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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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兴汉身边的亲兵手里拎着许多礼物,陈兴汉非常诚实的说,“不用多礼,我也不是特意来看你的,听说你这有个好老师,我是替我儿子求师来了。” 顾心钺静默无语的看着他,你这是求师?这架势我还以为你是来抢人的。虽然陈继志才六岁,顾心钺也郑重其事的和他打招呼了,然后对陈兴汉说,“那老师我也是礼聘过来的,性格有些怪,如果不是当初机缘巧合也不会请来当老师。” 陈兴汉说,“不用担心,我也不是土匪来抢人,好好说,成就成,不成就不成。”如果他的神色也如说了不成也行的淡定就好,知道求师只是表面的借口,顾心钺也只是在心里叹气,面上不显带他往书房走去。 这个时候是顾思慎上课的时间。 顾思慎早课不动笔,吃了早饭正式上课后就是曾贵格先检查昨天的作业,挑几个需要再练练的字让他先写两页大字平心静气。顾心钺带着陈兴汉过来的时候,他正站在书桌前,悬腕写大字,一笔一划非常认真。 一笔落完,转头看见顾心钺笑的眼眯起来,正准备叫人,曾贵格咳咳几声,顾思慎做个鬼脸,重新凝神写大字。曾贵格出来接待。这整个院子都给曾贵格支配,曾贵格领他们去别的厢房坐坐,顾心钺没去凑热闹,就站在外头看顾思慎写字。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或许更快,陈兴汉就出来了,见到顾心钺就直接说,“他不肯去督帅府,那我就每天把儿子送过来,有亲兵过来接送,不用你负责他的安全。对了,今天就开始吧,傍晚的时候我让车来接。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心钺看着说完就走的陈兴汉,目瞪口呆,曾贵格倒有些幸灾乐祸,让他体会一下自己刚才的心情,哪里来的土匪,一上来就要说请他去当老师,他想了半天的措辞文绉绉的拒绝了,他就直接说那你在顾府就多教一个学生,他每天把儿子送过来。 简直噎的人心口疼。 顾心钺和曾贵格对视一眼,压下心里万千吐槽,齐齐望向留在这的陈继志,陈继志被父亲丢下也没有慌乱,朝曾贵格弯弯腰,“有劳先生了。” 小的也是个会噎人的。 顾心钺干脆的一甩手走了,把这摊子交给曾贵格处理。曾贵格苦笑,到底受了陈继志这礼,问了他学了哪些东西后带他进书房,另找了一套文房四宝给他,让他写几个字。 顾思慎和长生都好奇的看着他,曾贵格只能先给他们介绍,“这是你们的小师弟,这是你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互相说名字和年纪吧。” “陈继志,六岁。”陈继志说,先看向长生,以为这个看起来年纪最大但又最瘦弱的是大师兄,长生虽然在顾家后来找了爹日子好过了,但是年幼时的亏损还是没有全部补回来,见陈继志先看向他,他就说,“我是曾礼,你可以叫我长生,也可以叫我二师兄,我八岁了。” 陈继志诧异的看着顾思慎,这个小豆丁难道是大师兄,看出他眼里的不服,顾思慎傲慢的抬起头,“我是大师兄,跟着师傅好好学吧。”说完学着他爹平常给小辈礼物的样子,解下胸前盘扣上挂着的平安扣给他。 陈继志瞪圆了眼睛,“你几岁。” “不管几岁我也是大师兄,你说是吗先生。”顾思慎说。 看小朋友打机锋也挺可爱的,曾贵格呵呵道,“没错,不以年纪排位,只看谁先拜师。” 陈继志看着顾思慎rou嘟嘟的脸上满是傲娇,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平安扣,转头写自己字去了。这么个小矮子,他才不会真的把他当大师兄呢。 ☆、第103章 两小无猜 沈鹤立过来顾府蹭中饭,见餐桌边安坐了三个小豆丁,有些奇怪的看向顾心钺,顾心钺面色平静的给他介绍,“这沈元帅的长子,从今天起跟着曾先生一起学习。” 沈鹤立了然,“这是陪太子读书?