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省城贺寿
自那案发那天起，苏军再也没有在分公司出现，半个月后，苏军被调走了。 秀安分公司再次恢复了平静，李晨被提名，终于进了股东会，暂时接管了苏军的一切工作。 农历九月二十四，是能源集团钱总老娘的寿辰。 宋海涛叫了我，连秘书高越都没有带，便向省城赶去。 在路上，宋海天突然问起高越的事。 “你说把高越这个人放到基层服务站去会怎么样？” 我没有马上回答，因为大概在一个月前，高越跟我提到了这事。 但根据我对高越这个人的了解，觉得高越并不适合走这条路，于是我就在琢磨着领导的真正用意。 宋海涛是想换一个秘书呢？ 还是真正想安排一下高越的位置？ 获悉这一点很重要，我半天没有说话，宋海涛就主动说出口。 “怎么想就怎么说，在我面前没必要揣来揣去的。” 既然宋海涛说了，我就更得小心，因为自己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一个人的前途。 我思索了一下道：“高越这人，还是留在公司里好，以他的性子，下去了未必镇得住那些粗人。” “哈哈……” 宋海涛突然笑了起来，说我想的跟他想的一样，只是说完之后，宋海涛就没再说话了。 一直到了能源集团，司机在宋海涛的吩咐下，直接开到了钱总家小区楼下，这才掉头离开。 然后我跟着宋海涛坐电梯到了三十楼，敲开了钱总家的大门。 “哟，海涛！你啊你，说好了不要这么麻烦，你偏偏还从这么远的地方赶来，真是的。” 钱总看到后面的我，脸上堆起了笑。 “这不是我们的革新先锋李晨同志嘛，不错，不错！今天你能来我这里，我很高兴。” 听了这话，连我都感到意外，自己与省能源集团好像没什么交情？宋海涛也看着我，有些不解。 “海涛，你发什么愣，快坐啊！” 我两人这才在沙发上坐下，把礼品放在门旁边，这时钱总的老娘从卧室里出来，宋海涛朝我递来一个眼神，我立刻将早准备好的二万块钱红包交给他。 “阿姨，祝您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宋海涛边说边将红包塞给她，这老婆婆也没在意，笑呵呵地笑纳了。 “海涛啊，我可是看着你和家余一起长大的，没想到三四十年过去，你们都成大老板了。” 老婆婆快七十了，满头花发，精神却非常好。 钱总看到老朋友塞红包，也不在意就笑着道：“海涛，你可是唯一一个记得我妈生日的，我妈常说，你比他亲儿子还亲。” 宋海涛气道：“孝敬老人家是我们做晚辈应尽的义务，钱总这么说就见外了。” 我从两人的对话中，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宋海涛的与钱总的关系，可能就是光腚娃娃关系，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只是没想到宋海涛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这充分地说明，他完全把我当成了心腹。 否则，两个人之间这么机密的事，绝对不会轻易让人知道的，这就是宋海涛连高越都不带过来的原因。 ...... 另一边钱总却很欣赏李晨，主要还是因为省里某位领导在酒桌上对他的暗示，他似乎猜测到了一点什么，只是又没什么把握，今天宋海涛说要过来时，他就要求把李晨也带过来。 身在职场三十多年，钱总自然不是一般的精明，他猜测到李晨可能是省里某位权贵的亲属，说不定自己把他照顾好了，无形中就攀上了一棵参天大树。 因此，他也悄悄地派人查过李晨的底细，虽然还不敢肯定，却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了。 说到怀疑李晨的身份，主要还是因为邵家的儿媳妇曹静玟和她的好闺蜜朱妙。 就在前段时间朱书记来视察的时候，朱妙就当着童秘长的面，叫破了李晨的名字，后来这事情被童秘长反复思索，又把它告诉了钱总。 钱总就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想啊！想啊！想啊... 再加上省里朱书记跟李晨在房间里交谈了很久，他就开始怀疑，就算李晨不是省里哪里领导的儿子，凭他与朱家千金的关系，还有邵家儿媳的友谊，这就是一条很好的借势之道。 要是哪一天，李晨真与朱家的千金成了，自己这对他的知遇之恩和栽培之情，他能不知恩图报？ 钱总是精了，宋海涛却因为秀安分公司一大摊子的事，没有往那方向去想，昨天老朋友在电话里提及这事，宋海涛也越想越不对劲。 后来他听考察团的人说，李晨居然搬动了香港特区议员，这就令宋海涛大费脑筋，堂堂的香港实权议员，那可是相当于一个市长的级别。 李晨到底有什么能力，能惊动这样的大人物？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有深厚的背景，背景之深，人脉之广，让堂堂一个市长级别的人也要笑脸相迎。 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宋总这才发现，钱总的老婆居然没有出现。 “哎，嫂子呢？她怎么不在？” “哦，她去学习了。”钱总朝李晨喊道：“小晨，来，多喝点，我这可是上好的茅台，一般人来我还舍不得呢！” “那是，那是……”宋海涛应付着。 我端起杯子，对两位领导道：“多谢两位领导的关照，我敬两位领导和这位阿姨一杯，祝阿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益寿延年，洪福齐天！也祝两位领导职场亨通，步步高升！” 看着我一饮而尽，阿姨笑得乐开了花。 “这孩子不错，说得好，说得好！” 宋海涛和钱总就看着李晨，咦？这小子口才不错！以前怕是行骗的？ 自从李晨跟了宋海涛，他就发现这小子的优点越来越多，而且不管当着多大的bss的面，一点也不怯场，宋海涛和钱总就越发相信，这李晨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 要不在省能源圈子里，还真没有几个人不怕钱总的。 钱总喝酒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异样，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心思很谨密。 我总觉得他有话要问，但偏偏一直没问出来。 今天是钱总老娘的生日，钱总推掉了所有的人，我搞不懂他真正的用意，就算他和宋海涛关系很铁，从小长大的哥们，可没理由将自己拉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