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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有一个小丑被关在笼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滴水,身上还隐隐传来一股皮rou的烧焦味。 参与者们还在就沈安行的事探讨着,但语气与说的话已经逐渐偏离“探讨”的范畴,开始朝着“阴阳怪气”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要我说的话,你自己想死就去死,别编什么铁树地狱的事儿在这骗人。”邵舫旁边的老参与者幽幽道,“反正我是不会跟他们俩做队友的。” “这事儿是你不想就能行的?”邵舫道,“再说人家要是想杀你,不是早就动手了吗?” 离他们很远的另一个人突然冷笑了一声,高声说:“兄弟,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了,那不是他还没找到机会吗?” “……你讲不讲点道理,他要是真的想杀你们,干嘛带个人进来啊!?” “万一是他自己没办法进来,必须得借个参与者的身份进来呢?” 又有胆子不怎么大的小声的说了句:“反正……反正我是肯定不会跟他们俩一起走的。” “我也是,跟守夜人一起?这疯事儿谁爱干谁干。” “我也……”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发表意见,这么一看,倒真像是一群动物在这儿扒着笼子嗷嗷叫唤。 ……所以也别嫌动物叫唤声太吵,归根结底,大家都一个样。 但这么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 “我说,差不多行了。”柳煦忍不住开口打断道,“那边还趴着个小丑呢,是不是该尊重一下人家?” “……” 众人沉默了下来。 柳煦这么一说,沈安行就又在狭小的空间里艰难万分的动了动,把脸贴到了笼门上,尽力去往右边瞅了瞅。 “怎么样,行哥,你那儿看得见吗?”邵舫也把脸贴在笼门上,十分搞笑的说,“我这儿啥都看不见,你一个守夜人,是不是能比我强点?” 事实证明,并不能强到哪儿去。 虽然守夜人五感通达,但视线这个东西毕竟只有那么一点,沈安行拼了老命也只能看到那笼子的一角。 “不行。”沈安行皱着眉说,“我也看不见。” 柳煦问:“能把笼子打开吗?” 沈安行说:“可能不太行,这么做有点冒险。” “不要这么说,行哥。”邵舫说,“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你可以的。” 柳煦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沈安行:“……” 沈安行嘴角一抽。 他觉得邵舫是真的有病。 他叹了口气,回头对柳煦说:“不行,是真的太冒险了。” 邵舫旁边的那个老参与者皱眉道:“你就不能用能力?你也会吧?你这守夜人这么废物,连个笼子都打不开?” 沈安行白了她一眼:“你又怕我杀你,又嫌我废物,你到底要怎样?” “……” 邵舫虽然是个老参与者了,却还是有点孩子心性,眼下总算逮着了个嘲笑的机会,就立刻拍起了笼子,大声的“哈哈哈”笑了出来。 老参与者被他笑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一掌拍上隔壁的笼子墙,骂道:“闭嘴!!你想吵架是不是!?” 邵舫求之不得,又开始跟那位老参与者你来我往的吵了起来。 柳煦没搭理那边,问沈安行:“不能用能力吗?” 沈安行面色凝重道:“倒也不是不能。一旦用了的话,NPC和这里的守夜人都会发现我是其他地狱的守夜人。守夜人也就算了,反正他也得晚上才能出来,怕的是NPC会过来,也不知道他发现我是守夜人之后会干什么。” 这倒也是,确实有点危险。 地狱里的NPC和这里的守夜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不能让沈安行冒这个险。 谁知沈安行这话落到了其他参与者耳朵里,却完全变了个味儿。 有人说:“所以……所以你就是想背着这里的NPC和守夜人,把我们全部猎杀掉!?” 沈安行:“……” 柳煦:“……” 沈安行已经麻了,他都不想解释。 柳煦无奈笑了一声,也没搭理这茬,对他说:“没事,不能用能力的话,就找别的方法。别的参与者不也都没有能力吗?肯定有的是办法。” “嗯。”沈安行笑了一声,说,“我知道。” 柳煦问:“笼子门上的那个锁,是要钥匙还是密码的?” “钥匙。”沈安行说,“我记得,黑熊身上有一大串钥匙,那肯定是这整个马戏团里所有的钥匙。也不知道那头熊是随身拿着那串钥匙,还是把它放在了门口的那个柜子里。” 柳煦说:“他走的时候没听到开柜子的声音,应该还是在他身上。” “那看这个架势……是要等他回来?” 沈安行这话音刚落,突然,门口那边就传来了咔哒一声。 正吵闹个不停的众人停了下来,齐刷刷的往门口看去。 恐怖的呼噜声从门口传了进来。 那是一头狮子,而跟着那头狮子一起来的,就是刚刚众人在另一个房间里看到的那个女人。 女人戴着面纱,也是一身的西域风,肤色白皙,眉眼深邃,一头黑色卷发蓬蓬松松,手里还端着一个烛台。 空气都随着她的到来安静了下来。 从笼子排列的位置来说,有些人看得见她,有些人就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