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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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瑈儿,您看现在成么?”江宾璋看向江清月,略有祈求之色。 夏氏从没看见老爷曾这样委曲求全过,而今好容易有一次竟也是为了哄会他大女儿。 嫡长女到底是不一样么? 夏氏渐渐地眯起眼睛,垂下头。 “有话和您单独说。”江清月道。 夏氏警惕的看眼江清月,转而恳求的看着江宾璋,轻声换了句:“老爷。”夏氏话中意思在明显不过,他们是夫妻,她想留下来一起。 江宾璋皱眉,打发夏氏规避。 江清月笑着让大姐请夏氏去西厢房先坐等,另吩咐丫鬟上点菊花茶,给夏氏去火。 夏氏不满的走出来,满心怒气。江北和江梧桐等人随后也退了出来。 夏氏一坐下来,看着那碗菊花茶,气得想掀桌,却还的假装成一副憨厚的做派,安心的在那哪儿坐等着。 江清月简明扼要的对江宾璋道:“条件有三:一不改名;二只称您的继室为大太太;三我不会委曲求全。” 江宾璋愣了下,不解的看着江清月:“后两条可以,只是这第一条为什么?江瑈是为父给你取的名字,卿侯府自你起,女孩子的名字都如此。” “这名字是爹娘给我起的,她们人走了,留给我的就这点念想。至于什么惯例,根本称不上。我跟她们本就不同,她们又没有被人陷害,坠入入护城河。”江清月扬眉看着江宾璋,墨色的双瞳变幻莫测。 江宾璋心揪了一下,他看着大女儿的脸就禁不住想起已故的柳氏。到底是自己对不起她们母女。 江宾璋咬牙点点头:“罢了,就叫江清月,此名也很好听,很配你。” “那劳烦您以后不要再以瑈儿称呼我,实在是听不习惯。”江清月说罢,起身推开门。纤纤身姿迎着光,有股子说不出的美好。她侧脸看着江宾璋,嘴角勾勒出一条完美的弧度。 “我们走吧!” ☆、第63章 到卿侯府后,江清月被安排到望馨苑安顿。不多时,便由王mama嬷引领她去见卿侯。 “老爷子常年住在梅园里躲清净,不太常见外人。二姑娘一年见他也不过六七次。” 江清月看眼前头引路的王mama,笑了笑,没吭声。 王mama放缓脚步,斜眼用余光看一眼江清月,心里不大爽利。才进门第一天,就不把她这个管事儿的mama当个人看了,以后那还了得? 不怪大太太担心,这丫头确实张狂了些。 行至梅园,王mama顿住脚,转头面色眼里的嘱咐江清月:“老太爷脾气古怪,为人苛责严厉些,好心提醒大姑娘一句,不懂得千万别装懂。进去乖乖行礼,乖乖听话就是,一定要安分守己,休要带市井之气。” 章嬷嬷听她说话过分,怒气冲冲道:“一个奴才胆子肥了,倒敢说教主子。还嫌弃别人没规矩,我看你最没规矩。” 王mama鄙夷的扫一眼章嬷嬷,转而露出一副诚恳相给江清月:“大姑娘,奴才也是真心替您着想,请您明鉴。” “王mama待自己倒是够客气的。”江清月柔柔的一笑,抬脚进了梅园。 王mama立在原地琢磨大姑娘留下的那句话,越想越觉得憋气。大姑娘这在讽刺她对别人挑三拣四,待自己却很宽容? 冤枉死了! 王mama憋了一肚子气,实在待不下去,回身就去找大太太告状。 夏氏cao心女儿江琬的病情,哪还有心思管这些,也只有等以后再治江清月了。 卿侯穿的端正,坐在厅中上首之位等候已久。一听说外孙女儿回来了,卿侯有些激动,动了动喉咙,整个身子坐的更加笔直。 江清月浅笑着进门,给卿侯行礼,规矩的叫一声:“祖父!” 卿侯听得内心彭拜,禁不住热泪盈眶:“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真没想到啊,老头子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也总算是给我那柳兄弟一个交代了。“ 卿侯与柳庭奉当年也算有同窗之谊,两家又是世交。后来因为柳氏病死,丢了孩子的事儿,两家关系才冷淡笑来。 江清月抬眼打量卿侯,因年老的关系,眼皮有些下垂,微微笑的时候眼睛便眯成一条缝。卿侯看起来笑容可掬,十分亲切,不过偶尔眼中闪过的凌厉叫人禁不住为之恐惧和警惕。 