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好乖!”苏誉兴奋不已,拿了块小鱼饼,掰下一个角喂它。 妖妃,想拿吃的贿赂本王,本王……本王乃大丈夫,能屈能伸……小猫立时张嘴,把好吃的小鱼饼含进嘴里,唔,真好吃。 两人在大殿里玩到黄昏,太后使人传了消息过来。 那沉香本是寻常香料,只是其中加了两味药,太后叫昭王前去辨认的,就是这两种药的出处。其中那致人沉睡的药在陈昭仪那里,而使男子情动的药则意外的出现在路贵妃的宫中。 陈昭仪哭诉,自己因为时常夜间惊醒,这才让太医给开的安神香。但是,岑才人是住在陈昭仪的春华宫中的,当时的紫檀木盒子又是春华宫里的小太监拿走的,若说这事与陈昭仪无关,谁都不信。 “太后,妾身只是个昭仪,就算贤妃被害,皇上也不会宠幸嫔妾啊!”陈昭仪泣不成声。 “那可说不好,”德妃凉凉地说,“月前还有人看见你与岑才人在御花园争执。” “嫔妾是不喜欢岑才人,但是她好歹是嫔妾宫中的人,若是她出了事,嫔妾照样脱不了干系,常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呢?”陈昭仪咬牙,偷偷瞥了一眼路贵妃。她当时与岑才人在御花园吵架,其实是出于路贵妃的授意。 因为岑才人那好炫耀的性子,许多人都知道她的家族与苏誉有联系,路贵妃便授意陈昭仪在苏誉经过的地方教训她,好博得苏誉的同情,让两人生出更过的牵扯,而后找个机会,捉住他二人私相授受,一箭双雕。 谁料想苏誉把那一千两银子退还回去要跟她撇清关系,岑才人竟然也欣然同意,这个计策就胎死腹中了。德妃在此刻提出来,反倒成了对陈昭仪不利的证据,陈昭仪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路贵妃现在是自顾不暇,瞪了被捆成粽子的夜鸢一眼,气得脸都白了。那药本是她准备着哪天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好用的助兴之物,当时夜鸢入夜霄宫的时候她给了些,是为了让她找机会勾引苏誉用的。但苏誉对这些宫女从来都不正眼瞧,也就歇了这个心思。谁知这小蹄子会在这天衣无缝的计划里画蛇添足,加了这么一味药! 如今,路贵妃和陈昭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种种复杂的计谋叠加起来,反倒惹了一身sao。 “太后,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嫔妾心中有愧,还望太后削了嫔妾贵妃之位。”路贵妃什么也不辩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 太后闲闲地看了看手中的杯盏,缓缓道,“哀家说过多少次,皇上身子弱,受不得这些个,叫你管好后宫,你倒好,自己先用上了。”不紧不慢,仿佛寻常的姑母与侄女聊天,声音中却不带一丝温度。 路贵妃这下是真的害怕了,这么多年她最是了解太后的,寻常小事都会由着她,若一旦伤害到皇上,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太后削了贵妃位,责令路氏闭门思过,不得踏出玉鸾宫一步,陈昭仪已经被关起来了,夜鸢仗毙,”传话的小太监事无巨细地把慈安宫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太后说今日先这么着,看皇上的意思。” 安弘澈听得直皱眉,后宫这繁琐的手段实在难以理解,“去回母后,就说朕知道了。”太后的意思是,把柄已经递过来了,等着看他在前朝怎么做,太后再考虑怎么处置这些宫妃。 打发走了小太监,苏誉才想起来要做饭了,无所事事的皇上就揣着弟弟,尾随去了厨房。 皇上在厨房帮不上一点忙,好在也不添乱,只是在苏誉身边绕来绕去,好奇地看着他做菜。 “怎么了?”苏誉正炒着菜,背后有个温暖的身体突然贴了过来,搂住他的腰,下巴自然地搁到他的肩膀上。 “有些累了。”皇帝陛下打了个哈欠,下午跟国师过招的疲累,这会儿才显露出来。 “先回去睡吧,好了叫你。”