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凌柏承作为凌家的长子，对于凌家内外的事情更加清楚，当年迎娶钱氏，也是自己亲口答应的，钱氏进门之后，立马接手凌家的摊子，不管事的公爹，多病的婆婆，年幼的小叔、小姑、钱氏一句抱怨都没有，反而把凌家上下打理的很好，凌柏承对于这个妻子，敬重之于也是爱意满满，钱氏长的其实很漂亮，虽然钱家没有文化底蕴，但是钱老爷子可是为女儿重金聘请老师过来教导女儿的，所以钱氏偶尔也是会为凌柏承红袖添香的，又有几个孩子相伴，凌柏承对钱氏是一万个满意，多年夫妻还很少有吵嘴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二人商量了办，至今为止，凌柏承除了钱氏，连通房丫头都是没有的。 而钱氏，自从进了凌家门，就将凌家放在了心上，一心为凌家考虑，上至婆婆公爹，下至小叔、小姑。都是用了心的，说到底还是因为凌柏承，钱氏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凌柏承这样的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洁身自好，最重要的是敬重自己，把自己当作是携手一生的人，所以她也心甘情愿的为这个家付出。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合上眼帘的夫君，钱氏的心里一阵甜蜜，出嫁前，钱母还细心的为自己准备了陪嫁的通房丫头，可是最后却没有用到，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幸福，就因着这个，她也愿意将这个男人放在自己的心尖上，更何况现在的凌家，让她更加的有干劲。 冬宴前的一天，凌家三爷凌柏思终于缓缓归来，同时一起回来的还有凌家大房的长子凌谦安。 早已接到仆人传信的凌家众人早已等在了大门口，凌柏思一行人不过三辆马车，后面的一辆是随身携带的东西还有礼物。 刚下马车，凌柏思就携着自己的夫人张氏上前给自己的哥哥和嫂子行礼。 钱氏欢喜的抱过张氏手中的孩子说道：“这就是新哥吧，之前走的时候还那么小，这会都这样大了么，来给大伯娘抱抱啊。” 张氏将孩子递过去说道：“这小子，越发的皮实了，现在就得两三个婆子一起跟着看着了呢。” 钱氏亲了亲怀里的孩子说道：“皮实点好。皮实点以后身子才好！” 然后看向站立在一遍的儿子。凌谦安今年15岁了，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且亲事也已经定下来了，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再过一年就可以成婚了。 凌谦安现在还跟着凌家三爷在国子监里面读书，凌家向来是帝师的不二人选，那也就意味着，要掌握的知识必须超过一半大臣的几倍，这样的人才有资格为皇家讲学，除此之外还必须亲身去考察各地的实情，来巩固自己学到的知识，待成婚之后，凌谦安就会出去游学了。 凌谦安能上四大公子的排榜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凌谦安长得一表人才，真真是翩翩佳公子，一袭青衫，一把折扇，加上嘴角若隐若现的笑容，迷倒万千少女啊。 凌谦安见三叔一家叙旧完毕，这才缓缓上前，向自己的父母见礼，双胞胎早就嗷呜一声扑上去叫大哥了，凌谦安笑着看向自己的两个弟弟，亲切的询问着他不在家时的趣事。 凌唯萱缓步上前向自己的大哥行李。凌谦安看着面前初现少女娇态的meimei笑道：“几个月不见，我们的小萱萱是越来越漂亮了。” 凌唯萱娇笑到：“哥哥尽会打趣我。” 凌谦安说道：“不知道哪个臭小子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到我的meimei。” 凌唯萱佯装恼怒道：“不理你了。”说着小跑着追上钱氏等人的步伐。 身后传来三兄弟无良的笑声。 ☆、第7章 冬宴 一行人去到三房的院子，院子里面打扫的很干净。窗户纸也是新帖上的，房间里的家具很整洁，连褥子一类的都是新换的，桌子上的花瓶里。新鲜的梅花枝上，几朵含苞欲放的花朵摇摇曳曳，张氏看着整洁一新的屋子，很是感动，每年回来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就好像一直没有离开过一样，每次都让自己很有归属感。 钱氏将新哥放到榻上让他自给翻滚，对着张氏道：“三弟妹，你们先洗漱一下，收拾一下行李，有什么欠缺的，只管让丫头们到管事那里去取，晚上咱们一大家子吃顿饭，算是为你们接风洗尘。” 