听说卿侯当年救过淮南王的性命,二人也算是生死之交,而今祁连修善待卿侯府也有这个缘故。淮南王当年才高八斗,是个人物。卿侯能跟他攀上关系,自然也不简单,据说当年卿侯在朝的时候势力很大。 不过自从卿侯朝中退隐下来,便不再过问官场之事。他回乡小住几年之后,方回京,却也不过问世事,一心在家养花弄草。 “好孩子,你能好好的归家,是我最后的夙愿了。”卿侯笑着观察江清月,貌可倾城,仪容俱佳,比她娘当年有过之而不及。这丫头一点都不像是从市井之中长大的,行止端方,泰然自若,通身散发着大家气派。 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个男儿,保不齐还是个当官的好苗子。 卿侯很满意清月,打发人送给她一个匣子和一把钥匙。“这是你娘留下的嫁妆。你娘走后,你祖母就代为保管。前些年你祖母也去了,这活计便交给了我。匣子里的是田产地契,这把钥匙是北边库房朝西那间的,里面都是些金银首饰古玩字画,全都是你娘的陪嫁。” 江清月点点头,虽说她亲娘走早,她也虽不记儿时的事儿了。可是每每听人提及母亲,江清月的心里总是禁不住酸楚。而且,她似乎能感觉到母亲当初对她的爱,是那样的浓烈,暖人心扉。 “我不过问家事,平日除了过节,也不大爱见外人,整日就在这梅园里侍弄花草。你住在外面,好生照看自己,若有委屈尽管来梅园找我说。”卿侯眯着眼嘱咐道。 江清月点点头,再拜了拜卿侯府,方告辞。 次日,江清月才算见全了卿侯府的家人。大房的大爷江和正和三爷江和义,前者十二岁,后者才五岁,都不算大的年纪。二房只有一子一女,三姑娘江瑶年长些,十三岁,长得清纯秀美,十分可惜。二爷江和之刚满十一岁,有些英气,五官神他父亲。江清月的叔父江宾玖任国子监监寺,一副儒雅做派,学识很好;其妻为孙氏,看起来极为和善。 江清月最后才见到卿侯府的二姑娘江琬。她前些日子得了风疹,而今病稍好些。江清月见她的时候,依稀可见她手腕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 说实话,江清月对江琬并没有什么好感,她二人本身就立场不同,很难对她动恻隐之心,更何况这个江琬看她的时候好似要吃了她一样。 江清月看着夏氏担心女儿的忐忑样,不禁觉得可笑。这算是一报还一报,她伤害了别人的女儿,而今换做她的女儿被折磨。不过,怎么会这样巧,那全身的红点好像被针扎过一样。 江清月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不过转念想,这卿侯府又不是一般的地方,祁连修就算想伸手也未必能成。 来之前,江清月已经和江宾璋讲好了条件。这府里头自然不会有人委屈她,住了两日,倒还算适应。江宾璋免了她每日给夏氏请安的麻烦,老太爷那边也不喜被人打搅,江清月几乎每天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安静的度日。闲来无事绣绣花,累了便歇一歇,也没人管她。 今天午饭之后,江梧桐上门来瞧她,因见江清月气色不错,江梧桐才放心的松口气。 “好meimei,昨儿个王爷到咱们府上,找三弟说了半天话。好像是听说你认亲了,来问怎么回事。” “三弟怎么跟他说的?”江清月追问。 江梧桐撇清道:“三弟最听你话,就照你的吩咐说是自愿的。王爷却不信,到底怀疑到高公公身上了。眼看着俩侍卫把高公公拖了出去,后来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了。” 江清月有些担心高德禄的安危,有些愧疚,只怕祁连修也会恼她。自己对江宅的‘屈服’于祁连修来说就是对他能力的否定,他不恼才怪。 江梧桐看江清月忐忑的表情,故意补充一句:“王爷应该是生气了。二meimei,我觉得我该跟你说一句:小心为上!” “大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嘲笑我。”江清月冲她瞪眼,转即想了想,又道,“太后已经下旨赐婚,下月初三下聘,婚期定在明年初秋。” “那倒也快。”江梧桐扒拉手指数了数日子,很替二meimei高兴。“大姐给你准备了些嫁妆,跟卿侯府的没法比,但你也别嫌弃。” 