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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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僵持不下,一番折腾下来,时间的确很晚了,容颜感到眼皮很重,很无奈地看着,紧紧抓住她手不放的男人,“要不,你陪他睡,我一个人睡,这样总可以……” “还是我们两个睡一起比较合适,这样对小孩子的价值观也比较好。”在她看来两全其美的方法,只在她一开口,慕安之马上否决,并拦腰把她抱起,大步朝他的房间走去。 他的力气很大,容颜早见识到,这次,干脆连挣扎都没挣扎,惊呼一声后,放任他抱着,为防自己滑落,双手条件反射地攀上他的肩头。 她再一次,在这幽静的午夜,静静贴在他宽口的胸口,聆听他稳健有力的心跳。 把容颜放上床后,慕安之也上了床,并反手关上壁灯,窗帘拉得很好,没开灯的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慕安之在黑暗里,准确误会地抱到了吓得一动不敢动的容颜。 被他拉近怀里时,容颜神经一绷,这样的怀抱好熟悉,只是换了种姿势,记忆深处,她仿佛应该是伸出手去抱的别人,而不是眼前的被抱。 漆黑如墨的夜里,她的灵魂仿佛脱壳飘到一个空旷阴冷的山洞里,好冷,又好热,被她抱着怀里的人突然一阵冷一阵热,紧紧朝她胸口靠去,本来水润的唇,干涩得已经起了一层皮屑。 “呀,你发烧了!”脑海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是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容颜的眼睛仿佛凝聚成了猫眼,以一种奇怪的第三者的眼睛,清晰无比地看到这样一个场景,山洞里的女人在察觉男人发烧后,犹豫了一下,马上脱下所有的衣服都盖到怀里男人身上。 因为背对着容颜,她看不到她的样子,隐隐约约只觉得这个背影很眼熟。 正想着这会是哪个熟人,被女人衣服包裹住的男人,再次无意识低声喃喃,“水……” 听到这声低喃,女人几乎是毫无犹豫的倾身覆到他唇上,接下来的一切,容颜看得不是很真切,眼前仿佛被什么雾障隔开,只通过男人喉咙里发出的舒服声可以判断出,他应该是不渴了。 黑暗里,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容颜心里蓦然一阵烦躁,那个女人不会是用自己的血在喂男人吧? 焦躁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慕安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睡吧……颜颜。” 她的名字,伴随着他的气息,缓缓飘到耳边,容颜听得心尖一颤,她这是怎么呢?面对美色,难道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吗? 她一开始还很紧张,想着刚才出现的那个场景,也在那个以血噗男人的女人是谁? 渐渐的,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清香,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她感到紧绷的神经慢慢舒缓下来,人也在思考中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等她醒来,身边已经没人,她以一种极度不文雅的姿势,霸占着整张床,想到昨晚,又和慕安之抱着睡了一整夜,她的脸再一次红了。 等开门出去,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盘子里油灿灿的煎鸡蛋,一看就是慕安之的杰作。 他不爱吃鸡蛋,她却爱吃,有一点她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一个不爱吃鸡蛋的人,煎出的鸡蛋会这么好。 回忆到这里打住,碗也洗好了,她端起洗干净的碗转身放到消毒柜里,再擦干手走出厨房,由始至终都没看慕安之一眼。 慕安之跟她一起走出厨房,没说话,就这样一直跟着,哪怕她回房拿包准备上班。 容颜终于受不了了,抓着包带,抬头看着,像影子一样跟着她,却始终不说话的男人,“慕安之,你要干嘛?” 慕安之迎视上她的眼睛,秀丽的手指,轻轻刮过自己的唇角,“我这里还很痛。” “大哥。”容颜强忍住心头怒火,仰起头,仔细端详着他好看又水润的唇角,“你那里痛,关我什么事?” 貌似她咬的是舌头,跟他指的嘴角,那是风马牛不相及。 抬手看了下表,就因为慕安之无缘无故出现在了厨房里,害得她把本不打算洗的碗给洗了,这下好了,弄得上班又快要迟到了,飞快收回视线,大步朝门口走去。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她刚换好一只鞋子,慕安之的声音,不轻不重从身后传来。 容颜换鞋子的手一顿,“什么?” 请假,他给她请什么假?她发生什么事了,需要请假,她怎么不知道? 这段时间,公司虽然经过慕安之的掌控后,她去不去都无所谓,可是,爸爸不在这段时间,她身为容家长女,有责任也有义务每天都去公司上班。 这是一种态度! 慕安之耸了耸肩,“今天下午你要和我一起去趟a市,我昨晚已经和你说了。” “你不是说下个月吗?”容颜皱了皱眉,丝毫不理会,开始换另外一只鞋。 “今天不就是十一月一号。”慕安之腔调说:“昨天的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