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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了这对活宝,整个大秦宫多少有些无趣,倒是将罗篌自己憋得够呛,好不容易才遇上能个搭话的。

    至于罗无敌这个重担,玩起来全然顾头不顾腚。拿着鸿钧备好的灵宝,乐此不疲,哪里会想着他。

    女娲点了点头,神色挣扎片刻后,很快又恢复如常,说道:“此次登门多有打扰,只是有一处要您帮着捏个名。”

    罗篌起初没理解过来,等到女娲不避讳的取出鸿蒙紫气时,他的脸色霎时就变了,连忙布下结界,未免叫外头听了去,多生事端。

    “你倒是说说”

    她这般坦荡信任,罗篌也得要对得起。

    他没能从积分榜上看出马甲身后的身份,因为哪些马甲名,全都跟随机生出一般,毫无规律。

    反倒是女娲此次前来,将鸿蒙紫气的事说出来,他才知道女娲得了这份机缘,却是让他不由得起了心思。

    女娲颔首,说起自己在功德塔副本里的情景:“所谓造化阴阳,吾缔造了一群非仙非妖更非神魔的生灵,寿元短,胜在受天地眷顾,恩公可能指点一二,该取什么!。”

    他用幻境将功德塔内的场景幻化出来,罗篌看了后不由得失笑。

    好巧不巧,女娲竟提前将人族在功德塔的副本里捏造出来。

    因为没有落实到洪荒内,故而女娲没受到天地回赠,她能如此快领悟,罗篌自然不会不帮一回。

    “非仙非妖怪,便称为人,你以为如何?”罗篌想也不想的道:“生灵有分雄雌,你所缔造的生灵与洪荒生灵不同,再以此划分倒是为难,不若划为男女,以示阴阳区分,你觉得如何?”

    女娲听完回答,眼前不由得微微一亮,她虽不懂“人”字的含义,但一时半会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于是便匆匆做了决定。

    “也不知“人”能不能在洪荒站住脚跟”

    毕竟与其他生灵相较,人族孱弱,要是真的诞生于洪荒,又该如何自保?

    此干系自己缔造的心血,也是真正的生灵,女娲根本不敢行差踏错。

    定下名字,女娲便起身告辞,罗篌没有多留。

    因为他看到女娲身上开始波动的气息,他天生对道韵格外|敏|感,没猜错应当是女娲修行的造化大道。

    其身上道韵圆润,看不出半点晦涩,竟已达至大圆满。

    此次离开,或许再见时,很可能便是女娲在三十三重天设立私府,成就圣人的时候。

    而女娲身为妖族,她成圣后才是让妖族真正的归心。

    之前妖族的心是散的,因为没有圣人,即便是准圣,可谁又能知道对方会不会在量劫里身陨。

    罗篌坐在紫霄宫,如他所料,也不知女娲离开后多久 。

    忽有一天,天地间猛然发生震动,只见功德光柱接连天地,梵音阵阵。

    竟又有生灵证道成圣,且不是旁人,正是女娲!

    第62章 巫妖对峙  转折任务

    罗篌认出女娲, 也非一眼便知的,而是与其碰面后,才知道此番动静是其弄出来的。

    女娲成圣自然是要来紫霄宫参拜鸿钧的, 彼时他正好被罗无敌困在紫霄宫,没办法脱身,打着闲心,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由于谈及的话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口水话,越发没劲儿, 导致他困得两片眼皮子上下打颤。快招架不住困意时,忽地被外头的异象惊动。

    漫天功德金莲生华、龙吟凤鸣不绝,盛大的场面壮观宏大, 罗篌见之,一时间,驱散了睡意不说,还生出几分好奇。

    因为不了解这位新晋圣人的身份, 罗篌没有冒冒失失的用神识去探查,以免犯了忌讳。他转头看向鸿钧,眼中带着询问, 试图想从其口中得到消息。

    “不必着急”鸿钧却并未正面回应, 目光望向殿外, 能看出来,他眼中是欣喜的。

    能让他其有此番神情, 这位圣人想必也应是玄门中人。

    即是玄门中人,罗篌便没再开第二次口,同其一道望着殿门,静等对方前来敬告礼数。

    倒不怕对方不来,因为洪荒生灵同样遵循“天地君亲师”的规矩。若真有欺师灭祖之徒, 但凡活在,都是要被戳脊梁骨。

    不过须臾的功夫,那位圣人便如约而至,罗篌才将对方认出来,竟是与自己阔别不久的女娲。

    “弟子见过老师,恩公!”女娲略略躬身行礼落座,眉目间堆簇着笑意。

    因参悟造化之道,成圣后身上的气息更为浓郁,如同四时枯荣,生灭不息。

    眼下的女娲,迄今为止,是洪荒生灵中第二个能让罗篌感受到压迫的。

    说到底,圣人与准圣之间相差终归有天壤之别,这也难怪无数生灵会为此迷失心智。“后来者居上”五个字,虽简单明了,却蕴含太多的参不透。

    罗篌自认自己做不到毫无波澜,只不过还能保持清醒而已。

    鸿钧留意到罗篌身上的情绪波动,不由得心底一沉,对女娲说道:“尔已悟出自己的缘法,证得混元,便不可再直接插手洪荒事宜。原先你所闭关的洞府,太过喧闹,不可再用。眼下尔自可在三十三重天外天选一处住所,且去吧。”

    圣人不受因果反噬,故而也不能随意插手洪荒,这是天地大道的束缚。

    因为圣人本就凌驾在众生之上,大厦倾侧,无异于祸起萧墙,其中会生出多少祸端,无人知晓,但酿造的量劫恶果,却是无法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