江梧桐说罢,把把一个小匣子端出来,推给江清月。 江清月感动的点点头,笑着回:“好!” 江清月知道这份礼必然倾尽了他们姐弟大部分的钱财,最重要的是这份礼所代表的情谊,她绝不能负了大姐和三弟的一番心意,她一定要答应下来,好好收下。至于钱财等物,等以后有机会她再从别的地方找补回去就是。 江梧桐见江清月收下,高兴地不得了,拍拍胸口道:“真怕你不收,嫌弃我们姐弟俩呢。” “我这辈子都不会嫌弃你们,我们是一家人。”江清月握住江梧桐的手,笑嘻嘻道。 江梧桐头一次觉得自己的二meimei笑起来也可以这么傻,被逗得更乐了。 “大姑娘,老爷太太请您过去一趟。”门外丫鬟传话道。 江梧桐正打算要走,借机和江清月告辞。 江清月到了正厅,见江宾璋和夏氏一脸正色的坐在上首,似乎真有什么事儿。江和正和江和义俩孩子也赶过来,跟父母行礼之后,又看了眼江清月,抵触的叫了一声“jiejie”。 “父亲,母亲,这是?”江琬病好的差不多,瓜子脸上有了红晕,人比以前精神不少。她张大水汪汪的杏仁眼,嫌恶地扫一眼江清月,转而选择坐在二位弟弟那边。 “过几日我便离京,奉命去江南地区巡查政务。”江宾璋道,他说此话时不自觉的看江清月一眼。 夏氏也跟着看过去,心里忖度了一阵儿,突然明白老爷的意思。难道是因为她老爷才会调走? “父亲,你走了我们怎么办。”江琬委屈的含着泪,这些天她被风疹病折磨的痛不欲生,好好的一门婚事也被莫名其妙的搅黄了。父亲不但不心疼她补偿她,还把那个跟她抢亲的大姐接了回来,而且还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离京。江琬想想就觉得委屈,眼泪噗噗往下掉,不忿地看向江清月。 都怪她,丧门星,一牵扯她家里就出事儿。 “二meimei看我做什么?大老爷被封钦差大臣,受皇帝重用,难道不是好事么?”江清月挑眉反问江琬。她以为她看自己,自己就会闪躲她,忍气吞声? “大姐好生刁蛮,我哪里看你了。”江琬憋着嘴,凑到京滨张跟前撒娇,表示自己真委屈。 江宾璋为难的安慰她几句,特意瞅眼江清月,“你做大姐的,让着点meimei。” “我只是问二妹是不是看我,便落个刁蛮的名声。这到底谁让谁还不知道呢。”江清月冷笑一声,淡然处之,丝毫不介意她们人多势众。 夏氏见江清月这样强词夺理,还敢欺负她女儿,气得嘴唇发抖,含着泪看江宾璋。“老爷!” “好了,都少说两句。今儿个叫你们来是商量事儿的!”江宾璋皱眉,压低声对夏氏道,“听说扬州有位治风疹极好地大夫,你和琬儿随我同去,趁早把她的病治好了。” “父亲,我的病真能去根?”江琬兴奋地问。 江宾璋看眼二女儿,愧疚的点点头。 夏氏惊讶之余,想想也是好事,便应承下来。只是府里这边便要放任江清月一人在这,她有些不放心。特别是宫里头的聘礼还未下,她这边还有些小心思在里头,人若走了,便不好施行了。 “你还犹豫什么?医好女儿的病是大事。”江宾璋高声道。 江琬也觉得疑惑,纳闷的看向母亲。 夏氏忙解释道:“我是不放心家中的事儿。” “这都好说,交给弟妹忙活就是。” “可是清月不久就要大婚了,嫁妆还没筹备好呢,别人做我到底不放心。”夏氏又道。 江宾璋想了想,笑道:“这倒不急,我们最多半年就回。听说婚期定在明年初秋,还早呢,来得及。” 夏氏听此话也就不多言了,笑着点头答应。江琬一心想把病治好,好尽快圆了自己之前的梦想,她自然愿意去。 江清月觉得这三口人走的蹊跷,也够巧的。不过于她到底是好事儿,江和正和江和义俩男孩都养在前院读书,跟她没什么交集。以后,后院就剩下她和婶娘以及三meimei江瑶,倒是真清净了。 江宾璋嘱咐完两个儿子,叹口气,看向江清月,要留她一人说话。 夏氏等人不甘心的退下了。临出门,夏氏撤换了守门的嬷嬷,让她的亲信王mama站在门口。 “大老爷有事?”江清月问。 江宾璋无奈地看着她:“你就不能叫我一声父亲?” “尊称您老爷更显敬重。”江清月违心道。 江宾璋摇摇头,转身坐下,蹙眉道:“你知道是谁举荐我做钦差的么?” “太子爷?” “原来你真的知道!”江宾璋惊讶的看着江清月,眼睛里略有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