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节
小家伙一听,歪头,定定望着凌语芊一会儿后,便也大声答允,“好,既然这样,琰琰就不说了!” “真乖,不愧是妈咪的好帮手!”凌语芊一颗心总算放下,将小家伙搂入怀,在他额头落下一连窜的细吻。 小家伙咯咯直笑,顺势窝在她怀中撒娇,就这样磨了一阵子后,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手牵着手走出卧室,来到一楼的饭厅。 那儿一如既往摆满了各色美味早餐,居住这里的人也都在席上,包括,那某人。 琰琰已经迫不及待地挣脱开凌语芊的手,快速奔跑过去,脆生生地呐喊出来,“熠叔叔,你的伤都好了吗?伤口不疼了吧?” 嗯,贺煜总算出来吃饭了,昨晚跟池振峯聊过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来到阳台上,边抽着烟,边回想振峯说过的那些话,心中怨气一点点地消逝,当然,霸道如他再也不像以往那样对凌语芊巴结讨好,而是装冷耍酷,锐利的鹰眸在那抹熟悉的倩影出现时不着痕迹地扫了一下之后,若无其事地看着琰琰,柔声回应,“嗯,都好了,谢谢琰琰关心,来,吃早餐。” 结果,琰琰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凌语芊俏脸陡然一变,娥眉轻轻蹙起,但最终没说什么,走到自己平时坐的椅子上,拿起白开水喝了几口。 褚飞正坐在她旁边,毫无预警地将一杯热牛奶推到她的面前,爱心呈现,“姐,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孕妇奶粉,营养充足,很易于胎儿吸收。” 噗—— 凌语芊被孕妇奶粉四个字弄得瞬间石化,含在口中的水忍不住,直喷而出,幸好不多,只洒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可这足够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池振峯抬头看着她,虽不做声,但神色已恢复以往的温柔,看来,他的想法就像他昨晚劝解贺煜那样,欣然接受了凌语芊的怀孕。 褚飞则赶忙起身,拿来抹布快速抹去桌面的水滴,且唠叨道,“姐,你用不用这么大反应,你现在怀了我的小外甥,我关心你很正常啊,干嘛很吃惊的样子。” 话说回头,那天季淑芬误会凌语芊怀孕,和凌语芊吵过后,凌语芊一直介怀季淑芬无意中说她“赖在”贺家的事,当天下午就决定带琰琰离开,褚飞想到她一旦离开,跟贺煜就彻底没戏,便使出浑身数解劝阻,甚至故意鼓吹凌语芊继续住下去,好好气季淑芬一下,凌语芊想到骏一的房子还在装修,不可能带着琰琰去住酒店,又想想季淑芬那可恶的嘴脸,便不坚持离开,当然也没明确采纳褚飞的话,倒是褚飞这小子,自作主张行动起来。 孕妇奶粉…… 亏他想得出! “姐,来,快趁热喝,对了,我还买了很多水果,人家说女人怀孕期间多吃水果,生出来的小宝宝皮肤超美,眼睛超好看呢。”抹去水滴后,褚飞事不宜迟地又将牛奶呈上,继续演着他的独角戏。 情况如他所料,本是一直冷眼旁观的季淑芬,冷哼出来,“是吗,那也得看基因吧,一个倭寇的种,再好看也有限!” “倭寇普遍是丑,但也有好看的,这不,骏一先生就长得很好看呢。”褚飞不甘示弱,马上反驳回去。 呃—— 池振峯与贺一航不约而同地挑了挑眉头,齐齐看向褚飞,眼神略显迷惑。 凌语芊也没好气地翻了翻眼,心里暗暗笑骂两句。 只有某人,不闻不看似的,维持着淡定和从容,注意力集中琰琰身上,动作优雅地拿着刀叉切着火腿肠喂给琰琰。 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季淑芬正是这种人,先前因为贺一然,她不得不对凌语芊好,可自从得知贺一然陷入罪案,即将被查封,她整个心都舒坦开来,再也不担心贺一然等的欺压,对凌语芊这个“临时救命稻草”也就不再需要,何况此时凌语芊为别的男人怀孕,她恢复先前的偏见,而且,想借此赶走凌语芊,把琰琰的抚养权夺回来,能为她愿望推波助浪的一个人,便是对凌语芊怀孕之事耿耿于怀甚至痛恨愤怒的“贺熠”! 因爱成恨,不仅仅是对女人,对男人来说也是无不可能的,故她暗暗打定主意,决定刺激“贺熠”,让他对凌语芊彻底死心,生厌,站到她这边来,与她一起对付凌语芊。 本来,她还想着如何挑起战火,却不料,褚飞这碍眼的小子主动送上门,真是天助她也,她又岂能放过这个良机,于是乎,对褚飞的反击非但不恼怒,反而心里暗暗一笑,明讽暗喻出来,“也是,听说那岛国上的男人都是调情性爱高手,对某些个耐不住寂寞的小贱人,正好呢。” 