势不小,就算他这几年体力和功力都有所增长,可要安全击退他们也非一件容易的事。

    不,不行,自己得先离开,必须让他无所顾虑,全心全力对付敌人!思及此,凌语芊趁机甩开贺煜,迅速退到一边去。

    贺煜料不到她会这样,猝不及防,只能气恼地低咒了一声,基于目前情况紧急不容他多分心为此,见她已经跑到安全的边缘,且暂时无人对她怎样,他便也作罢,对她大喊一句“乖乖呆着”,继续迎战。

    少了她,他确实发挥得更顺手,当然他依旧不忘时刻留意她的状况。

    凌语芊站在边上看,心惊胆战,慌乱不停,每看到歹徒凶残地袭击向他,她都心惊rou跳,美目睁大,把手塞在嘴里;而看到贺煜安全击退对方,便又松了一口气,还不自觉地露出会心的笑,甚至大喊,“贺煜,你好棒,继续加油!”

    贺煜听到了,竟也朝她看来,薄唇自负地轻勾着,还冲她眨了一下眼睛,令她小脸顿时更加嫣红。

    不过,这可激怒了那伙坏人。带头的猛然再次吆喝起来,“弟兄们,老子没给你们饭吃吗?都给我用力点,今天要是被这小子逃脱了,你们以后都别想混了!”

    “是,老大!”众人又是异口同声地附和,尽管他们已有倒下三四个,但声音还是非常洪亮,气势也非常吓人。

    凌语芊于是又恢复了惊慌害怕,不敢再做声,静静扶着马路边的护栏,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现场。

    经过刚才头目一喊,那伙人变得更狠起来,举刀齐齐砍向贺煜。

    幸好,贺煜越战越勇,越战越强,他身材比他们都高大,占了绝对的优势,此刻依然神色淡定自信,不慌不忙,时而用手捶击,时而用脚踢打,不久又击退了两个敌人,其中一个还被他一记连环踢飞出好几米远,正好倒在距离凌语芊的附近。

    凌语芊下意识地吓了一跳,见那人已经倒地不起,才又马上镇定下来,注意力继续集中在贺煜身上,而这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那个原本一直呆在旁边的头目,趁着贺煜集中功力对付其他歹徒,举刀准备偷偷袭击。

    “贺煜,小心偷袭!”凌语芊先是大声呼喊,随即想也不想便捡起刚刚被贺煜打倒在地的那个歹徒手中的长刀,冲向敌人的头目,使出全力朝他砍过去。

    头目中刀,但由于凌语芊毕竟是柔弱女子,头目伤势并不重,可狂怒之下,忽然调转势头举刀砍向凌语芊。

    明晃晃的长刀,宛若一道闪电迅速劈来,凌语芊两眼霎时瞪得仿佛一对铜铃,娇颜惨白如纸,就那样抬起拿着刀的手,两手抱头,发出恐惧的尖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贺煜火速冲过来,手掌摊开,及时抓住那把砍向凌语芊的长刀,长刀正好停在距离凌语芊的脸只有三厘米,鲜血从贺煜掌边溢出,滴落在凌语芊的脸上,血的殷红,与她肌肤的惨白,形成了强烈触目的对比。

    同时,将凌语芊从魂飞魄散中震醒,迅速奔至贺煜身边,凄厉哭喊,“贺煜,贺煜!”

    “没事,不相干,乖,别担心。”贺煜安抚她,这头目大概平时都是指使人,那把刀只用来显摆,生锈迟钝,虽然砍入他的掌心,但陷入不深,故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影响。

    他将她纳入臂弯,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迅速打掉头目的刀,且长腿一抬对准头目的要害又是一个连环踢,将头目也踢出十米远。

    剩下的歹徒,只有三个,刚才打斗过程已令他们精疲力竭,负伤不少。

    贺煜冷眸凌厉,瞪着他们,“你们不想下场和他们一样,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歹徒面面相觑,看着地面虽然不死但都奄奄一息的同伴和头目,又瞧瞧仍骁勇如战神般屹立不倒的贺煜,渐渐地便也放下手中武器,仓皇而逃。

