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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纾俞道:“难不成小郡王说您坏话?”

    “也不算。”萧慎玉摇头,“他夸我好看,说我是绝世珠玉,在梦里摸了我,亲了我,说以后还要绑起来摸我,亲我,那楼里的女子之前还教唆他睡|我,用这样的法子叫我服气;肃国公府的岑乐沂也教唆他,教他睡了我便抛弃……”

    萧慎玉突然不说话了,让纾俞心里一颤,下意识地道:“然后嘞?”

    然后小郡王怎么继续作死的!

    “然后……”萧慎玉眼前又出现那幅画面,瞬间语气跟着眼神一沉,“他醉了。醉了时有些傻,面皮白净,两颊染红,眼睛像是盛了汪水,含着波光,不深,却容易叫人溺足。他还——”

    纾俞提起一口气,忙道:“还什么?”

    “还衣衫不整……”萧慎玉闭上眼,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那脖子修长白皙,半边锁骨都露在外面,还淌着酒水,那喉结珠子轻轻一动,就像是要往人心肝上滚,带着剜心的目的去的!”

    纾俞喘了一大口气,急声道:“然后嘞!”

    “墨余来了,他一直盯着江砚祈看,然后帮他整理好了衣衫,又把他的眼睛蒙上了。”萧慎玉手背青筋直冒,用尽了力气也没将脑子里的画面赶出去。

    墨余,好人有好报!

    纾俞松了口气,正欲说:“那小郡王应该作死完毕了吧”,就听萧慎玉压着嗓子说——

    “奇怪,蒙着眼,那双眼睛被挡住了,却更勾人了。欲说还休,半露不露……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进了屋。那屋里静悄悄的,酒香四溢,一个劲地往我鼻子里扑,我醉了。”

    “不错!”纾俞咬牙保证,“主子绝对醉了!”

    “对。”萧慎玉也万分笃定,“我醉了,否则怎么会去碰他?怎么会去摸他?他又……他又怎么敢咬我!”

    “他咬主子?”纾俞低吼,“他咬哪儿了!”

    “这里。”萧慎玉伸出手,那食指今夜尝了好滋味,被咬得渗了血,“那一口咬在指上,更像是咬在了我心里,刺疼难消。”

    “咬的手啊!”纾俞松了口气,连忙尽量冷静地安慰道,“主子,听我说!小郡王醉了,今天的事情只要咱们不说,他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为什么不说?”萧慎玉蹙眉,往前伸手让他看清楚那小伤口,重复道,“他咬我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纾俞几近崩溃,“您要是不想给郡王当姑爷,您就把这事儿忘了!就当是一场梦,成吗!”

    萧慎玉觉得不成,他沉着脸道:“那我就让他白咬了吗?”

    纾俞彻底崩溃,怒道:“您趁着人家酒醉又摸又碰的,说到官衙里去,您还得落个轻薄的罪名呢!人家咬您一口怎么了?您不把手往不该碰的地方伸,人家能咬您吗!小郡王要是个黄花大闺女,您明日就该上门求娶了!您要是再过分些,直接把人吃了,郡王爷明日就该领着煊云军提刀来砍您了!”

    “所以,”萧慎玉不可置信地站起了身,那染着血的食指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他瞳孔微颤,声音滞涩——

    “是我下流,是我……轻薄了他?!”

    第18章 小倌   点他十八个

    宿醉后的下场就是翌日头疼不已。

    可江砚祈是个狠的,愣是撑着那一头的疼意在院子里练了一个时辰的刀,除了用力时没有平日顺畅外,唯一的差别可能就是——今日,墨余没有用痴迷又炙热的眼神对他表示崇拜和钦佩。

    “帕子!”江砚祈一把扯过墨余手上的帕子,在他眼前甩了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到底是我醉了还是你醉了?”

    “是我醉了。”墨余勉强打起精神,看着他道,“少爷,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练功的时候有没有出现什么不正常的反应?”

    “没有啊,除了因为醉酒乏力头疼,其他倒没什么。”江砚祈疑惑地道,“咋了?”

    墨余把昨晚上的事情跟他说了,见他面色狐疑,不禁走近道:“少爷,您试图回忆一下?”

    “不可能,我是练武之人,醉得再死也能感应到危险,如果真有人趁机给我下毒什么的,我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江砚祈一边擦汗一边思索道,“也有可能是我醉了后抱着比我更醉的岑乐沂啃了一口?”

    诶,对了!

    江砚祈想起来了,他说:“肯定是这样的,我记得我啃过什么一口,房里就我和岑乐沂,我肯定是啃他了!”

    “是吗?”墨余狐疑,“我看那血迹不像啊!既然出了血,那力道肯定不小,如果真的是一口啃下去,按照伤口的大小,不可能留下那么小的血珠印,而且我在岑世子露在外面的脸部、颈部和手上都看了看,完全没牙印。”

    “啊?”江砚祈头皮一麻,呐呐道,“那我咬的……是什么东西啊?”

    “您半点印象也没有了?”墨余摇了摇手,试图让他的脑袋一起使力,“这样,您就跟我说说,您目前还有印象的。”

    “啊……”江砚祈把刀抵入鞘中,想了想才道,“不瞒你说,我又做梦了。”

    “好家伙,您这精力旺盛的。”墨余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顺势问,“这次您在梦里对容王爷做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事儿了?”

    “不是我对他,是他对我!”江砚祈走到廊下横椅边,一屁股坐下后才恬不知耻地道,“他主动摸我来着,你知道他摸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