顿时间,众人又是一阵面色大变,就连贺煜,一直冷静的俊颜也瞬间下沉,全身散出一股极强的寒气,直逼四周。 季淑芬一直留意着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见状更加变本加厉,“人常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古代所谓的那些什么贞节牌坊,根本就是可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女人真的愿意守活寡,哪个不是蠢蠢欲动,寂寞能耐。” “好了,你咋就那么多废话,不是喊肚子饿吗,那就吃多点,吃完好干活去!”见妻子越说越离谱,贺一航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斥责,他脸色依然微微窘迫,估计也想不到与自己同床共枕了三十多年的妻子,一个出自名门闺秀的女人,会说出这种不堪入耳的话。 介于丈夫的警告责备,季淑芬不得不停止,但也没多大遗憾,毕竟她要的效果已得到,看着某人越来越暴怒的样子,简直心花怒放,然后,看向旁边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人儿,心里默默地道,琰琰,奶奶的小心肝,再不久你就彻底回到奶奶身边了,奶奶会用心地将你养大成人,再也不让不要脸的贱人教坏你的。 整个饭桌的气氛顿时陷入一个死角,褚飞满怀愤怒无处可泄,本打算刺激一下季淑芬,谁知姜还是老的辣,季淑芬那张臭嘴可恶到超乎预料,望着凌语芊极力隐忍的模样,再看看贺煜一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狂怒,他可谓悔得肠子都青了,不禁对着洋洋自得、幸灾乐祸的季淑芬,在心里暗暗诅咒上一百遍。 接下来,没有人再说话,大家都各自吃着早餐,心中想法也只有各自才知道,凌语芊是离桌最快的人,带琰琰上楼回房,不一会,褚飞跟进内,立表歉意,“凌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那季淑芬,比想象中还可恶。” 凌语芊倒是一脸平静,没回应他的话题,若无其事地吩咐着,“今天你送琰琰去幼儿园,然后回公司准备上午开会要的资料,我稍后到。” 褚飞一愣,嘴唇嗫嚅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牵起刚好背上书包的琰琰,闷闷地离去。 整个空间沉静下来,凌语芊坐在沙发上,目无焦点地看着被初升旭日映红了的窗玻璃,玻璃折射过来的光芒,映出了她满是沉思的脸,好一阵子后,她才起身,迈出卧室,却是来到季淑芬的寝房。 对于褚飞的自作主张,她没反对,但也没真的配合,更想不到,季淑芬会如此反击。当着众人的脸,她忍住没发作,其实心里还是非常羞愤,季淑芬那副德行,她早领教过,那张臭嘴吐出什么骇俗可恶的话不足为奇,可这不代表她会让琰琰被影响。 褚飞说得没错,骏一的房子还在装修,她要是带琰琰去住酒店,一来浪费钱,二来,会引起琰琰的困惑,因此,在房子装修好之前她会继续在贺家住下去,季淑芬想怎么借题发挥辱骂相待,她都无所谓,但她要警告季淑芬,要骂就直接冲着她来,不可在琰琰面前撒野! 谁知,当她赶到季淑芬的寝室门口时,里面突然传出的一些对话,将她重重地震慑住。 ☆、大结局(8)身体只忠于她 原来,刚才她上楼后,季淑芬与贺一航也把贺煜喊来商量讨论琰琰的抚养权。 “她现在怀了孩子,将来肯定是要嫁给那个什么破骏一,琰琰自然不能跟她再在一起,那野种一出世,琰琰肯定会被像扔垃圾似的扔到角落里,无人问津呢!”正在说话的人,是季淑芬,还是一张臭嘴胡乱诽谤侮辱,发怒完毕,语气转为恳请,“贺熠,你始终是我们贺家的人,我们家阿煜生前和你感情不薄,于情于理你都该站在我们这边,何况,你之前跟我达成交易,叫我只需好好对待她,等你和她结婚了,会劝她把琰琰抚养权交给我们的。” 交易…… 原来,他们的交易内容是这样子! 曾经,凌语芊甚是纳闷那人到底对季淑芬做过什么样的威逼利诱,让季淑芬对她和那人“搞在一起”的事忽视不理,还好声好气待她,却原来,理由是这样! 把琰琰的抚养权交给季淑芬? 呵呵,凭什么啊,这人有啥资格决定琰琰的抚养权?还有,和她结婚?先别说这是不可能的事,即便她真嫁给他,他也没资格决定琰琰的人生! 唇角蓄着冷怒的笑,凌语芊毫不犹豫地旋转门把,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 她的忽然出现,将屋里三人都愣住,稍后,季淑芬先回神,不客气地质问,“你来做什么?” 