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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其生便有自己的思想,又为何一定要按前头钉死的路走?他为何不能有自己的抉择?

    查清来龙去脉,以及他尽力的抵抗那些灰色因子,罗篌对鸿钧的感知不减反增

    至少能看出来,他并非是为修为而抛弃所有的底线,倒是值得他作为攻略对象。

    罗篌眼中猝地生出寒意,既然鸿钧也不想参悟,自己打断反而不是坏事。为了不辜负往日路见不平的名声,这趟浑水他决定趟了。

    他拍了拍腰间的诛仙剑,和蔼道:“老伙计,干活了!”

    诛仙剑叫之前一记手弹,沉寂许久,本以为无望大展拳脚,谁知罗篌会有眼下一喊,如逢生平三大喜事般,嗡地一声长鸣出鞘。

    罗篌信手握住绝仙剑的剑柄,以其一引动余下三剑,阵图自身下显化,一层叠着一层,如莲花盛开,阵图气势也随着阵图繁复不断拔高。

    杀戮之气从股掌见涌荡而出,如龙吐息,迅疾地与诛仙剑扣咬着,待到人与剑提到最高的临界点,那处忽地剥开一道开泄的口子。

    洪流决堤,四剑并成的巨大虚剑,剑柄自头顶起,剑尖直入云霄不可见。

    罗篌手上有分寸,他所有的着力点都在结界上,缓缓叠加避免了收不住,殃及结界里的池鱼。

    而这所谓的“缓缓”,也是相对而言,是在罗篌能收放力量的范围内。实则从外头看去,就只见巨剑略略一顿,而后不做停留,以开天裂地的架势斩了出去。

    声势浩大之际,结界开始疯狂颤动。

    变故发生的太快,罗篌也是穷极全力,根本没有所谓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打,就是想打得造化玉碟措手不及。

    结果,未出他所料,里头掌控全局的造化玉碟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眼真真看着混如鸡子的结界,难承其重般,支离破碎。

    鸿钧布阵时还未突破准圣,此结界应对寻常准圣,倒是还能坚持一时半刻,遇上罗篌基本就是摆设,犹豫如此久,还是因为怕伤了鸿钧。

    空间乱流停滞,虚空中出现绝对的空白带。

    还未来得及做出应对,造化玉碟忽地觉得身|体|一紧,有只手缓缓的扣住了它的本体。

    覆灭的危机感直窜整个意识,它留在外头的灵识,像是突然中断的信号,闪烁片刻就被强行摁回本体里。

    “啧,还以为是多厉害的角色,也就是个假曹cao。”

    罗篌眉头一挑,没有要攻击造化玉碟的意思,只是用杀戮之气将其包裹。

    造化玉碟虽是混沌至宝,但本身却非攻杀类的法器,品阶高的原因是其内刻有三千大道,又是混沌青莲所化。

    对上罗睺,多少是不敢硬碰硬的,而且更是投鼠忌器,怕一旦耗损太多本源陷入沉睡,更无法帮助鸿钧“证道”。

    于是,它选择先避一避这魔头的风头。

    这一避,无情道韵散去,鸿钧浑身一轻,不用再与外界的无情道抗争。且自己体内哪些体内的灰色因子没了后续之力协助,登时被围的动弹不得。

    “你怎么来了?”鸿钧一睁眼,看到跟前的罗睺,不由得一愣。

    看清他手里扣着的造化玉碟时,眼中神色平淡,再没了欢喜。无情道入体,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太过不舒服,他忽地做起反思。

    混沌至宝一定是好东西吗?!

    鸿钧面上毫无表情,但罗篌却感知到好感度在暗自攀升,春后回暖般涨回到68%。

    比之前略是低了些,但也不是41%的低分区。

    罗篌也跟着松了口气,他说好感度怎么会受影响那么大,原不是不可恢复性的降低。

    好比环境极寒,测试温度时多少会受到影响。等周遭恢复正常,虽有折损,却也不至于损失惨重。

    罗篌看着鸿钧,决定将丢了的6%捡回来,他道: “我来是想确认一件事”

    鸿钧疑惑,但却没问罗篌是怎么找到他的,也没提他为何要破开自己设下的结界,就这般直勾勾的,他相信罗篌会给答案。

    “确认什么?”

    罗篌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脸上有些烫,索性一鼓作气,左右也不是丢人的事。

    他身形颇高,却比鸿钧矮半个头。往前走了两步,挨着人,而后微微踮起脚,突然伸出手环住鸿钧的脖颈。

    因挨的很近,鼻息不可避免的交缠。

    罗篌能察觉到对方豁然僵硬的身子,他忽地满意了,也没有哪些紧张。仰起唇,蜻蜓濯水的在对方略略苍白的唇上吻了一下。

    他指了指那处温热,声音跟着传出来:“确认下,你这里是什么味。”

    罗篌皱眉道:“没味!”

    有点凉,还有点软,分开的太快,没太能感受出来。

    鸿钧后背僵的好似一块陈年不腐的棺材板。

    僵硬的这段时间里,好感度数据像是点了炮仗似的,愣是往上蹿了12%,比原来还多了6%。

    罗篌心满意足的松手。

    造化玉碟:“……”

    第34章 摸了老虎尾巴  烧烤冰饮料

    “你要留下来与我一同闭关?”

    鸿钧手腕一顿, 持着汤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不知做了多久的建树,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将汤勺伸进锅中, 顺着锅底搅。

    炖煮软烂的山鸡块、菌菇、海带格外香,白汤浓稠,浓重雾霭的白气,模糊了他的脸,他淡淡地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