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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 遂冷战。 冷战期间,易忱还是按部就班的工作,周璟也回去上学。只是当易忱团建来到了野外露营时,就看见周璟和他的一堆富二代朋友开着豪车,一路跟在他们身后,像保镖一样。 易忱:“………”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晚上睡觉,本来男生们为了节省空间,再加上也没那么多讲究,三个人、四个人一间帐篷也有的。易忱这边刚搭好帐篷,就见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周璟钻了进去。 “一个人住啊。”易忱进去后,看见周璟妖娆地躺在地上,装作山间精怪诱惑赶考书生,“嗯?想跟我来一场爱的play吗?” 易忱扫了他一眼,“我可谢谢你了。” 周璟冷哼一声恢复了常态,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晃着脚问,“你那小白脸呢,没过来投怀送抱?” “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们只是同事关系。”易忱问。 周璟又不说话了。 等到深夜,他们一起在小山坡上看星星,世界静得仿佛只剩下彼此与蝉鸣。周璟搂着易忱,心尖微微发酸,就连说出的话同样也没出息。 “我怕你有一天不爱我了。”少年也曾有颗赤诚之心,在最灿烂的年纪说着动人的情话。 易忱并不比周璟大很多,他感情经历空白,从小到大没全心全意地喜欢过什么人,也就只有周璟能左右他的情绪,令他揪心,令他生气。 易忱回答,“我也怕,怕的比你多。不过没关系,就算有一天我们不爱对方了,曾经的爱会一直存在,星星会记录它最美好的时刻。” 周璟缠上他堵住他的嘴,放肆地亲吻着,至难解难分,至情深炽热。 周璟说不会。 爱会一直存在着,他爱易忱比爱自己多,他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别人,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自己不爱易忱了,那么他也会死的,他已经死了。 * 嘴唇一张一合,能说出世上最真挚的话语,却无人知晓他的真假。 周璟不太想回顾自己的心路历程,他抱着沉睡的易忱,想到易忱说他不爱自己了,慢慢缠紧了他。 他不想说谎。易忱说不爱他了,他说没关系,只要他还爱着就够了,实则远远不够。 易忱不爱你了,脑海里的声音一直如恶魔提醒他,易忱不爱你啦,他要和霍西临在一起,是你,是你把他们逼到了一起,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自己! 不是。 不是。 周璟小声地反驳着,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当易忱终于被身边的人弄醒,毫无精神地继续躺着。周璟亲他,第一句话问的是,“今天去看霍西临么?” “不。”易忱说。 “他会骗你。”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周璟终于想到了自证清白的方法,他说,“我之前是的动过那种念头,但因为你跟我回来了,我也没再为难他。他跟你说是我找人害他的?他在冤枉我。” 易忱:“嗯。” 周璟又急又气,咬在易忱本来就有齿痕的脖子后边,磨着牙,“你不相信我。” 易忱:“嗯。” 他一直一个字一个字说,不想多说半句。周璟知道自己混账,可他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比起被易忱怨恨,他更害怕被忘记,被忽视,被甩在角落里,这辈子都再难以见到易忱。如果有外人知道他的行径,肯定会说他疯了,可他不在乎,他想,别人都不懂,没有人懂,更没有人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不能允许自己和易忱毫无瓜葛。 “时间会让你相信。”周璟亲了亲易忱的耳朵,下了床。 两周的时间,易忱都在房间里,不轻易说话,如无必要,连卧室门都不出去。 饿了吃饭,不饿不吃,生物钟开始混乱,有时下午才醒,凌晨三四点才睡。周璟没再强迫过他,最多也就搂着他自己想办法而已。 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让易忱冷静下来,他甚至有种错觉,这样直到死也不错。 而周璟白天工作,晚上回家,基本也不出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没人前进,没人后退,停滞不前。 是周璟先扛不住。 晚上睡觉时他问易忱,“我怎样做你才能喜欢我?” 易忱反问,“你会原谅一个强jian犯吗?如果事件主角是你的孩子,你能否原谅。” 周璟先是笑着说他不会有孩子,随后神情开始严肃,他面对着易忱,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如果我感觉到他很爱我,我会在一定程度上原谅他。” 易忱:“可惜我不是你,你也成为不了我。” 周璟:“那我们好好谈谈,我知道我做错了,你呢?” 易忱默默看他一眼,“我不认为哪里有错。” “你不拒绝霍西临,你明知道我没出轨还要趁此机会跟我分手,你不是说会一直爱我么?就算分手也要我先提,可你没做到。”周璟提到这些又生气,又很难过,委屈得不行。 见过他失控的样子,再面对这样的他,易忱只觉得嘲讽。 “你不刺激我我就不会那样。”周璟亲吻易忱的手指,说道:“我们还像过去一样不好吗?” 现在提及“爱”这个字眼,易忱都有些觉得不齿。他回不到过去了,周璟也是,他以为的周璟专一又深情,具有百折不挠的精神和积极向上的态度,偶尔又露出大男孩儿可爱的一面,在成长过程中逐渐学会了担当与责任,尽管会爱吃醋、控制欲强,但终究瑕不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