凌语芊眸光冰冷,睨着她,应答,“我来是告诉你,琰琰是我的儿子,这辈子只能跟在我的身边,任何人都休想左右他的人生!” 说罢,她给那人一记瞪视,在暗示他也休想! 那人也回看着她,不吭声,眸中却是一片深谙,看不透内里。 季淑芬沉不住气,气急败坏地反驳了出来,“他也是阿煜的儿子,是我们贺家的子孙,理应跟我们在一起,而不是跟你这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既然已为别的男人怀孕,那就不配再把琰琰带在身边。” “是吗?中国那条法律规定了一个女人不能有两个儿女?计划生育?可别忘了,琰琰是我和贺煜的儿子,肚里这个,父亲另有他人,故我并没违反任何法规,我有足够的资格抚养琰琰!”凌语芊懒得跟她废话,一口气把她堵死。 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季淑芬愤怒又抓狂,只能寻贺一航求助。 贺一航虽然也想琰琰回到身边,但终究是个明白事理之人,知道凌语芊的话无不道理,除了沉默,便只能扶着季淑芬,无奈又惆怅。 一直冷眼旁观的那人终有了反应,高大的身躯从柔软的沙发站起来,走到凌语芊的面前,居高临下,墨色的眸子依然高深莫测,只见到里面迸射出一道道寒光,直逼凌语芊绝美的娇容。 凌语芊被他炙热锐利的眼神盯着极不自在,却也不让自己示弱,紧抿双唇勇敢迎视着他,一会,只闻他低声吐出一句带着隐忍怒气的质问。 “你确定会待琰琰如初?确定不会冷落亏待他?确定那人会一直爱屋及乌下去?你真的确定?” “当然!”凌语芊这也开口,毅然给出肯定的回应。 怀孕本就空xue来风、子乌须有,琰琰永远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疼他不爱他难道还爱别人家的小孩? 至于野田骏一,起初或许看在她的份上连带琰琰也喜欢上,但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她相信他对琰琰再也不是这么简单的爱屋及乌,而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先别说她不会与他有更深的感情,就算她将来真的嫁他,他都会将琰琰视为己出的。 可惜,她跟前这个男人并没这么想,即便他目光犀利,心灵剔透,却终究看不透她内心的真正意思,他只以为,她承认了怀孕,承认她以后会跟野田骏一走下去,那仅存心底的一点希望之光,于是全然破灭了! “随你!” 大手紧撺成拳,他极力忍住没挥打出去,冷冷扔下这么两个字,高大的身躯从她身边越过,飓风般地冲出门去。 季淑芬见状,本能地大叫,“贺熠,你去哪,我们的话还没谈完,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 “好了,别叫了。”贺一航也开始做声了,满口无奈。 季淑芬目光从空荡荡的门口收回,转向凌语芊,仓皇失措的脸容怒气重现,死死瞪着凌语芊,两眼泛红,恨不得将凌语芊撕成碎片。 凌语芊毫无惧怕,冷然回望着她,然后,说明来意,“你会骂人,很会骂人,我不会阻拦你的,以后,你想怎么骂都随你,但拜托你别当着琰琰的脸说出那些恶心的话,你不在乎他,我可在乎!你要是再敢在他面前疯言疯语,我绝不就此罢休的!” 话毕,不再多停留片刻,转身毫不回头地走了出去。 季淑芬又是一阵气结,拽着贺一航直发狂,贺一航稳住她,无奈地劝抚,“其实,不管她有没有别的心思,不可否认她确实重视琰琰,倒是你,这张嘴巴真该收一收了,还说疼爱琰琰,你压根就没顾虑过琰琰的感受,这样的你又有何资格抚养琰琰?振峯说的没错,她终究是阿煜的妻子,是琰琰的母亲,既然她没有搬走,你也不必再把家弄得像个战场似的,语芊那丫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越是这样,她会越反感,试问又怎会将琰琰交给你。” “可明明就是她不对,她既然已经另爱他人,为别的男人生孩子,那就不该再霸着琰琰。” “话是这么说,可假如她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先不说以后怎么样,目前她确实是个好mama,就算琰琰,也未必肯离开她的。” “难道就这样任由琰琰离开我们?你别忘了,她嫁给小日本后,随时会离开中国,我们已经失去儿子,难道连孙子也要失去?不,我不允许,说什么我也不允许他离开的。”想到伤心事,季淑芬心中怒火顿消,悲伤无助地痛哭了出来。 