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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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梧桐心里明白牛大郎是避嫌,笑着打发他去,并嘱咐他今晚自己在东跨院睡。 江清月因知道大姐要来,早前买了两个丫鬟进门,便都安排给江梧桐。 “我哪儿受这样的伺候,原本你大姐夫疼我,也给我弄了两个,我可我还是喜欢自己动手来。我不要,你姐夫偏不让,这还是后来要进京了,你姐夫才答应把她俩放出去。” “总归有用处,京城人多眼杂,要出门去办事儿就麻烦了。倒不如使唤个人去方便些,也安全。”江清月一面打量江梧桐的变化,一面笑。 江梧桐也好奇江清月如何了,摸着她的脸直落泪,“好meimei,你瘦了。” “jiejie倒很好呢,一脸福相,气色红润,身材也丰腴了些。牛大哥一定待你很好,我就放心了。”江清月高兴道。 江梧桐知足的点点头,下意识捂了下自己的肚子,转而忽然想起江北,询问江清月可有什么消息。 江清月担忧的摇摇头,南边边境战乱,天高地远的,哪能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就是传到了,也都是半年前的旧闻了。 江梧桐叹息两口气,合掌祈祷弟弟一定要安稳平顺。 江清月等她祈祷完,便问她:“你信中说此次来京便不走了?” “是,在这跟你互相有个依靠,也好等弟弟的消息。就是他回来,我也能早点见到他不是。再有,我还想祭拜一下父母。你姐夫也腻歪了村里那些不沾边的亲戚找他揩油,便趁此时机过来了。”江梧桐回道。 江清月点点头,笑着说好。以后她身边有个伴儿,也算是有个依靠。“只是这京城到底是个是非之地,我怕……会有什么意外。” “能有什么大事儿,该死的人都死了,冤屈也平反了,最最可喜的是我的好二妹平平安安。你说什么出去游历寻找三弟,多危险,再者说一旦咱们走两岔去岂不更麻烦。三弟知道现在这个家的地方,咱们姐妹俩就在这地方等他,是最明智的办法。”江梧桐分析完,用手指点了一下江清月的额头,笑她变笨了。 江清月捂着脑袋笑了笑,冲江梧桐挤眼睛,“好了,是我笨了。” 江清月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似然清楚大姐所说的道理,可她就是想找理由逃离。她总觉得自己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警告自己:应该离开京城。 天一黑,江梧桐便疲乏的连打了好奇个哈欠。她做到妆奁前,卸下头上的钗花,梳了梳头,顺手就打开妆奁上的匣子,想看看meimei有什么好好首饰。江梧桐一眼就被上面的封信吸引住了,她拿起来看了看,没开封,转头问铺床的江清月:“这是什么?” 江清月愣了下,光着脚就下地,赶紧把信抢到自己手里。江梧桐来了兴致,追问江清月,江清月偏不说。俩姐妹你追我赶在屋子里闹得好欢腾。 章嬷嬷抱着新被进门,刚巧瞧见这一幕,笑了笑。她转而看见那封信,脸色又沉了下来,无奈地摇摇头。 江梧桐恰好把章嬷嬷的神情收入眼底,一下扑到章嬷嬷跟前,一边抱走章嬷嬷手里的被,一边问他那封信的出处。 章嬷嬷心虚的看眼二姑娘,对江梧桐低声说了经过。 江梧桐听得咋舌,惊讶的看着江清月手里的信,“这么说王爷给你写信了?是什么,快看看。” “不看。”江清月瞪她二人几眼,把信重新放进匣子里,这回她直接把匣子上了锁,钥匙挂在脖子上。 “不看烧了也罢,留它做什么。”江梧桐挑眉问,本是无意之言。 江清月忽听这话,身躯一震,整个人都陷入疑惑中。大姐说得对,她既然不期盼什么,一心一意想本分度日,为什么不把信烧了。难不成她心底真的有什么可期待? 她和他,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江清月在心里不停的自嘲,逼自己认清现实。长痛不如短痛,短暂留恋好过一辈子深陷。趁着她还能及时抽身,就该了断心里残留的那一点点‘不应该’。 江清月扯下钥匙,打开匣子,拿着信靠近蜡烛上的火苗。 江梧桐吓得叫一声,把信抢过来。“先看了再烧。” 江清月想阻止,但刚刚抬起的手又鬼使神差的放下了。现在,连她自己都不懂自己了。 为什么。 江梧桐展开信纸,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并没有来信人出处。再细看这句话,她和章嬷嬷读了四五遍,还是不懂。 “等闲三伏后,吾道长悠悠。”