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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巴不得再在梦里见到弗莱迪,可惜直到被叫醒,别说是弗莱迪了,她连个鬼娃恰奇都没梦见。

    林柚打着哈欠坐起来,听见一旁的耿清河边揉眼睛边说:“不会是有心理阴影了吧?”

    林柚一脸惊讶,“不至于吧。”

    她以为弗莱迪的承受能力要更强点的。

    耿清河:“……”

    柚姐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有什么误会。

    无论如何,大家都平安无事总是件好事。简单的收拾停当后,众人一齐来到大厅,正遇上也恰巧进门来的旅店老板。

    “早上好,老板你这么早就出门啊。”看到对方手里的东西,耿清河“咦”了声,“这是……?”

    老板抱着个半人多高的包裹,被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盒子形状方正,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嗨,”还是那副自来熟的语气,老板摆摆手,“我也不知道里头是个啥,就今早邮局说有谁匿名寄过来的,待会儿还有的忙,等下午闲下来拆开看看再说。”

    听见这话,玩家们都登时一个激灵。

    ——可疑度爆表了!

    众所周知,但凡是在恐怖片里,什么寄过来的包裹、远方亲戚的遗产都铁定不是什么好事啊!

    “那个,要不还是现在就看看吧?”关楚楚小心地问,“万一是寄错了呢?或者是给哪个客人的?”

    “不能够啊,”老板挠挠头顶上硕果仅存的几根头发,“地址就清清楚楚写的是这儿。而且你瞧我这冷清得,一年到头都没几个流水。”

    林柚没有漏过他一瞬间的眼神闪烁。

    “老板啊,”她沉吟了下,“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昨天要专门提醒我们注意安全呢?”

    老板噎了下。

    “能有什么!”

    他瞪大眼睛,一下子急了,“我作为店家,叮嘱一下住客周围不太平还有问题吗?!”

    耿清河:“柚姐——”

    “别激动嘛,我就问问。”林柚笑吟吟地安抚道,“因为我看我们昨晚回来的时候,你好像松了口气……一般的旅馆虽然不希望客人出事,但也不会担心到这份上吧?”

    老板嘴巴张了张,想要辩解又无从开口。

    “……算了,反正你们早晚都得听说,”他破罐子破摔似的用力一摆手,“我告诉你们得了!”

    “失踪案的受害者之一……”

    他阴郁着脸说:“是住过我这儿的客人。”

    “我骗了你们,生意是从那时候才开始变差的,大家都说这家店晦气,好容易来几个客人我想着能瞒着就瞒着。”老板长叹一口气,“现在知道了?要退住还是怎样都随你们!”

    “我也不知道这包裹跟那些事有没有关系,”他翻了个白眼,“邮局的小子把东西一塞就赶紧走了,我能怎么整?”

    有一说一……

    耿清河想起还在暗中窥伺的弗莱迪,想起现在就抓在老板手里的神秘快件,再想想这层出不穷的失踪案。

    ……这旅馆是真不吉利吧?

    然而,还不等他说话,林柚就先开了口。

    “放心,我们不会退房的。”

    她笑道:“还有可能帮你解决这些问题。”

    老板:“……?!”

    “真的假的?”他狐疑地打量着他们,“连警察都不敢打包票——”

    “当然是真的。”林柚说,“不过你听我一句劝,先别拆那个包裹。”

    她总觉得虽然都是早晚的事,但要是暂时不去碰,没准能稍微拖延一下触发新事件的时间。

    “还有,那个失踪的受害者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不,那位客人几乎没带行李,事后我也打扫过房间,连个塑料袋都没有发现。”店老板慢吞吞地说。

    要命,失踪案方面的线索到这里也又断了。

    果然——

    林柚想了想。

    包裹还是先留在外头,把迫在眉睫的解决了再说。

    不搞定某位,可没有精力去对付其他的家伙。

    她转身叫住老板,过去跟他偷偷摸摸嘀咕了几句。老板不明所以地挠着脑袋,想想她之前的允诺,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匆匆出了门。

    “柚姐,”等她回来,耿清河好奇道,“刚才说什么了?”

    “让他帮忙买点东西。”

    林柚道:“你们只要知道是用来对付弗莱迪的就好了。”

    “等老板回来,吃过早饭,”她笑眯眯地说,“就小睡一会儿吧。”

    ——

    天晓得弗莱迪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

    但当再次下手的时机来临,他的血液还是兴奋得几乎要沸腾起来。

    他就知道这些人到底没怎么睡好,一放松下来就又犯困地睡了过去。

    睡着了的家伙一共有两个。

    身体仿佛还残留着被粘在地板上的触感,但他这回吸取了经验教训,直接跳过了那间挂着“105”标牌的房间。

    硬骨头就留在最后慢慢啃。

    弗莱迪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很好,他记得另一间里住的是那叫什么楚楚的小妞。

    梦里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他手指上的刀刃轻松扎烂了门板,透过缝隙一眼看到了那正靠在扶手椅上睡过去的姑娘。

    虽然压低的帽檐遮住了大半脸庞,但穿着打扮都很陌生,弗莱迪再也按捺不住喜悦,捧腹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