贺一航眼神也随之黯下,搂住她,除了安抚,别无他法,“好了,你先别急,这事再看看吧,一定会找到妥善的解决方法的,现在你要做的是别再挑起战火,否则真到了决裂地步,那就再也无法回头。” 季淑芬不再吭声,伏在他的怀中,继续嘤嘤泣泣,悲切满怀。 今晚的夜,依然万籁俱静,冰凉人心,g市某酒吧里,贺煜孤零零地坐在吧台椅子上,端着酒保给他调好的“一夜愁”,沉闷地喝着。 他面色微微泛红,深邃的黑眸也呈现了散涣迷离之色,可见喝了不少,可他依然没有停下的念头。 这时,坐在角落里好一会儿的某个人影,忽然起身朝他走了过来,芊芊玉手在他正好举起的杯子上轻轻一按,娇媚的嗓音徐徐入耳,“借酒消愁愁更愁,贺长官,别喝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告诉菲菲,让菲菲来帮你解决?” 贺煜脊背猛然一僵,微微侧首,见到那抹熟悉的人影,眸光不觉跟着一闪晃,但很快,恢复先前的散涣和迷离。 “男人借酒消愁无非是为两件事,一是事业,二是女人,可对咱们贺长官来说这两样似乎都不成问题,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困扰咱们的贺长官?”女人妖娆的身子往前靠近一些,下巴轻搁在贺煜宽阔的肩膀上,红艳的小嘴若有若无地吐着诱人的芳香。 “沈经理,放手,别妨碍我!”终于,贺煜吐出一句,低沉暗哑的嗓音有点飘忽,却不容忽视。 原来,来人是沈若菲,这些天她一直命人暗中关注贺煜,除了前几天那个晚上他忽然得了急性肠炎住进医院,便再也找不到任何异常,直到今晚,手下禀告她,贺煜跑到酒吧独自一人喝闷酒,她事不宜迟急忙赶过来,先是悄悄匿在角落处观察,此刻,正式出场。 无惧他不怒而威的警告,她直接把杯子取下,放到吧台上,又嗲声嗲气地说道,“我心疼,贺长官,看到你这么难过菲菲心如刀割!酒伤身,咱们不要它了,来,菲菲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贺煜黑眸又是飞速一闪,若有所思地斜视着她,在她扶住他的身体时,便也毫不挣扎顺着她,随她离开吧台,进入一间雅致的厢房。 杜绝掉外面的嘈杂,整个空间瞬时转向宁静,贺煜神思渐渐晴朗,不过,眼神依然无比散涣和迷离,睥睨着沈若菲。 风情万千的媚眼轻轻半敛,沈若菲也一瞬不瞬地瞅着他,仿佛在盯着什么猎物似的,忽然,妖娆的身子水蛇一般攀到他健硕的胸膛,精雕细琢的脸朝他慢慢趋近,红得几乎要捏出水的双唇,快速覆在他带满酒气的嘴唇上。 贺煜先是身体一僵,随着她湿滑的舌尖极有技巧地挑开他的牙齿,用力卷住他的舌头忘情吸吮时,他忽然也双臂一收,将她抱紧,反被动为主动,狠狠吞噬她口腔内的每一寸芳土。 彻说得没错,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为了一颗树而舍弃整片森林,既然那可恶的小女人不甘寂寞移情别恋,他又何需再为她守身,男人嘛,就该快活逍遥,女人只不过是供男人亵玩的工具,她,也不例外! 在这方面,贺煜一直是个高手,即便身经百战的沈若菲,于是也难敌他的魅力,本决定用自己的资本把他迷惑住,结果却反被他弄得无法自拔。 俊美绝伦的面孔,矫健伟岸的身躯,高超撩人的技术,简直就是老天爷的得意之作,是举世无双的佳品,随着那只厚实的大掌爬过身上每一处,那带着薄茧的指尖抚过一寸寸肌肤,沈若菲无法克制,哆嗦颤抖、娇喘个不停。 “贺熠,爱我,给我!”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求,不知羞耻地呐喊着他,柔软的玉臂紧紧搂住身上这副精壮的身躯,不断地将自己往他推进。 贺煜倒是不吭一声,薄唇紧抿,鹰眸一片沉寂,冷冷俯视着身下饥渴难耐的女子,大手不慌不忙地游走,挑弄着她各个敏感部位,看着她不能自我地瘫软他的身上,他感到说不出的自豪和骄傲,然而,当他想到另一个倩影,狂妄的俊脸又猛然垮下,如雨天般阴沉。 呵呵,他终究还是做不到!即便她背叛了他,可他仍无法背叛她! 贺煜,你真是个孬种! 眼前这个女人,天生的性感尤物,分明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应该做的是将之狠狠蹂躏一番,发泄你内心的愤恨! 心里头,理直气壮地响起这样一句话,他却终究言不由衷,行动上并没这样做,他,就是那么孬种,那么没骨气,不想去占有她除外的女人,即便他现在是多么的愤怒,身体某处多么叫嚣,急需释放!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