    贺煜紧绷的心,暗暗松了一口气。

    凌语芊也从他臂弯里出来,抓起他受伤的手,急吼,“你伤得怎样?严不严重,是不是很严重,血还在流,怎么办,怎么办……”

    贺煜轻轻抬起她的脸,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不胜心疼,修长的手指缓缓爬上她的面颊,拭去那淌流不断的晶莹泪珠。

    凌语芊这也才记得拿出纸巾为他擦血,看着鲜血不断涌出,她手指越发颤抖和哆嗦,泪水继续狂流。

    “真是个爱哭的小东西!”贺煜啐了一句,又是那种宠溺的语气,从她手中接过纸巾,亲自擦血,最后,索性整包压在掌心上。

    凌语芊则一愣,只因他那句“真是个爱哭的小东西”。他的很多习惯,都和以前一样,让她总是情不自禁地迷惑,陷入对过去的追忆。

    迎着她泪眼婆娑和痴情眷恋,贺煜既愕然,又雀跃,且沾沾自喜,当然,该有的理智还是有,鹰眸再次扫视一下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影,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凌语芊回神,提议,“我们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真的没事,医院未必保险。”贺煜严肃地否决。虽然这伙人解决了,但并不代表事情就此结束,这个时候必须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度过今晚,明天再做打算,这伙人不肯说出幕后指使,他有的是办法揪出来。

    聪慧的凌语芊,马上领悟,“那我们回酒店,我们可以叫酒店的医生处理伤口。”

    嗯,回酒店,不过不是回她住的,而是……

    贺煜在她水嫩嫩的小脸蛋轻捏了一把,重新握住她的手,事不宜迟地离开这个偏僻的地方,乘坐的士,直奔他下榻的酒店。

    整个路途,凌语芊心思都放在贺煜的伤口上,或偶尔陷入其他相关沉思,直到下了的士,随贺煜踏入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这才发觉地方不对,眼中即时涌上困惑,注视着贺煜。

    贺煜不做声,唇角微扬,把她的手握得再紧一些,走进电梯,直达26层,然后进入一间豪华尊贵的总统套房,凌语芊这也才明白此处是他住的酒店,曾经一些疑惑于是再次窜上她的心头。

    譬如,他因何来北京,什么时候到的,因何知道她在潘家有危险等。当然,这些可能与良叔有关,而且,假如她没猜错,良叔今天忽然拉肚子应该是假装的!不过,良叔为什么会知道潘家居心不良,还有,他大可直接把潘景阳的计谋告诉她和贺熠,何必要让贺煜千里迢迢赶过来,再说,贺煜怎么有把握一定能及时赶到潘家营救她?万一稍有差池,她岂不是……

    一想起当时那个画面,凌语芊又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也发现,贺煜已经自个走到电视柜那,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盒子上画着一个“十”符号,还用大字写着“急救药箱”。

    她暂停思忖,快步走过去,从贺煜手中接过急救箱,为他处理和治疗伤口。

    他说的没错,伤口确实不深,只需用消毒药水清洗干净,然后敷上创伤药,用纱布包扎便完事。

    贺煜笔直的身子这才往沙发后靠,单手解开衬衣,露出他精壮健硕的上半身。

    凌语芊顿觉一阵窘迫,迅速别开脸,羞涩赧然。

    贺煜见状,低笑,正准备伸手把她的脸扭回来,碰巧,他手机有来电,是母亲打来的。

    原来,季淑芬昨天和朋友去了香港购物,今天中午才回来,这才知道贺煜和李晓彤“闹翻”了,她还得知,贺煜昨天下午就已回家,今天中午离开g市去北京!

    故她又气又急,劈头便问,“阿煜,听说你昨天并没有陪彤彤圆满庆祝你们的拍拖纪念日,你还又惹彤彤生气和伤心,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三番四次这样对她,她到底哪里不好了?”