苏誉被皇上抱着,有些心跳加速,担心自己把菜炒坏了。 “不去。”任性地在苏誉脖子上蹭了蹭鼻子,皇帝陛下坚持不撒手,而被挤在兄长的胸膛与嫂子后背之间的昭王殿下,则一直苦苦挣扎着往上爬。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皇上我们来玩昏君play篇》 一骑红尘妃子笑 喵攻:十七叔快递一筐小猫来! 烽火戏诸侯 喵攻:今日在屋顶吃烤鱼! 54第五十四章 浩劫 被皇上的小动作弄得心痒痒,苏誉把调料扔进锅里,微微侧头,快速在那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正蹭得起劲的皇帝陛下顿时僵住了,堪堪爬到哥哥肩膀上的昭王殿下也僵住了,赶紧用爪子捂住双眼,但是他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猫,两爪腾空的后果就是胖胖的身体直直地往后栽去。 安弘澈一把抄起从肩上滚落的蠢弟弟,红着耳朵松开了抱着苏誉的双臂,该死的,当着弟弟的面就这般……真是,真是有伤风化。 亲到了美人,菜也熟了,苏誉美滋滋地从锅里捞起一只虾,用两指捏着递到皇帝嘴边,“尝尝看。” 刚出锅的虾色泽鲜亮、热气腾腾,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但在厨房里吃东西显然不符合皇族的礼仪,安弘澈皱了皱眉,有些犹豫。 苏誉以为他嫌烫,便吹了吹。 唔,既然蠢奴这么殷勤,朕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就吃一个吧。皇帝陛下也不伸手,就着苏誉的手张口咬住,然后又贴到了苏誉的背上,红着耳朵嚼着虾。 见皇上对菜的味道没什么意见,苏誉就起锅装盘,开始炒下一道。 皇上的双手继续圈在苏誉的腰间,昭王殿下被哥哥攥在手里,也就被迫出现在苏誉的身前,看着那冒着烟的油锅和油锅里的美食,饥肠辘辘又心惊胆战。 用过晚饭,皇帝陛下就无所事事地躺在软垫上,拿弟弟擦了擦头上吃饭吃出的汗,朝苏誉勾了勾手,“蠢奴,过来给朕擦药。” “又受伤了?”苏誉放下手中的《杀鱼心法》,坐到皇上身边,“给我看看。” 皇帝陛下穿得整整齐齐,让苏誉给涂药,却丝毫没有自己脱衣服的意思。 玄色的常服繁复而华丽,苏誉把手放到那精致的腰封上,看了看目光清澈地望着他的皇上,吞了吞口水。一层一层地剥开皇上的衣服,露出了明黄色中衣,感觉像是拆开包装精美的玩具一般,苏誉兴奋地指尖都有些颤抖,拆解衣带,缓缓拉扯,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锁骨、宽阔精壮的胸膛、劲窄有力的蜂腰…… 苏誉觉得又热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暗道不会是中午的药效还没过吧?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伤处,发现皇上身上的旧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昨天还青青紫紫的颇为吓人,今日就只有些发红。 在新添的几个伤处仔细涂了药,见皇上舒服地眯着眼睛,像正被挠痒痒的猫,乖乖的软软的,苏誉笑了笑,索性开始给他按摩。运动过后的肌rou需要得到放松,皇上身上的rou却绷得紧紧的,这样明日起来定然会浑身酸疼。 “唔……”温暖有力的手按在身上,很好地驱逐了隐隐的酸痛,安弘澈轻哼一声,微微睁开眼,看了看一脸认真的苏誉,复又阖上双目,勾唇道,“继续。” 在一旁挠着流苏的昭王殿下,见苏誉在自家皇兄身上捶捶打打,顿时来了兴致,跌跌撞撞地走过去,跳上了皇帝陛下的胸口,跟着苏誉揉捏的手,用两只前爪一下一下地踩。 “小胖还真是跟你亲近。”苏誉嫉妒地看着撅着屁股踩得起兴的小毛球。 “嗯,”安弘澈浑不在意地应了一声,没有理会胆敢爬到他身上的弟弟,正要说什么,突然蹙眉痛哼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