张氏连忙站起来送钱氏离开。 凌柏雨则招呼着自己的侄子与侄女去看自己带回来的礼物。 晚上，凌老爷子，凌家大房、二房、三房齐聚一堂，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凌老爷子，三房的爷们，还有安哥、凌唯萱一桌，女人和孩子们一桌，热热闹闹的。 安哥作为凌家的长房长孙和老爷子们坐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而凌唯萱则是因为以前每逢家宴的时候，凌老爷子总是要把这个娇娇的孙女放在自己的身边，一来二去，大家也习惯了家宴上凌唯萱和老爷们一桌。 凌唯萱虽然有着良好的餐桌礼仪，小口小口的吃着自己盘子里面的东西，仔细的聆听着爷爷和叔伯父亲们的谈话，关于朝廷的、外面的。不插话，但是灵动的眼神下掩藏了一颗玲珑心思。 女人这边就会谈论孩子们的事情以及冬宴的各种准备，当说到圣上的身体的时候，屋里突然就安静下来，凌老爷子也有几分感慨，看着满堂的子孙后代说到：“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老大媳妇，冬宴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各房回去吧。”说完就在老仆的搀扶下离开了。 看着老爷子萧瑟的背影，大家都是莫名的一叹，当今圣上名义上是老爷子的学生，情谊是不一样的，再说当今陛下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甚至是超过了任何一位帝王的。 当今陛下辕东方是一位传奇帝王，先皇是一位颇有魄力的帝王，当时这片大陆上有着三个强大的国家和周边的小部落，先皇一直想要将整个大陆统一起来，但是终其一生没有完成这个宏伟的愿望，不过当时的轩辕王朝却是整个大陆最为强大的王朝，不管是人口还是经济还是精神都是最好的。 轩辕东方继位之后，着重发展军事，然后便开始了长达7年的征战之路，这才将另外两个国家的土地囊括在轩辕王朝的脚下，三年前彻底的结束了战争，经过这几年的修整，轩辕王朝正在逐渐的复苏着，但是因为连年的战争，轩辕东方的身体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但是他还是坚持处理这国事，而今年，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了。这让整个王朝都有着不小的动荡。 而今，太子轩辕曜14岁，虽然天资聪颖，但是对于百废俱兴的王朝来说，14岁的天才帝王不是他们想要的，更为重要的是，轩辕东方正值壮年，没有人会认为这个国家会过早的交到一个年少的太子手上，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太子继位，那就意味着洗牌，那么现在拥有这权势的人家就会有可能出现更迭，这时这些世家大族所不希望的，在他们没有掌控好新任帝王的时候，他们并不希望王朝出现更迭。 因着这样的原因，面对皇帝将朝政直接交给年幼太子的做法，朝廷上有着很大的而争议，而中央的争议也导致整个帝国不小的动荡。 凌府冬宴的那天，天气很好，微薄的阳光照着大地，梅园的梅花开的更加鲜艳了，一大早，府里的下人就忙碌了开来，凌唯萱也被春兰从温暖的被窝里面挖了出来，因为凌唯萱今天可是小主人，也是要招待自己闺中密友的。 轩辕王朝的女子一般过了六岁，就会被带出门去见客人，从而向外人宣示自家的闺女已经到了可以结交朋友的时候了，然后就会和相近的家族里面适龄的女儿结交，相互来往，这样就能交到不少的闺中密友，要知道一个圈子里面的小姐以后嫁作夫人，都是很有可能产生交集的，大家族之间盘根错节，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强。 凌唯萱一早就被挖了起来，然后就是梳妆打扮，因为今天要接待客人，所以不能像平时在家一样穿的很随意。只衣服就套了好几层，最外面穿的是湘妃色的对襟外衫，内着鹅黄色的齐胸襦裙。头上戴着一整套的玉石配件，同时搭配着的还有同色的镯子，不变的是项圈没有变，脸色也扑上了淡淡的脂粉，外加淡粉色的胭脂，搭配上狡黠灵动的双眼和娇俏的身影，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就出现在了眼前。 所有的打扮完成之后，凌唯萱简单的吃了早饭就去了会客厅，一般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些客人过来了，而钱氏、林氏、张氏这个时候早就严正以待了。 