啊,不对,这不反过来了?”沈鹤立笑说。 “爸爸,有大虾。”顾思慎说, “爸爸给你剥。”沈鹤立坐下净手后给顾思慎剥虾,顺便剥了一个给长生,准备剥一个给陈继志就看到他紧张的小表情,沈鹤立一愣,“你吃虾吗?” 陈继志一幅如释重负的样子,“叔叔,我不能吃虾,吃了会起红疹子。”如果把虾子已经放到他碗里他就不知道怎么拒绝了,幸好他在放进碗之前问了。 “哦,那就吃别的菜吧。”沈鹤立笑着说,“其余的菜合口味吗?” 陈继志点点头,“我不挑食。”说完扒拉一大口饭,作为佐证。沈鹤立点头,一气把一盘子白水大虾都剥了,除了两三个给长生外,一半给顾思慎,一半给顾心钺,全部剥完后才洗手开始吃饭。 顾心钺早给他盛了一碗汤如今正好是可以进口的温度,顾家的餐桌是正常情况下是食不语的,但是陈继志习惯了爹和父亲在吃饭期间说事情的,这般安静的吃饭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过等他第二天过来的时候,上午就有小厮来问,他中午想吃什么,三个小孩凑一桌吃饭,每人能点两个菜。曾贵格生平最好一口酒,从前只要上半天课,中午还能喝点,如今多一个人,下午的悠闲时间没有了,你让他再陪孩子吃饭,那是门都没有,他还想着中午那一小盅酒慢慢品味着。 所以就是三个小孩凑一起吃饭了。好在小孩觉得第一次吃饭没有大人在,都还觉得新鲜,又可以自己点什么吃什么,顾思慎第一天点菜就点了两盘大虾,结果一上菜,没人给他剥壳,他就抓瞎了,丫头上了菜就在外头候着去了,顾思慎也不好再叫进来帮他剥虾,嘟着嘴自己剥,等陈继志吃了一碗饭了他才剥第二个。 陈继志看他那小样子着实可怜,长生喊他先吃别的菜他也不愿意,一门心思就跟虾子杠上了。陈继志也夹了几个虾子到碗里,顾思慎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他,他,他不是不能吃虾吗? 陈继志脑袋里回想着昨天沈鹤立剥壳的样子,第一个二个还生疏,之后就很顺利了,陈继志剥起兴味来,干脆把两盘都剥了,一盘干净的虾rou,一旁虾壳,全部剥完后才叫人打水来洗手,然后盛第二碗饭开始吃。 顾思慎糯糯的倒了谢,见陈继志非常冷淡的点头,他眼睛在桌子上转了一圈,不能吃虾,就在长生的菜里夹了一块糖醋鱼给陈继志,“这是江南厨子做的,很好吃。” 陈继志不置可否的点头道谢,顾思慎自认为已经报了剥壳之恩,满意的捧起碗开始吃饭,只有长生看着面前那条被一筷子夹走大半鱼rou的糖醋鱼默默在心中流泪,我最喜欢的糖醋鱼啊~~~ 虽然蒋承君还没有回来,但是陈兴汉回到京都,这就是一个信号,许多军官的家属也陆陆续续往京都搬,赵正的老母老婆莺莺燕燕自然也回来了。 顾心凝这些年只生了一个女儿,幸好那些姨娘们生的也是女儿,虽然日子有点难过,但好歹没那么难过,赵正出公差后,她查出有身孕,老太太立马对她和睦的很,也算春风得意的回到京都,第一时间安置妥当后就想回娘家看看。 老太太让她等赵正回来了再一起回娘家,真要想娘家人,就叫几个兄弟上门来看就是。顾心凝一想也是,就叫人叫了弟弟过来。来的是顾心诚的媳妇,一见到顾心凝眼泪汪汪的,“大姐,你可回来了,咱们都被欺负惨了。” “怎么回事?”顾心凝心急的问道。 顾心诚媳妇就把苏青照被顾心钺从太太的位置上赶下来,一众兄弟姐妹都成了庶出,顾心钺还分家,一点家产就把顾心诚,顾心嘉,顾心宏都赶了出来,如今顾家只有没嫁的顾心眉和最小的顾心康。 “大姐,娘心里苦啊。顾心钺后来又给爹找了年纪小一半的填房太太,还不知道怎么磋磨娘,可怜我们这些人,想进去看看娘都做不到。”顾心诚媳妇用手绢捂住眼道。“这分家出来,伪朝也没了,心诚为了赚钱养家,跟着商队南下了,如今一个信都没有。” “什么?”顾心凝又急又气,猛的一下站立后颤抖着手指指向弟媳,想让她说这一切都是她开玩笑,弟媳却哭着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这个顾家的嫡出大小姐,如今有个当妾的娘,她的兄弟meimei都成了庶出,那她呢? 