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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电话那头的谢言桦有些意外,“今天不是周三吗?”顿了顿她忽然明白过来,小声问:“是不是你家里的事情呀。” “嗯,有点事情…”林嘉月欲言又止。 “嘉月,有什么事你可别瞒着我啊,要不我现在过去你家接你吧。” “不,还是别。”林嘉月急忙打断,“明天见一面,具体的到时我再和你说。” “……好,行吧,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去你学校找你。” 挂掉电话,林嘉月抬头看窗外,这才意识到已经天黑了啊。 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回家好几个小时,爸爸对她说的话好像刚刚还飘荡在耳边,挥之不去。 晚饭是林嘉月和mama两人吃的,听mama说爸爸来不及吃饭便匆匆出了门去继续想办法,家里异常冷清,饭桌上谁也没提下午的话题,因为林嘉月心里清楚,那是mama的逆鳞,下午时她也见着mama反应了,向来温柔好说话的mama,第一次展示出锋芒带刺的模样。 又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晚饭后林嘉月便回了房间,洗了个澡上床躺下。 浑身上下都感到疲惫,明明也没有做什么令身体乏累的事情,可就是觉得好累,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趴在床上的林嘉月将脸埋进枕头里,迫使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放空大脑好好睡一觉,会有解决办法的。 第二天早晨,杨叔叔不在,好像昨晚和爸爸一起出门后就没回来,没打扰mama休息,林嘉月去房里打了声招呼便自己出门前往学校。 步入大二课程比大一翻了一倍,今天是满课的一天,所以林嘉月只能和谢言桦约在中午见面。 林嘉月到时她已经找好了位置,是海港大学北门外的一家西餐厅,刚到门口,里面的女孩便远远地朝她招手。 林嘉月好不容易才认出来,又换发型了呀。 确定坐在那边金黄色卷发的明艳美女是谢言桦后,林嘉月大步走过去。 “怎么样,昨天刚做的头发,好看吗?”谢言桦拨弄了下发稍,看着林嘉月的眼睛满怀期待。 谢言桦皮肤很白,即使是金黄的发色,依然很适合,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外国妞,不过瓜子脸的她,五官标致很会穿搭,更像韩系美女多一些,林嘉月一直这样觉得的。 “好看。”林嘉月毫不犹豫赞美,笑眼弯弯。 谢言桦听了有些陶醉,一只手捧上脸颊,眯着眼睛说:“听你说好看我满足了。” 林嘉月低头笑了笑,可能和好朋友见面的这短暂时光里,是她这阵子最轻松的时刻吧。 谢言桦一直在观察着林嘉月,能够看出来这家伙是在强颜欢笑,也是,家里遇到了那样的变故,换做是自己,可能不会有她这样坚强。 “抱歉嘉月。” “嗯?”林嘉月愣了下。 谢言桦坐在林嘉月对面的位置,流露出过意不去和自责的模样,“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居然什么也做不了。” “你别这样言桦,我能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已经很知足了。”林嘉月鼓励她。 谢言桦噗地笑了,怎么反过来让她安慰自己来了,随后又很难为情开口:“我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什么新贵族老贵族的,就是个落魄的贵族,早八百年前就掉出百强名单了,整个公司能拿出来的现金流可能还不到九位数,再加上现在家里也不是我说了算,我真的挺想为你做点什么的…” 林嘉月当然知道。 谢言桦家的药材生意,传到今天已经是第八代,早已经没了当初的辉煌,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少在海港市看来,体面的生活没有问题,有老贵族的头衔,出入上流社会依然能得到许多薄面。 “我正好今天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帮忙。”林嘉月有点不太好意思开口。 “什么事?只要是我能为你做的,什么都可以。” 林嘉月笑了下,“没有那么夸张啦。” 谢言桦捏住吸管故作喝了口柳橙汁,白皙的脸颊上稍稍有些红晕。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徐瑞甯的人?” 林嘉月的问题一下子让谢言桦停顿住喝柳橙汁的动作,似乎从对方口中听闻这个名字是件很新奇的事情。 “嘉月你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人…”谢言桦吃惊呢喃。 果然知道吗。 林嘉月放在桌下的手攥紧,眼神坚定,又问:“她…是个怎样的人?” 谢言桦故作轻松般又喝了口柳橙汁,随后才不慌不忙开口:“她呀,听说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呢。” “十恶不赦?”林嘉月轻轻重复这个词,这么严重么? 谢言桦咂了下嘴,垂着眼切割盘中的牛排,一边又说:“我倒是没有正面接触过那个女人,不过我们家倒是和她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们家每年百分之八十的订单都来自于徐氏企业,说难听点就是靠她养活的。 徐家从古至今历朝历代好几百年都是经营药业,尤其徐家企业在由那个女人接手后,更是雄起,要知道,在那之前,徐氏制药厂虽然举国闻名,但还不至于像现今这样雄霸商界,都是那个女人一手经营起来的,那个有野心的女人,不满足于仅仅只是制药厂带来的效益,更是把手伸向了文娱界,房地产,电子科技,等多种行业,建造了一个以她为首的商业帝国,她的资产更是从十年前的第五十名,一跃爬到第一名,并已经保持了十余年,至今无人把她从神坛上给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