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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希,你不也是这么想的?每天拖着空弦集训,不就是多照顾她一点,希望她能更强吗?到时候如果她遇到困难,你难道不也会第一个冲过去?”

    禅院真希没有回答,视线回到了树上,手上的棍子戳了戳大地,大声:“喂,那边的空弦还有顺平,赶紧回来了,京都咒高的家伙就要到了,不要磨叽——”

    空弦正指导顺平爬树,从此作业决不怕,争做高专专业爬树人。

    站在树下的她听到来自远方学姐的呼叫,连忙朝着树桠上的少年招手:“顺平,不要怕,你抱着树干滑下来就可以啦!”

    第一次被忽悠着爬树的顺平欲哭无泪。

    他没有想到,即使是他这样胆小心细的人,也会迷失在一遍又一遍‘加油,你可以的!’、‘要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中,做出错误的选择。

    他眯起一只眼睛往下面看了看,空弦在他的眼中,大概也就只有拳头那么大了吧。

    这棵树有二十米多高,大概也就六层楼的高度。

    当他爬到五米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差不多了,但在空弦一遍又一遍的洗脑中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当他爬到十米的时候,觉得自己真不行了,但十米恰好是不上不下的高度,他又在空弦的洗脑中爬上去了。

    顺平叹了一口气,召唤出了淀月,打算让淀月驼着他下去。

    空弦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树上那只冰蓝色的大水母,大声斥责:“顺平,你这是作弊!!”

    她朝着淀月大声呼唤:“淀月快下来,快下来,我们一起玩!”

    然后顺平就见着自己的式神朝着自己歪了歪嘴巴,就像是一朵巨大蒲公英飘了下去,挥一挥触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顺平惊呆:她一定是有式神交流的特殊沟通技巧。

    顺平最后还是克服了心里恐惧,眼角闪着泪花从二十米高的大树上下来了,他想清楚了,其实空弦说的一点也没错,他还是更适合去找伏黑惠交流式神的管理。

    一行七人在禅院真希的带领下站在校门外的树荫下等人。

    “诶?我们是来的太早了太早了对吧,我就说没必要那么早过来的!”野蔷薇瞥了一眼伏黑惠,扬头,“刚集训完,我都还没有洗脸!!”

    伏黑惠淡淡她一眼:“你已经是我们中最迟到的了。”

    “才不是!”野蔷薇大声反驳,“空弦和顺平才来的最迟!”

    她看向空弦:“咦,空弦你手上怎么提了那么多东西,这些,这些,你这是准备了什么?”

    空弦是回宿舍了一趟,所以才来的有点迟的。

    她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是奶茶!”

    野蔷薇:“我可说好了,我可是要身材管理的,今天已经喝过一杯了,绝对不会再喝第二杯的。”

    空弦拍开野蔷薇伸过来的手:“不是给你的。”

    野蔷薇震惊:“诶?难道是给京都校的家伙准备的奶茶?你该不会在里面下药了,打算直接毒死他们吧?”

    “怎么可能!”空弦反驳,“大家都是好姐妹,京都校的姐妹好不容易来东京一趟,当然是要好好招待他们!”

    “招待那个玩手枪的女人吗?还是下毒吧,下毒吧!”野蔷薇拉来顺平,“顺平,赶紧让淀月出来,我们现场下毒!”

    顺平手足无措,弱弱看向伏黑惠,伏黑惠摊摊手,表示习以为常。

    禅院真依看不下去了,用棍子轻轻敲了下空弦和野蔷薇的头:“别闹了,他们来了。”

    一行七人站的笔直,大老远便见着身材高大的东堂葵还有机械丸冒了出来,然后是可能因为阳光太猛睁不开眼睛的加茂宪纪,之后是三轮还有禅院真依,最后还有娇小的西宫桃。

    看同伴们都面无表情板着脸个个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空弦也装模作样的抿紧嘴巴,却听见身侧的野蔷薇小声吐槽:“这校服款式怎么和我们学校差不多?咒术界算是完蛋了,真是土爆了。”

    第31章

    中午吃饭的时候, 在禅院真希的科普下,一年级的各位已经对京都校的姐妹有了初步的认识,再加上他们昨天就已经体术交流过, 尤其是见着禅院真依和东堂葵丝毫不陌生。

    “京东校的各位该不会很早就来迎接我们了吧?”禅院真依撩了一下耳边碎发,“那真是令人觉得无比恶心呢!”

    “真依,好久不见,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嘴臭。”禅院真希淡淡瞟了她一眼。

    “三轮,找到了。”机械丸指了指空弦, “就是她忽悠我们去买奶茶的。”

    东堂葵的视线在空弦他们身上扫了一圈鄙夷:“你们这几个一年级的该不会真要参加交流会吧?”

    “喂,你们几个什么态度!”野蔷薇双手叉腰,“既然要借住在我们学校, 就应该对我们客客气气对吧!不然今晚你们滚出去睡大街!”

    双手抱胸,下巴一扬:“不愿意住就拉倒!”

    空弦拉了拉野蔷薇,她也没有想到和京都校的小伙伴刚一见面就□□味十足,难道是因为竞争关系?不至于吧,友谊第一。

    她笑了笑:“昨天见面的时候大家不都还交流的很愉快吗?”

    不说昨天, 兴许禅院真依还能高兴会儿, 但一聊到昨天, 她就想到自己灰头土脸从废墟里爬出来, 然后面对一群社区大妈,七嘴八舌说什么她破坏了建筑要求赔偿,气的是她还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