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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晚些时候再说,你去见师姐要紧。”

    御倾枫看着钰鄞离去,不禁皱起了眉,花沚怎么又来了?

    这俩疯子搁一块儿,只不准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钰鄞去后殿见祁摇的时候,他正在院子中修剪花叶。

    钰鄞差点没被他此刻的动作惊得喷出血来,憋着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

    祁摇动作顿了顿,轻抚了下沾着露水的花瓣,问:“怎么了?”

    钰鄞沉静了片刻,说:“花沚来了。”

    祁摇脱口便道:“不见!”

    “......”钰鄞不禁笑了笑,问他:“当真?”

    “不见!”

    钰鄞抿紧唇,没有再继续问,转身便要离开。

    才迈了一步,祁摇又连忙喊住:“等一下。”

    钰鄞脚步后退,侧头看着他。

    “......你让她去我的寝殿。”

    钰鄞憋不住笑,连连应道:“好好好。可行可行!”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怡情又怡身

    我是一个制糖机器,怎么可能BE。(捂嘴)

    第96章 错不在此

    祁摇在院子里发了许久的呆,心里想着钰鄞前日给自己说的话,顿然间不知自己见了花沚,能与她有何话说。

    他丢开了手里捏着的花叶,从边上重新摘下一朵白色牡丹,迈步出了这间宫院。

    花沚靠在门前等着他,双目有些涣散,那身白衣,似乎也衬得她面色有些苍白。祁摇走到她身侧,将手里的牡丹花凑到她面前,温声唤道:“师妹。”

    花沚抬手,意外地接过了那朵花。

    祁摇盯着她的唇角,在她接过花后,如受到了蛊惑一般,忍不住印了一口,“数日未见,想我了?”

    花沚握着牡丹的手颤了一下,熟悉的脸近在咫尺,祁摇的气息缠住了她的呼吸。她垂下眼眸,出声很是虚弱乏力:“南风......南风是你杀的,对吗?”

    祁摇脚步一震,往后回退,语气冷冽了起来,“我若说不是我,你会信吗?”

    花沚艰难地吐了口气,动了动嘴,没有说话,将手里的花丢到了地上。

    祁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着目光,语气松散,“你不是将他带回了丹xue山,在想办法救他么?你爹娘办法那么多,岂有救不活的道理?”

    “你......你这个......疯子!”花沚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惊痛间抽开剑朝他砍了去。

    祁摇闪躲开,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这一次没有让刀口碰上自己。

    “师妹,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对我动手?好玩儿吗?”

    花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遍遍地摇着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疯了,你现在就是个疯子。”

    “是,我是一个疯子。”祁摇笑的坦然,“昆仑山和丹xue山,倘若发生一星半点的事,那都和我有关那都是托你的福。谁教你在六千年前,招惹了一个疯子。”

    花沚手指软下来,任由剑掉落在地,捂住心口,哑声道:“你,你知不知道南风......”她心里压着万千重担,快要喘不过气来,“他......他是......”

    “我是不知道,你怎么会对这么个毫不起眼的小仙,这般在意。”祁摇神色这一刻变得有些疯癫,“他死了,那也是他命薄,怨不得旁人。”

    花沚闭了闭眼,将眼泪推了回去,几乎是在咬牙切齿才发出了声音:“祁摇,你真是......”

    “你真是让我恶心!”

    祁摇转过视线,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恶心?”

    他沉沉笑了两声,拽起花沚,盯着她的眼睛问:“花沚,你说我变了,那你呢?”

    “当初是你要缠着我!是你说喜欢我!是你说要同我在一起!是你说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会永远陪着我!”他痛吼出声,面对她,再也平淡不起来了。

    “也是你、”

    “也是你主动上了我的榻,说要嫁给我。怎么,在凡界待久了,这些事情,你都不记得了?”祁摇拽紧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拉,心里窒痛,眼眶快要红出了血,“需不需要,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花沚费力的推开他,怒叱,“无耻!”

    祁摇冷静了几分,语气逐渐轻下来,“我无耻?对,我是无耻,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你说你那小侄女的性子,怎的就半分不像你?她对倾枫的感情,可比你对我要纯粹的多了。”

    “御倾枫对待世人的心境,也比你要纯粹的多。”花沚别过头去,不想再看他,“至少,他不会恩将仇报,不会滥杀无辜。而你和你父王,一般无二。”

    祁摇拍了拍胸口,心底又是苦涩、又是剧痛。

    “花沚。”他缓声开口,“你说我没有人性,心狠手辣。可当年那些事,不都是擎烨做的吗?我说他扮做我你不信,我说我被他伤了你不信,我说当初我是被他陷害的你还是不信。我能如何?”

    “三千年前我爹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天帝他们又做过些什么,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吗?我和我父王到底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引得你这般痛恨?”

    他从来都不懂她。当年分明是她先招惹了自己,不管不顾地要同自己在一起,被她娘亲打得在床上躺了七日才好。他以为,她始终会相信自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