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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玉这人,可以说是聊天鬼才,话题终结者。一件好好的事情到了她那里,立刻会变得无趣乏味。比方说江绮思说某地风景不错,温之玉便要道真是没有见识,某某地方比这里好看的多,顺便鄙视一番江绮思见识短浅。 这种聊天对象,再好的聊天兴致也要被对方败坏了。所以江绮思一有时间就闭眼休息,从源头上杜绝了和温之玉交流的可能。 然而更让江绮思郁闷的还在后头。马车紧赶慢赶,终于回到太衍宗,江绮思下了马车,被温之玉抱着回了三十六峰上,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回头打量四周眼熟而又陌生的景色,打算循着自己本来的住所回去,哪想才刚刚迈出一步,就被温之玉给拦住了。 江绮思垂眸盯着面前的手,不解道:“小师妹有事?” 温之玉放下手来,双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站在她的跟前,抬起的下巴带着不可一世的骄矜:“你还记得之前,你答应本座什么?” 答应温之玉什么?江绮思抓了抓脑后勺:“小师妹你再重复一遍?” 温之玉纤长的眉梢一挑,不愉道:“你说了,要伺候本座。” “我记得我记得!”江绮思语速飞快,暗藏着一丝不耐烦道,“等我回去休息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再过来伺候小师妹。” 她说完,就想绕过温之玉离开,却被对方骤然揪住衣领,给拉了回去。 温之玉将人拎到眼皮底下,冷眼盯着她,轻启薄唇:“江绮思,你回去干什么,你见过哪个下人是和主人分开住的?” 江绮思脸上表情呆滞,半天都没回神,迟疑道:“你什么意思?” 温之玉没有回答,劲直将她扯回太衍宗宗主的主殿,用实际行动告诉江绮思她想干什么。 温之玉的寝殿,和书房那边的布局大体相同,一张雕花大床,一面山水画屏风,还有一张小小的矮塌。矮塌与床之间,便用屏风隔开。 温之玉还真把她当做下人了,指着屏风前的那张矮塌,煞有介事道:“以后你就睡在这里。须知主人夜里也需要人守着。你既然要伺候我,就应当尽心尽力,不可有一丝懈怠。” 江绮思难以置信,虽然中间有屏风隔着,但是这根本就和温之玉一个房间了吧?这跟同床共枕也差不了多少了! 一想到即使是休息的时候,她还要应付讨人厌的温之玉,江绮思就觉眼前一黑,想立即晕倒。 “不行不行……” “你觉得不行,那便立即将神书和掌门令还回来。” “不行那是不可能的!”江绮思斩钉截铁道,自信地拍拍胸脯,“这种伺候人的活我虽然没有干过,但是我对小师妹的一颗真心却是不容置疑的!你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端茶水水,红袖添香,打扇掖被,就没有我江绮思不能做的!” 信誓旦旦的某人,却在温之玉挑灯看书时,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直接睡过去了。温之玉叫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抬头一瞧,便见江绮思双眼紧闭,直挺挺倒在书桌上,睡得十分香甜。 温之玉无奈,只能将人抱回床上,替她把鞋脱了,又给她掖好被子,盯着某人香甜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指尖掐了一把她渐渐丰腴起来的双颊,唇角微扬:“还说替我掖被子呢,到底是谁在伺候谁?” 江绮思不耐烦地伸手挥开温之玉的手,一个翻身,背朝床里边深深睡过去了。 温之玉盯着她的背影,轻轻地哼了一声。 第二天天光大亮,日头从窗纱照进来,落在江绮思的脸上,将她唤醒了。 江绮思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皮,盯着头顶淡蓝色的账顶发了一会儿呆。床铺很软,垫了厚厚的垫子,被子也很软,仿佛云朵一般。淡蓝色的纱帐层层叠叠,梦幻又朦胧。 好像不是她的床…… 江绮思后知后觉想到这里,登时倏地从床上坐起身,吃惊地环顾四周。她怎么睡到温之玉的床上去了?昨天晚上,她记得自己陪着温之玉看书,结果看着看着,就渐渐失去了意识。难道她神志迷糊,爬错了床? 总不会是温之玉把她抱到床上来的吧,原文中,虽没写明温之玉有洁癖,但以她和温之玉的关系,对方就算再大方,也不会让自己讨厌的人睡在她的床上吧? 江绮思正冥思苦想,却突然听到从屏风那头传来了细细的说话声。 “宗主,前不久前去无缘山庄的弟子全部都铩羽而归。” “可有伤亡?” “有几位弟子受伤,不过非阵法所为,而是人为造成的伤势。” “这么说,已经有人提前去了那里,知道对方是谁吗?” 江绮思竖起耳朵静听,见那边声音忽然戛然而止,不由愣了愣。然后下一秒,屏风那边便响起了温之玉拔高的音调:“既然醒了,就过来伺候人。” 江绮思翻了一个白眼,看看看看,张嘴闭嘴都是‘伺候’这个词,她不信温之玉抱她回床上了,八成是这张床她也不睡,她自己迷迷糊糊就摸着过来了。 江绮思想到这里,动作慢吞吞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转过屏风,便见温之玉坐在一把大大的背靠椅上,正和一位白衣弟子说话。 那位白衣弟子见到江绮思从自家宗主的卧房出来,一双眼睛登时吃惊地瞪大。 江绮思假装看不见,抓了抓后脑勺,对温之玉道:“温宗主需要我做什么?”在其他弟子面前,她还是很给温之玉面子的,愿意喊上一句温宗主。瞧她多么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