江梧桐再次念叨一句,皱眉嫌弃,“二meimei,这到底在说什么东西?我虽识字不多,却也知道这句不伦不类,前后的意思根本不搭边儿,更没什么意境可言!” ☆、第48章 “一句废话罢了。”江清月顺手把信送到烛火边儿,将其焚尽。 “诶,怎么烧了?留着再琢磨琢磨多好。我才不信那位爷现巴巴的给你送来一句废话。”江梧桐摩挲着下巴,撇嘴道。 江清月抬眼严肃的看着江梧桐和章嬷嬷,嘱咐道:“就当没这事儿,除了我们三人谁也不许透露,知道么?” 俩人同时点点头。 江清月疲倦的打个哈欠,招呼江梧桐一块去睡。江梧桐却精神了,提着油灯跟江清月笑道:“你先去里头歇着,我跟嬷嬷再说会子话就回来。” 江清月点点头,也不管她如何,一个人躺床上闭眼歇着。章嬷嬷熄了屋里的火烛,和江梧桐前后脚出了屋,合上门。江清月睁开眼,发呆了一会儿,用俩只手揉了揉太阳xue,还是觉得莫名地头疼,她干脆把头埋在被窝里。 晋阳王送来的信上面没写收信人,也没写出处,内容只有一句看起来不痛不痒的话。假若那封信被别人拿着了,必定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即便如此,高公公当时送信的时候也很小心谨慎,他拿着信亲自送到章嬷嬷手里。 江清月相信,如果当时开门的是新来的小丫鬟,高公公一准不会这么痛快的交信出去。就是因为这些容易让人忽略掉的细微举动,才让江清月睡不着的。如果晋阳王只是随意派人送来一封简单的情信,江清月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发愁。她隐隐感觉到这个人的行事风格,加上她平时打听来的消息,江清月觉得这位晋阳王确实不简单,至少他跟一般的贵族子弟不大一样。 晋阳王如此谨慎处事,很有可能在替她考虑。再说这‘等吾’二字,似乎暗藏了很多含义…… 江梧桐拉着章嬷嬷坐下,迫不及待的问她这近一年多来江清月的情况。章嬷嬷也不知该不该都说,就挑拣能说的粗略地讲给江梧桐听。 江梧桐听得直落泪,拍着大腿感叹二meimei的不容易。 章嬷嬷叹两口气,她看着二姑娘拼到现在,深知其辛苦。“只盼二姑娘以后的路好走,平平顺顺,和和美美。若是以后再能找个如意郎君,那便更好了。” 江梧桐笑着握住章嬷嬷的手,“嬷嬷放心,我此来京城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而meimei的终身大事。” 章嬷嬷惊讶的看着她,转即想想也对,家中长辈都不在了,而今能替二姑娘做主婚事的自然是长姐。 “这终身大事万万不能含糊,大姑娘心里可有什么主意?” “原是没有的,现在似乎有了。”江梧桐迟疑道。 章嬷嬷皱眉:“您难道不会真想让二姑娘跟那位高贵主儿在一起?” 江梧桐点头,又摇头。“二meimei为了这一大家子cao心受苦,着实不容易。我这个做大姐的只盼着她以后能好,她的终身大事自然先要以她的意思为主。二meimei和王爷的身份之差,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不过二meimei心里想什么,我多少也看得出来。毕竟我做了她这么多年的大姐,多少了解她一些的。这件事她或许自己都没想通透,但我是看明白了。” 章嬷嬷惊讶地看着江梧桐,好奇她到底看明白什么了。 “这事儿我看可以先等等看,如果真有可能,咱们几个谁都不许乱提主意劝阻她。只要二meimei觉得好,那人的人品也没问题,那就是好!以后谁也别在她跟前念叨什么身份之差、天地之别的,让她听着难受。二meimei是个心理有谱的人,我信她。”江梧桐口气坚决道。 章嬷嬷皱眉想了想,犹疑道,“事儿成不了也就罢了,我只是怕姑娘真嫁进那地方去,深宅大院的,姑娘背后也没个靠山,不好过活。咱们都指盼着姑娘过好日子不是?” 江梧桐也愁,“嬷嬷此话说的也对。不过八字没一撇呢,咱们先等等看吧。对了,信上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弄明白。你确定王爷真对她有意?若他不是真心,我可是死活都不愿把meimei往那火坑里推。” “原本我也不明白,才刚我琢磨了下,倒清楚了。”章嬷嬷转身从床头里翻出一把扇子,展开来递给江梧桐看,让其看了看扇子上的诗句。 江梧桐一看看出自己meimei的名字,悟出这是藏头诗。他再想想之前信上那两句话的头一个字,原来是:“等吾”。 江梧桐忽然悟明白了,欢喜地笑了。她虽没见过那位王爷,但对方给她留下的印象还蛮好的。 江梧桐赶了一天的路,本就累了。和章嬷嬷商量出个结果,她便悄悄地提着小油灯回屋。