尽管凌家今天办冬宴，但是大爷和二爷还是需要去衙门报到的，午间才会回来，早上过来的一般是后宅的夫人和一些商户们。 大门口，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最先来的还是钱家的三舅，钱贵文，不但自己过来，还带了许多给凌家meimei和侄子侄女的礼物，凌家三爷在门口应届客人，见到钱家三舅的马车立马上前去打招呼。因着钱氏的关系，凌家和钱家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两家人也比较熟悉。 钱家三舅是一个爽朗的中年人，因为常年经商，所以比较健谈，一见凌家三爷，钱贵文就高兴的打招呼道：“凌博士今年回来的早啊。” 凌家三爷笑道：“钱三爷来的也好早啊。”说完二人相视一笑！钱家三舅总觉得凌家的这些书生说话总是一副文雅的姿态，总是在言语上多做挑衅，然而凌家人对于钱家人的这种恶趣味到是早已习以为常。 钱家三舅在凌三爷的引领之下到了凌府，先去见了钱氏，凌老爷，一转弯，就去了侄子们的住处。他本就不是特意过来参加宴会的，参加宴会只是因着钱氏的原因，最主要的是来接凌家的小姐凌唯萱去钱家小住的，不过这会也不适合去凌唯萱的住处，所以最后也只是能去找自家的侄子了。 接下来宾客们都陆陆续续的到来了。商户们多是自己过来的，没有携带家眷，而后宅们的夫人则多是携带者孩子一起过来的，或是适龄的小姐，或是小少爷！能和凌家的小孩建立关系的！ 宾客们是男女分开的，这个时代同样讲究七岁不同席，何况是后宅的妇人，梅园里用帷帐将其一份为二，将其分成男宾招待处和女宾招待处，连招待的丫鬟和仆妇都是分开的，孩子们则是被安置在距离梅园不远的厅堂里面，孩子们可不稀罕这样的美景，特别是女孩子们，女孩子都是娇娇的小女儿，生怕冻坏了自己，不像是男孩子们，聚在一起，又是雪地又是皮猴，恨不得将整个院子翻个边，没人愿意在屋子里面呆着的。 爷们那边由三爷招待着，现在还不到午间休息的时候，过来的都是在家的学子也多是三爷认识的，一群人吟诗作对好不热闹。 女客这边呆着的多为后宅的夫人还有待字闺中的女孩，这些女孩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跟着自家的长辈出来都多是为了让各家夫人们相看的，除了聚会宴会这外，这些少女很少被外人所知道。而他们也到了接触和认识后宅夫人的时候了，除此之外也会有一些冲着商户过来的夫人，钱氏则单独弄了一个院子，方便这些商户与夫人的往来，但往往这个时候，女孩子都是不参与的。 凌唯萱这里反而是比较热闹的，前段时间这些孩子基本都是被拘在屋子里面的，这下可以出门，还可以见到久违见到的小伙伴，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谈论着最近见到的新鲜事情，还有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好看的衣服首饰，跟着的丫鬟和婆子则被单独招呼到了廊下烤火。 凌唯萱是今天的主人，要好好的招待别人。这里大概有15个左右的女孩子！都是各家的嫡女，凌唯萱是凌家的嫡女，又是太师家的孙女，所以过来的都是家里的嫡女，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带着自家的庶女过来的。 这些孩子中，最大的孩子约莫1213岁左右，最小的则只有5岁，其中有个小女孩，总是一副很清高的样子，特别鄙视面前的小女孩们，女孩们也不怎么搭理她，于是她就一个人气呼呼的坐在那里，凌唯萱看着只叹气，这个人叫蔚青青，蔚青青是蔚丞相家二房的嫡女，总是仗着自家的祖父是丞相就一副看不起人家得样子，可是在别的女孩的眼中，蔚家的二爷在朝中并没有很高的职位，靠着自己的丞相老爹混了一个从五品的小官，而且风评也不怎么好，虽然是丞相家的女孩，但是也有高低贵贱之分。 而蔚青青却是没有这样的意识，反而觉得这些小女孩都应该捧着她，于是就被大家给孤立了。 凌唯萱走上前说道：“青青jiejie，和我们一起玩啊，”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走上前去邀请道。 蔚青青不屑的说道：“过家家是小孩子玩的东西，我可没有兴趣与你们一起。哼！”说着小脸仰的更加得意了。 凌唯萱黑线，其他的女孩更是生气。 一个身穿暖黄色衣裙的女孩不忿的说道：“哟，你以为你是蔚媛媛呢，大家都得捧着你，想要那样的待遇，等你什么时候混到京城第一才女的位置再说，现在的你，连蔚媛媛的三份之一都不到。” 蔚青青一听立马站起来嚷嚷道：“甄美丽，你说什么。” 名叫甄美丽的女孩毫不示弱嚷道：“蔚青青，我要是你，就不会出来丢人现眼了。