顾心凝面色惨白一下,下腹突然传来一股坠痛感,她慌忙抱住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弟媳吓的不知所措,好在顾心凝的下人连忙过来搀扶着她去床上躺着,又忙不迭去喊大夫过来,老太太听到自己的宝贝孙子有失,也赶紧过来,大夫诊脉说情绪波动太大影响到胎儿,为了安胎,太太最好高卧在床,平心静气休养为最佳。 老太太确定自己的孙子无碍后,对顾心凝的弟媳就有些眼睛不是鼻子,“不是我说啊,你jiejie如今怀着身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说的让她动了胎气。这一胎也是她的指望,娘家人怎么在这个时候添乱子。” 弟媳的眼泪还挂在脸颊上,看起来有些可笑,手里攥着手帕,看着床上闭着眼睛苍白着脸的顾心凝,讪讪说两句后就告辞了。 顾心凝清醒后看着床顶默默流泪,想到在家中的娘就心如刀绞,但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她不能去把娘请过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娘变成妾这事能瞒老太太多久就瞒多久,她都不知道后院那些贱人知道自己是个庶出的后的表情。顾心凝闭着眼睛,她娘到底在做什么。她今天动了胎气,现在说要去看她娘,老太太也不会同意。 只能先等着。 顾心钺。 ☆、第104章 丧事 顾心凝二天又让人去叫她二弟过来,时刻盯着她的姨娘自然把后脚就把消息捅到老太太那去了。老太太盯着人喂大小姐吃蛋羹,大小姐是顾心凝的女儿,如今才三岁。顾心凝被查出有孕后,大姐儿就跟在老太太身边了。对这第一个嫡亲孙女,老太太还是挺喜欢的。 老太太斜瞥一眼过来八卦的姨娘,姨娘讪讪的说,“我这也是为太太着想,昨天见一个娘家人就动了胎气,今天又见一个娘家人,不免又会动了胎气。这老爷的儿子要紧啊。” “她既然去叫人来,自然是身体无碍,这么多年没回京都,自然想见见家人,她现在身子贵重不好出门,叫弟弟上门来看看也是应该的。”老太太说。这个二弟好像是在言孝臣手下做事,这样亲戚走动走动是可以的。 顾心凝的人去叫的时候,顾心嘉已经上班去了,顾心嘉的媳妇接待了人,说明天过府去看望大jiejie。来人说顾心凝实在很想见弟弟,如今怀了孕心情波动大如果见他请不回三老爷,还不知道怎么难过。 顾心嘉的媳妇想了会,“那你先回去禀报,我找人去找我家老爷,能请到假的话下午去一趟。” 那人千说万说的,等胡氏确定的保证后才告辞,胡氏叹口气,叫来跑腿的小厮让他跑一趟把爷叫回来。顾心嘉听说家里有急事,匆匆忙忙请了假就往回走,回来后看胡氏一应安好,“家里有什么事?”胡氏不是那种不懂事没事也要有事的把人叫回来。 “大姐回京都了,昨天见了二嫂,今天让人来叫你过去说话。说是昨天动了胎气,今天好一点了就想叫你过去聊聊。”胡氏说。 “动了胎气就好好养着,要不就叫大夫,叫我过去干什么,我又不跑,随时都可以去见。”顾心嘉说。 “你怎么这么木啊。”胡氏点着他的头。“昨天见了大嫂动了胎气,肯定是知道娘的事了,所以今天急着找你去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娘有什么事?”顾心嘉下意识反问一句,问出口倒是知道自己傻了,自嘲的笑一下,“她个出嫁的姑娘,管这些事干什么?” “不管管不管,她都是要问个明白。”胡氏叹气说,“你缓缓的说,她如今胎正不稳,别出了什么事故。我准备了礼品,有给老太太的有给大姐,大姐前头还生了一个姑娘,我也备了一幅长命锁,还有大姐怀孕的补品。” “早点去早点说完,说不定还能去办公室销假,你们最近不是忙的人仰马翻吗?”胡氏一一安排妥当后对顾心嘉说。 顾心嘉先去看了老太太,正巧外甥女也在就把她的礼品也给她了,老太太和睦的和他说几句后才让他去见顾心凝。 顾心凝早就屏退左右等着他了,一见他就热切的问道,“娘变成妾侍的事是真的?” 顾心嘉让她好生在床上躺着,“你现在特殊情况,家里的事就少cao心些。” “我怎么能不cao心。