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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烟只觉得唇齿间泛起一缕甜,浑身一悸,不知为何想夹紧双腿。嘴唇发软,说起话来却还是在嘴硬: “我我我才不享受呢!回家以后我把碰过你的牙都敲掉了,现在都是假牙!” 鹿青崖掩唇笑起来: “干嘛对jiejie这么凶,有人惹你生气了?看你眼底都湿了……” 说着,抬手往她眼下拭去。岳烟下意识一躲,脸颊蹭到她的指尖,忽见她蹙眉轻吸一口凉气。 白润的指尖上,不知何时刮了道口子,挂着一颗玲珑的血珠。血珠晶莹圆润,摇摇欲坠,像是被岳烟取消订单的糖渍红豆。 岳烟拒绝了奶茶的糖渍红豆,却忍不住不看她指尖的红豆。 见岳烟盯着自己的手看,她赶紧想要遮掩起来,却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指。沿着骨节分明的手向上看,是岳烟小狗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她想将手收回来:“没事儿的,只是被垃圾桶里的订书钉刮到了……” “没事儿什么?我看你是有点虎。” 岳烟打断她的话,心说这女的怎么混到影后的,不知道容易留下伤疤吗?有了疤还怎么演戏?岳烟可不想让自己觉得,她是因为翻自己的垃圾桶才留下疤痕的。 见鹿青崖仍是一副想掩饰伤口的样子,岳烟更感觉血往头上涌,一气之下居然抬指在她肩头一戳: “点xue了,不许动!” 鹿青崖扑哧一下笑出声:“小朋友,你还会这个?” “在下煊赫门头牌杀手,点xue手法称霸江湖!”岳烟一本正经地念出上部戏的台词,“别再乱动了,虎不虎啊你,不知道自己出血了?” 我该夸你入戏还是说你中二?鹿青崖无语地摇了摇头,见她拿出随身的创可贴,帮自己裹住指尖的伤。 鹿青崖的唇动了动,想说这么点小伤无所谓的。当年拍《媚骨天成》时,威亚断裂导致她半月板粉碎性骨折;在大漠里取景时,脸颊被风沙刮烂了皮rou;饰演异域圣女时,骑的马忽然受惊,让她摔断了肌腱…… 无数次带伤苦苦支撑着将戏拍完,没人骂过她:“虎不虎啊你,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他们只是说,你是影后,你得把剧组的责任扛起来,那么多人指着你赚钱呢。 她真的不乱动了,乖得岳烟有点意外。 “你都多大了还玩点xue这套,”鹿青崖无奈一笑,轻声催促道,“包扎好了吧?快帮jiejie解xue。” 岳烟高傲地哼了一声,在她肩头的xue位上戳了一下。不料收回指头时,忽然被暖热的掌心攥住了手腕。稍稍错愕,岳烟抬起眸子,见鹿青崖盈然地望向自己: “其实……你也不是很讨厌jiejie,对么?” 岳烟发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能说什么?总不能说,你是我写出来的恶毒女配,我知道你有多坏;总不能说,你和我写的不一样,我觉得你不对劲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她不回答,鹿青崖一向淡然含笑的眸中有些动容: “没关系的,就算你不想吻我,我也会参与影片制作。” 说罢,手上稍一用力,将两人拉近了些,香软的唇凑在岳烟耳畔: “jiejie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 不知是话语还是呼息撩弄的,岳烟的耳朵尖儿微微泛红,咬着牙死不承认这个恶毒女配真的是有点甜美。 鹿青崖离得很近,但又不是紧紧贴住。咫尺的距离,岳烟的睫羽正好能扫到她耳后脂玉似的肌肤。大概是被岳烟的呼息烫到,她终于稍微拉开些距离,望向岳烟的眼神中透着些许期待。 “我……我可以吻你,大不了再换一副假牙,”岳烟勉为其难地说道,“但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 这次她倒是很坦诚: “只要这个吻痕还在,我的上司就不会轻易地把我扔给某个男人,让我跟他炒cp。” 大概是怕岳烟不信,她又补充道: “我不想炒cp,我不喜欢那一套。” 她的指尖小心地碰了碰岳烟的腰带,见岳烟没有躲闪,试探着勾着腰带将人拉近了些。岳烟挽住她伸过来的手,将唇探进她的颈窝。 双唇轻吮,鹿青崖皮rou间的清甜连带着她脉搏轻微的悸动,丝丝缕缕地涌入齿缝。她不自知地嘤咛一声,似乎很享受,又似乎为这种享受感到羞耻。嘤咛的声音像寒冰下的暗流,与平日里清冷的声线不同,透着些隐秘的暧昧。 每次亲吻,岳烟都要被这女人的口感惊艳一下。如果她不是自己亲手塑造的恶毒女配,岳烟怕是早就露出登徒子的本色了。 颈上的唇齿点到为止地松开,鹿青崖腰肢发软,不小心将下巴搭在岳烟肩头,微微粗重地气喘着。岳烟将人倚着洗手台立住,迟疑了片刻,把脸一扭小声问道: “你……你没事吧?” 鹿青崖也不喘了,轻轻一笑:“小朋友在关心jiejie吗?” “谁关心你了?”岳烟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我我是怕你死在我这儿,晦气。” 耳畔传来一缕很开心的笑声,她回过头来,见鹿青崖掩唇笑得眉眼弯弯,被她发现后稍微收敛了一下,紧抿的唇线中却仍泄出一丝笑意。 我很好笑吗?岳烟很想质问她,只是没料到,这女人笑起来这么好看,让人不忍心打扰。 鹿青崖伸出手,在岳烟发怔的眼前晃了晃,摸着自己的吻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