你当你是什么，只不过占着蔚家女的地位，内里草包一个。还当自己有多了不起了啊。咸阳城谁不知道你蔚青青自视清高谁都入不了你的眼，那你来参加宴会干什么。” 蔚青青听了甄美丽的嘲讽气的不行，她居然那样说自己！可是偏偏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气急之下就往外跑，也没有人上来去拦着她。 ☆、第8章 甄美丽 凌唯萱担忧的看着甄美丽说道：“美丽，蔚青青肯定会回家去告状的，你····” 甄美丽毫不在意的说道：“哼，没事，祖父在呢，爹爹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再说，就算是事情闹大了，不还有我姑姑的嘛。 甄家是当今皇后的母家，也是当今太子的舅家，地位非同一般，甄家时代为将，一直为轩辕家征战沙场，轩辕家多男子，但是男子多征战沙场，死伤无数，当今皇后甄玲珑是甄家的女儿，从小在军中长大，练就了一付男子的铮铮铁骨，轩辕东方是以皇后的礼仪迎娶的甄玲珑，一来是当时需要武将的支持，而甄家在军中的威望不容小觑，还有一个大家不为人知的事情是甄玲珑救过轩辕东方的命。 那时候他还不是皇帝，只是皇子，得先皇的旨意去往边境，而她还是甄家的小霸王，混迹在军中，就是在那是两人相遇了，轩辕东方被甄玲珑的坚韧所震撼，他那时就觉得，要做大事，要完成轩辕家世代的梦想。他需要有一个坚强的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后，不管自己在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会坚强的站在那里，不娇气，不做作，甚至可以抗得下所有的苦痛。 然后她成为了他的皇后，果然像他认为的那样，甄玲珑是个坚强果敢的女子，皇宫的大门并没有锁住她。也没有折断她飞翔的翅膀，在后宫她一铁血的手段镇住了上上下下的人，让轩辕东方有一个安心的地方。甚至在帝国最艰难的时候，她随着轩辕东方亲征，在沙场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英姿，而她也为轩辕东方产下二子。 一个就是现任的太子，轩辕曜另一个则是在轩辕王朝同意大陆后产下的小儿子，轩辕晫，轩辕曜出生的时候就被册封为太子，以此甄玲珑在后宫的地位无可取代。可想而知她在皇帝的严重时多么重要存在。 而甄家，因皇后的原因，多了几分尊贵，但是甄家因战乱死去了太多的人，留下的也没有几支了，甄家是武将，对于皇权反而不执著，他们好爽，他们忠君。对他们而言，轩辕东方是君王不是甄家的女婿，如果要他们选择，他们会选择帝王而不是自己的女儿，也许会有人觉得这样的人很冷血，但是军人的军魂是不允许他们对帝王有任何的质疑的。 皇帝对自己的岳丈家是最放心不过的，感念甄家的付出！甄老爷子被皇帝留在了京城养老，而甄家的儿郎们，依然帮助他守卫者边疆。 甄美丽是甄家的女儿，出生在军中，甄父担心自己的女儿向自己的meimei一样，变成女汉子，世界上可是很少有向皇帝陛下一样喜欢女汉子的男人了，为此，忍痛将甄美丽送回京师，想着京师对世家贵女，甄美丽耳濡目染之下应该可以学的几分贵女的姿态。 而甄美丽和凌唯萱也因此得以认识，甄家老爷想要自己的孙女有贵女的样子，做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首选当然是凌家，凌家世代书香门第，凌家钱氏很会经营，这样的人家再好不过了。于是在甄老爷有意接触下，凌老爷子就把自己的小孙女给拉出去了，这不，一个娇娇女，一个女汉子的友谊之船开启了。 蔚青青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孩子们的热情，完了一会女孩子们经常玩的游戏，几个孩子就天南海北的聊着天，凌唯萱则是将自己舅舅们送给自己的一些多余的小饰品拿出来和大家分享，遇到小伙伴喜欢的，她就会大方的送给人家，她对于这些东西从来都不执着，好的能接受、不好的也能适应。而钱家送来的东西也很多，所以这个时候，她就毫不了吝啬的拿出来分享了。 这些女孩虽然都是嫡女，但是家境有好有坏，而且大家都很有教养，就算是礼物，大家也只会挑一件喜欢的带走，而不是拿很多，也有的小伙伴将自己身上的东西拿出来送给凌唯萱，算是变相的互相交换礼物，凌唯萱也不挑，人家给她的东西，都会高高兴兴的收下，不管好不好。 差不多到了午时的时候，丫鬟们就将饭菜之类的东西送上来了，女孩们分成两个桌子坐着，小一点的孩子由自己的mama们照顾着进食，大一点的已经能够自己吃饭了，优雅的餐桌礼仪，良好的教养使得饭桌上并没有很吵闹，只有丫鬟们轻声的询问声和咀嚼声。 