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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 邵舫手插着兜认了线索的主。他轻轻皱着眉,表情有点恹恹地道:“那个是在书房里发现的,书房是这家的男主人的房间。这个男主人好像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有病了。你看旁边,不是还有个结婚证吗。” 邵舫和柳煦这一队确实还从书房里搜出了结婚证,也把它交了出来。此刻,这红彤彤的喜庆结婚证就在参与者手边躺着。 中年大叔参与者又把结婚证拿了起来,翻开一看,就见全家福上的女人和男人凑在一起,甜甜蜜蜜地对着他笑。只是男人脸色苍白,笑得有点病恹恹的。 “结婚证上的日期是病历单的日期后两个月。”柳煦站在邵舫旁边说,“也就是说,这女人是在知道男人已经得了病的情况下,选择跟他结婚的。” 中年大叔听了这话,又低头看了看结婚证的领证日期和男人的病历日期,发现确实如此。 他拉长声音嚯了一声,又转过头看了看全家福里因为得病而显得面色苍白的男人,说:“真是爱情。” “或许吧。”邵舫苦笑一声,又说,“结婚以后,这男人一直活了三年,然后就死了。” “看起来是这样啊。” 中年大叔应了一声,又拿起结婚证旁边的一张死亡通知书,看了眼上面的日期。 确实和邵舫说得一样。 中年大叔又低头看了看——除了这些以外,他们就没有上交什么线索了。 他转头问:“你们就这些吗?” “是啊。”柳煦说,“我们进的是右边走廊,一共三个房间。除了男主人的书房以外,还有一间浴室,一个卧室。看那个配色应该是小孩的,但是从里面挂上了防盗链,进不去。” “这样啊。” 中年大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又转头问其他参与者:“你们呢?” 一个女参与者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说:“一楼左侧最里面那间被锁死了,打不开。门锁有被撬过拽过的破坏痕迹,我怀疑是那女人说过的两个小孩。” 她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前倾了下身子,看向自己找出来的一个线索,说:“能打开的那两间一间是空房,一间是卧室。卧室里什么都没有,床上都积灰了,应该很久都没人睡过了,灯都没开,也打不开了。” 她说罢,又指了指地上自己从那个卧室里找到的一个本子,说:“但还是有收获的,你看,那个本子,是我在那个房间的衣柜夹层里找到的。” 她找到的本子很小,封皮的配色也很绚烂,上面还画着卡通动物,看起来像小孩的日记本——这可是个好东西。地狱里找到这个,那可就赢了一半了。 话虽如此,参与者们却忍不住发愁——这日记上锁了。 上的锁有点旧了,但还很高级,是个密码锁,要输入四位数的密码才能打开。 中年大叔叹了口气,先上手试了一把初始密码四个零,结果果然错了。 他撇了撇嘴,说:“这不行,还得找密码……你们谁找到像是密码的线索了?” 所有参与者都沉默了下来。 “就算你这么说……你又不是没绕过这屋子。”一个参与者说,“二楼一共三间能开,屁都没有。” 中年大叔:“……确实。” 他说完这话,就也沉默了下来。 这一个小时里,除了男主人在结婚前得了病是病死的这条信息以外,他们一无所获。 “但是有点奇怪吧。”邵舫又说,“在屋子里绕了这么半天,别说小孩了,我们连一开始的那个残疾女人都没看到。她去哪儿了?” 有人回答他:“NPC消失是很正常的啊。” “但是会不会是有理由的?”邵舫皱起眉来,不太乐意放弃,说,“她的消失和这两个孩子看不见人影,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系?” “确实。”柳煦也说,“而且,那个女人不是说‘请在这里随意些,我家里没有什么忌讳’吗,这不就是我们可以随便出入的意思?那现在这里怎么到处都上锁不让人进?” 其他人:“……” 还挺有道理。 “我觉得倒不是这个女人不让我们进房间。”柳煦说,“而且仔细想想,我们是为了祭拜这家死去的男主人而来的吧。就算那NPC没有硬性要求,但既然她是这么认为的,那这是不是也算是NPC给的任务?我们是不是该去后院看一看那个墓?” 参与者们听了他这话,又互相看了一眼,再一次面面相觑了起来。 韩骨埃站在人群后方,轻轻笑了一声。 笑过之后,他就又抬起头,看向人群。 跟在邵舫后面的黑衣小姑娘像是听到了他这声笑,回了回头。 两人恰好四目相对。 韩骨埃朝她使了个眼神,她却默默摇了摇头。 韩骨埃只好翻了个白眼,似乎不是很满意。 黑衣小姑娘见他这样,却笑了一声。 参与者们收起线索,离开了公馆,绕着这恢弘又豪华的大公馆走了半圈,去到了后院。 后院和前院不同,开满了花种满了树,一片郁郁葱葱,花草被风吹得摇曳树木被风吹得飒飒。 而在这些花草树木之中,后院的最深处里,有一座石墓碑正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看起来冷清又寂寥。 十八个参与者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