你生下来的时候娘还是妾,当时过的什么日子你不知道我记得,战战兢兢,话不敢多说一句,看着爹多疼爱,当家主母一句话就能发卖出去,这样的日子娘怎么能再过第二次。”顾心凝道。 “这事是娘之前做的不地道,被王家老爷抓住把柄一发作,爹护都护不住。”顾心嘉道,“往好处想,娘进府的时候就是妾,如今不过归还原位。” “是那么简单的事吗?如果现在你和城弟宏弟还是继室嫡子,怎么会被薄薄一点家产就打发出门。”顾心凝道,“连着我也要没脸,如今都不敢和老太太说,本来娘家是我最大的依靠,现如今这样我是羞的不能提。” “你有兄弟这么多,都是你的依靠。”顾心嘉说。“就算娘如今还在太太的位置上,我们也不是嫡子,当初压根就没改过族谱。” “没改族谱?”顾心凝瞪圆了眼睛,“就算我们三个是生在娘当妾的时候,宏弟总是生在娘当太太的时候,难道他也是妾生子?” 顾心嘉点头。“当初只是摆酒改了称呼而已,娘在族谱上也没个名,在我们前也不过是妾苏氏之子。”顾心嘉说着也有些惆怅。 “怎么会这样。”顾心凝的眼泪跟连线珠子一样的往下掉。 顾心嘉忙劝她,“你现在可伤心不得,如今孩子要紧。” “娘也没你想的过的那么差,我也回去看了她。没有短了她的吃穿,新太太也不找她麻烦,娘在府里那么多年总有一二心腹,日子和从前并没有多大区别。”顾心嘉道。 顾心凝还是伤心,抽噎着让顾心嘉先走了。她扯过被子盖住脸,无声痛哭,她的磨难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沈鹤立来找顾心钺时发现他脸上难得有松快的笑容,顾府上下也喜气洋洋的,“这是有什么好事?” “有好事。”顾心钺笑着对他说,“我那小继母查出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真的?”沈鹤立脸上也有了笑模样,“等你继母生了儿子,你就能带着顾心钺回来了,咱们再办喜事怎么样,如今流行的西式婚礼你喜欢吗?要不然再来一次盛大的婚礼。” “不行,不嫌丢人啊。”顾心钺说。 “那怎么能是丢人,我怎么能让你无声无息的就搬回来了。”沈鹤立说,“你也不让我显摆显摆。” 顾心钺笑着捶他,当晚沈鹤立自然留宿摘星楼,浓情蜜意,你侬我侬。 黎明时分两人还交颈而卧睡的正香,房间外蹬蹬的脚步声传来,灯也点起来,“少爷,少爷。” 沈鹤立先醒,顾心钺有些不堪杂音的皱着眉往沈鹤立怀里钻,“少爷,少爷。”门外换了曾妈在喊了。 “有什么事?”沈鹤立拉开帷帐,外面的灯照着人影在窗户上,看来有不少人,沈鹤立想肯定是出大事了,也拍拍顾心钺的背让他醒来。 “唔。”顾心钺迷茫着睁开眼,“怎么了?” “姑爷,你让少爷快醒醒,老爷没了。”曾妈的着急的声音道。 “什么?”顾心钺一个激灵,醒了。 沈鹤立拿起衣服给两人穿上,飞快的扫一眼都妥当了,就去开了门,曾妈站在最前面,后面还站着林林杂杂的下人,都一脸惶恐。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没了?”顾心钺厉声问道。 曾妈让前来报信的人再跟顾心钺说一遍,“老爷昨天宿在苏姨娘那,为了助兴点了香还吃了药,昨晚上没事,结果昨晚那香没熄,一直燃着,老爷起来有起了兴,做了一半就不行了,小的在外头伺候起夜,被苏姨娘的惊叫声引了进去,赶紧来找少爷了。” “请大夫没有?”顾心钺道,“喊大夫过去瞧瞧,有结果速来报我。若真不好了,对外说昨天知道喜讯酒喝多了去的。” “少爷小姐那都让人去让他们安分些,别出来裹乱,小少爷那也让人看着,别让他惊着。去个人去督帅府,让陈少爷别过来。” “苏姨娘让人看着,让她别寻死。太太那先缓着别告诉她,等大夫确诊了再告诉她。”顾心钺一条一条指令下去,外面站着的下人一个一个领命过去,片刻后顾心钺身前就只剩下曾妈和黛眉。 “去查查,这事和太太有没有关系。”顾心钺悠悠的说,看着窗外,天亮之前的夜色黑的让人心悸。 沈鹤立拍拍他的手,顾心钺苦笑着看他,“怎么我听见我爹死了,一点都不伤心。” 沈鹤立按住他的肩,无声的安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