    贺煜眉峰蹙起,但还是耐着性子淡淡地应道,“我没说过她不好……”

    “既然知道她好,那还这样对她?还有,听说你今天下午赶去北京,你不是说不去的吗?是不是那小贱人对你死缠烂打?下午的航班明明已经满了,你却还是要去,为了见那贱人,你竟然动用了私人飞机,你怎么还是鬼迷心窍,还是这么不争气!”季淑芬越说越气恼,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了,那小贱呢,和你在一起吧,叫她来听电话,我要臭骂她一顿,我要问她为什么还缠着你,这狐狸精……这阴魂不散的小贱,不是主动离开了吗,怎么又蹭回来,真是不要脸,她凭什么跟彤彤争,她有资格跟彤彤争吗!阿煜,你告诉我,彤彤到底哪点比不上她,让你扔下彤彤不管而去找她……”

    “她和彤彤根本就不同,你别老是把她们两个相提并论好不好?还有,我没扔下彤彤,我……”

    贺煜正在这端烦躁地解释,凌语芊则被挑起了压在心底的伤痛,这也忆起他昨天没有如期来北京,是因为要去陪李晓彤过二人世界,要和李晓彤庆祝拍拖纪念日。

    哼嗯,亏她还为他的及时赶到而高兴激动,真傻,真是笨蛋,一时被兴奋冲昏了脑子,他这算什么?昨天和李晓彤浓情蜜意,你侬我侬,今天就跑来给她施舍?不,她不要,才不稀罕!

    想罢,凌语芊吸了吸气,赫然转身,朝门口走去。

    贺煜见状,赶忙对还在电话中喋喋不休的母亲说了一声“妈,我还有事,明天再打给你”,话毕连手机也不挂,马上起身追过去,及时拉住凌语芊。

    “放手,别碰我!”凌语芊怒斥。

    贺煜不语,直接把她带回沙发上,见她继续挣扎,他扔开手机,牢牢箍住她。

    “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凌语芊继续叫喊着。

    “回去?回去哪?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做什么!”贺煜没好气地哼了一句,手脚并用,把她禁锢得动弹不得。

    凌语芊见硬的不行,便用软的,佯装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你没事了,那我也没必要留下来,我回酒店去!”

    “回酒店?想再被那些人抓一次吗?”

    凌语芊一怔,内心下意识的一慌,少顷,再道,“那我重新去订一间房!”

    “重新订?还不是照样被人家给查到?真是笨蛋!”

    “对,我是笨蛋,我笨蛋关你什么事,你要聪明的女人去找你的李晓彤不就行了,去找你的【彤彤】不就行了!还有,我宁愿被人查到被人抓走,也不愿和你这个三心两意的大混蛋在一起!”凌语芊越说越愤慨,力气也就来了,一把推开他,起身再次往大门口走。

    但结果,还是被腿长的贺煜追上,重新抓住她。

    “放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凌语芊本能地甩着他的手,想起他昨晚和李晓彤都会做些什么,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贺煜本是被激怒,然而她泪如潮涌的楚楚可怜状,比什么都厉害,一下子冲散了他的怒气,他拥住她,这次不再给她机会拒绝,语气既心疼,又带着略略的无语,“我的手哪里脏了,就爱乱吃醋,真是个醋坛子!”

    说罢,他索性下了暗锁,让她无法打开门,再次搂她往房间走,直接回到床上,语气更加温柔,“还有,谁说我不需要你?我需要你的地方多的是呢,我的手虽没什么大碍,但终究是伤口,至少不能沾水,可我刚才打斗消耗不少体力,满身臭汗,我还要你帮我洗澡,帮我擦背。”

    “你休想!我才不会帮你洗澡,你要洗澡擦背,叫你的彤彤去!”凌语芊便也不再挣扎,静静地坐着,满腹愤慨却不减。

    打自她和他重逢,他从没亲昵地叫过她,反而对李晓彤,每次发出口的都是“彤彤”“彤彤”地叫,多亲昵,多宠溺!