可能是很少有这样小伙伴们一起吃饭的机会，大家吃的都很香甜，期间，钱氏来过一趟，看到女孩们都乖乖的，又叮嘱了一下随侍的丫鬟们好生看顾这些小姐，遂才离开。 吃完饭，小姐们穿上狐裘大衣出去散步消食了，这么梅园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大人们都在餐厅里面进食呢，吟诗喝酒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丝毫不打扰女孩们的热情。女孩子们在树下穿梭，偶尔会要求丫鬟给自己摘一两朵梅花簪在发髻上，然后到小伙伴面前炫耀。 甄美丽、凌唯萱、还有另外两个小女孩则一堆玩，他们四个算是感情较好的朋友了，都是近几年认识的，另外两个女孩一个是户部侍郎的小女儿莫枫蝶，莫枫蝶是个柔弱的小女孩，家中姐妹众多，所以她再家中的关注度和存在感也不强烈，也因为这样。女汉子的甄美丽很照顾这个小孩。另一个小女孩叫韩若佳。韩若佳的父亲外放为官，常年和自己的祖母和叔伯们呆在京城，她的祖母非常的疼爱她，叔伯们也怜她父母不在身边，所以对她多有疼惜。性格很是开朗，有点小聪明，最喜欢跟着凌唯萱一起玩。 韩若佳拿着手中摘到的一朵梅花把玩着说道：“萱萱jiejie，你是不是又要去你外祖父家去了啊。” 凌唯萱高兴的说道：“恩，每年冬宴结束后，都会去的，我三舅今早已经到了，可能过两天就会去。” 韩若佳羡慕的说道：“真好，你又可以去江南玩去了，不像我们，一直呆在京城，好无聊啊。” 凌唯萱说道：“过年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啊，到时候给你们带礼物，你们想要什么，提前和我说啊，过时不候。” 甄美丽说道：“听说江南那边的东西都很精致，给我带一把匕首啊。＂ 凌唯萱困难的说道：“美丽啊，你怎么那么喜欢这些男孩子的东西啊。” 甄美丽说道：“首饰衣服这些东西弱爆了，我的理想可是要做一名威武的大将军的哦，鲜衣怒马，上阵杀敌，想想就兴奋。” 韩若佳夸张的吐了吐舌头说道：“美丽jiejie，甄将军要是知道你的宏图大志，会立马给你订亲，说不定及笄的第二天卷巴卷吧就把你送进夫家去了。” 甄美丽恼怒，捏着韩若佳的小鼻子说道：“好啊！胆子肥了啊，敢打趣我了啊。” 韩若佳立马求饶，然后拉着莫枫蝶跑开了。 甄美丽看着小伙伴开心的样子，感慨道：“不知道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还有多久？” 凌唯萱说道：“怎么突然那么伤感呢？” 甄美丽站在亭子里往外看去，一群小女孩在梅林里面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全然不顾，端得是潇洒自在，她回过头来，看着凌唯萱说道：“萱萱，家里人要帮说亲事了，可能最近就会订下来。” 凌唯萱一惊，虽然他们这个年纪说亲事不奇怪，但是。 看着好朋友疑惑的眼神，甄美丽说道：“你很惊讶么，” 说着，她背过身看向远处的天空，天空有点灰暗，星星点点的阳光洒下来，她无奈的说道：“前几天，皇后传信出来，说太子到了择亲的年纪，若甄家没有结亲意愿，甄家女儿就尽快打算，免得做了人家的筏子。” 凌唯萱一惊，连忙看向周围，好在大家都在玩闹并没有在意这边，但她还是谨慎的让秋菊四处查看。 甄美丽的声音继续想起：“甄家不会出第二个宫妃，这时我祖父多年前就定下的事情，为了皇家，为了姑姑。甄家牺牲了很多，祖父觉得，甄家已经没有必要再往上走了，不然，甄家不保。” 说完她转过身神秘兮兮的对凌唯萱说道：“好在我不喜欢我那太子表哥！所以也到没有什么伤心的，只是觉得就要订亲事了，很害怕！我娘不在京，姑姑那里我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和你说了。” 说完有将头颅靠近了几分说道：“我和计说个秘密，外界都在盛传，太子年幼，不堪大用，过早的接触政事，只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和左右，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说道：“我现在，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太可怕了，明明脸上挂着笑容，可是我就觉得瘆得慌。” 凌唯萱不信的问道：“有那么可怕吗，可是我爹爹说太子殿下很好啊。脾气好，待人很真诚。” 甄美丽摇头笑道：“那就是一只笑面虎，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