江梧桐换了衣裳,蹑手蹑脚的上了床,她先看眼在里面合眼睡着的江清月,才慢慢地躺下。 一天的疲惫爬上身,江梧桐闭上眼就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她忽然感觉到身边人一动,江梧桐恢复清醒,睁眼看向江清月,对方正张着一对笑眼看她。 “小妮子,装睡。”江梧桐用手亲昵的点了一下江清月的额头。 江清月笑着点回去,还特意用了点力。江梧桐不服气要还回去,被江清月握住了手腕。别看江清月长得纤柔秀美,手劲儿特别大,弄得江梧桐瞬间就缴械投降。 “和我说说,你跑去外屋和章嬷嬷商量出什么法子对付我”江清月笑着反问她。 江梧桐直摇头,表示没有。 江清月和善的笑了笑,松开手,一本正经的对她大姐道:“大姐,我还真不信你!”说罢,江清月就落手在江梧桐的两侧腰瘙痒。 江梧桐最怕这个,被弄得哈哈大笑,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meimei,我交代,交代!” “不许耍赖,不然罚你明天吃一碗辣。”江清月笑道。 江梧桐无奈地点点头,故意瘪嘴道:“也没说什么,我俩都愿意跟着你的意思来。再有,我们弄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了。二meimei,你知道么?” “我不需要知道。”江清月目光闪躲起来,她直接躺下,捂着半边脸看她大姐。“天晚了,睡吧睡吧。” 江梧桐突然扑到江清月身上,挑眉贼笑道:“好meimei,你这么聪明,肯定看第一眼就悟出来了,是不是?” “我有很聪明么?”江清月目光扫向别处。 “有!”江梧桐紧盯着江清月。 “我是看懂了,怎么样?”江清月转而直视江梧桐,反把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直接往江梧桐身上压了棉被。江清月在江梧桐眼前律动着修长的手指,笑着威胁她道,“好好睡觉,有事明日再谈。” 江梧桐下意识的用被裹好自己,老实的点点头,生怕江清月再次下手瘙痒。 江清月复而躺下,背对着江梧桐的方向。她依旧是睁眼发呆,长而浓密的睫毛时不时地颤抖一下。 江梧桐悄悄地抬头,看着江清月的线条柔美的侧脸,无奈的摇摇头,躺了回去,渐渐合上了眼…… 次日一清早儿,江清月才将将睁开眼,就看见衣着整齐的江梧桐坐在床边冲她笑。 江清月吓得坐起来,清醒了下,皱眉问她:“你在干嘛?” “好meimei,昨儿个晚上你不是说‘有话今天说么’。今天到了!” 江清月打了个激灵,快速更衣洗脸,转身就要出去。江梧桐赶紧追上她,拉着她在小院子里走。 “瞧瞧,太阳升得老高了。你平日不晚起的,昨夜睡不着了吧?” 江清月眨了下眼。在阳光的照耀下,她白瓷般的肌肤好似微微发着珠光,同时,也更加反衬出她眼底的青色。江清月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自己精神萎靡这样,她也就不打算否认了,冲大姐点点头。 江梧桐高兴了,拍手道:“难得你认了,倒和我说说你的打算?” “这种事有什么打算?”江清月叹一句,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就当没这回事吧,咱们好好过日子就是。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去爹娘坟前祭拜。” 江梧桐一听到爹娘,想起当年经历的惨辱,禁不住流泪,点点头。 姐妹二人祭拜之后回来,便有看家的小丫鬟送来一封信,“二姑娘,这是晋阳王府送来的。” “晋阳王府?”江梧桐紧张的看着信,挤眉弄眼示意江清月进屋看。 江清月笑着瞟她一眼,直接撕开了信信纸上写着几行字,字体纤瘦秀美,一瞧便是出自女子之手。 江梧桐意识到自己过度紧张了,嘿嘿笑了两声。俩姐妹一前一后进屋,江梧桐问她:“你怎么知道信是郡主送来的?” “很容易知道的。”江清月顺手把写着“江宅”二字信封送到江梧桐手里。 昨夜江清月翻来覆去仔细想,她觉得近一段日子自己肯定不会有晋阳王的消息。毕竟能用得上“等”,自然不会是一天两天。故而才刚有人说王府送来信时,江清月基本上毫不怀疑的就认定是松山郡主送来的。 “到底什么事?”江梧桐追问。 “奔丧。郡主曾让我陪她去理国公府奔丧,我答应了。”江清月解释道。 “理国公府!”江梧桐恨得咬牙。 江清月拉着江梧桐的手,低声道:“大姐,既然我们决定留在京城,有些事就不会完,你心里最好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