    呵呵——

    贺煜轻笑了一声,笑声里,包含着无奈、懊恼、还有喜悦和欢欣。本来,他还有点担心她会彻底绝然,看来这小东西对他还是挺在意的。就像刚才,他只是伤了一点点而已,她就紧张得痛哭流涕,而现在……

    他于是伸手,又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轻捏一把,破例解释出来,“不错,我这次推迟来北京,是因为昨天受邀,陪彤彤出海,而且我也打算陪她过一天,但是,绝非你想的什么庆祝拍拖纪念日,虽然两年前的昨天是我和她开始拍拖的日子,可昨天我陪她去,不是这样的用意。”

    “不是这种用意?那是什么原因?你敢说你和她什么也没做过?孤男寡女,相对一天一夜,那你告诉我,你们都在做什么!”凌语芊眼中泪痕未干,依然一脸悲伤和委屈,发出了一连窜的质问。

    贺煜先是静静地注视,使坏的基因倏忽来袭,拥住她,在她小嘴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低声道,“我和她呀……这样……”

    接着,嘴唇滑到她光洁的脖颈,又是轻轻一吻,“这样……”

    继而大手抚摸上她的脊背,“这样……”

    然后是胸前的丰满,“这样……”

    再然后,把她抱在他的腿上,让她最柔软的地方不偏不倚地顶在他的某处,“这样……”

    凌语芊越往下听,越是感到柔肠寸断,泪水再度扑簌扑簌地汹涌出来。

    不过,当她接下来听到他最后说出的三个字时,整个身子即时僵硬,凝泪的美瞳瞪得倏大。

    “都没有!”贺煜重复一次这三个字,他一直看着她,自是把她的表情都收在了眼里,他很心疼,但又不想这么快放过她,看着她为自己吃醋和流泪,老实说,他感到一股极强的优越感和满足感,谁让这小东西,最近把他折磨得如此痛苦,还差点崩溃!

    当然,报复归报复,他舍不得她难过太久,再说他身上某一点不断地在叫嚣和催促,故他附脸,埋在她的颈窝上,充满情欲的嗓音低沉沙哑,“小东西,你把我的胃口养刁了,对其他女人我再也勾不起性趣,所以,你说,我怎么会不需要你。”

    凌语芊依然在怔愣着,迷离的眼也继续睁得特大特大的。

    贺煜抓起她的手,一起来到他的某个地方,“你看,它多需要你!它在高亢,在兴奋,在叫嚣,在等待你的抚慰呢!”

    极其暧昧煽情的话,还有手上忽然传来的极其炙热感,让凌语芊仿佛触电一般,从震愣中醒来,下意识地抽回手。

    但他不允,健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拽住她柔弱的小手,还指导着它在上面动。尽管隔着衣服,他还是兴奋得发出了呻吟。他忍得太久,期盼得太久,以致仅仅这样一触摸,就禁不住高亢起来。

    凌语芊则顿时羞红了脸,心情像过山车一样,由低落绝望,再到欣喜若狂,当然,也对他刚才故意那样误导她,害她伤心难过而感到气恼,瞧他陶醉自满的模样,瞧他好像世界万物都由他主宰的意气风发样,她赌气地,带着报复性地,小手一收。

    噢——

    呻吟声,立马变成了低叫。

    凌语芊心房倏忽一紧,本能地准备问他情况,但想起他的狡猾,便又怯场了。

    “一段时间不见,力气变大了不少嘛!手受伤也就罢了,这里还要挨痛,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小东西!”贺煜继续一脸痛苦状,半眯的眼,精光闪闪。

    凌语芊哪是他的对手,听到此什么羞恼生气也顾不上了,赶忙关切地问了出来,“你没事吧?我……其实我没用很大力气的,我有考虑到你会痛,我只是轻轻用了点力,会不会是上次我踢你,伤口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