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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分离的时刻,南斯骞伸手扣住他后脑,低声说:“以后再敢提分手,我绝对饶不了你。” 这话仿佛在说“再敢渣我,我就弄死你”,威胁意味十分逼仄浓重。 苏淳知道,他绝对不是仅仅是威胁。 南斯骞已经若无其事的坐回了位置上,拉上了安全带。 苏淳看了他一眼,启动车准备往南斯骞家里去。 南斯骞沉默片刻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这口气没出完,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疼死我了。” 苏淳装着他身上的伤,看他一眼却只能看到后背:“……你能转过来对着我吗?” “不能,”南斯骞说:“怎么着,用分手威胁我。” 苏淳自知理亏,沉默片刻后清了清嗓子:“就算分手,你也不能把我关起来啊。” 南斯骞对着窗户一声不吭。 苏淳“唉”了一声,跟他打商量:“这件事你也有错,我也有错,以后谁也不提了行不行?” 南斯骞打量着玻璃上他的表情,似笑非笑道:“不行。” 苏淳想了想:“你还骗我说被砸头了,刚刚还跟我妈告我的状,三抵一,行不行?” 南斯骞不为所动:“不行。” 苏淳手里没条件了,认命般问:“那你想怎么办?” “我没想好呢。” “要不下午不去上课了,在你家伺候你?” 南斯骞对他的提议非常动心,但是他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太敷衍了。” “这不敷衍了,”苏淳说:“你憋了这么多天,肯定是场硬仗。” 南斯骞眉梢一动,笑了一声。 苏淳:“行不行啊?” “不行,”南斯骞坚持,舒适而悠闲的撑着头:“我都受伤了,没办法使劲儿,打不了硬仗。” 苏淳舌尖在口腔里碰了碰牙齿,想了一会儿说:“不用你使劲儿,我帮你。” 南斯骞“嗯?”一下,先转过来头来。 苏淳重复道:“我帮你。” 然后当着他的面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带着唇上湿润的水渍,朝他富含深意的笑了笑。 两人光闹别扭就闹了好几天,因为心情都不怎么样的缘故,也没有那个闲心去释放一下。 眼下天时地利除了人受伤了不怎么和,其他的简直完美。 就连今天的太阳都晴朗的过分。 南斯骞听苏淳说完顿时就觉一股邪火从心底直冲小腹,浑身跟着燥的难受。再看苏淳那副浪荡的表情和状态,后背的伤口都不疼了。 他清了清嗓子没说话,伸手把车窗滑下来一条缝吹风。 苏淳借着看后视镜扫了他一眼,擒着笑意问:“热啊?” 他调侃道:“穿的也不多啊。” 南斯骞一边提醒自己绝不能受他蛊惑,一边脑海中不和谐的画面犹如过江之鲫。 而罪魁祸首目视前方认真的开着车,眼尾唇角微微耸动,似笑非笑的从眼角不时扫一眼他。 南斯骞调整了一下坐姿,义正言辞道:“要是想以后不再提这事也行。” 苏淳耳尖一动,侧耳倾听。 南斯骞低眸一笑:“以后床上的事都听我的,怎么样?” 苏淳紧跟着就笑了:“哪次不是听你的。” “这话不对,”南斯骞说:“平时你要怎么玩,要温柔还是要激烈,就连我怎么动都是你说了算。甚至兴致来了要自己动,还要我配合你,是不是有这事?” 苏淳但笑不语,眼眸深处流转着一闪即逝的光。 南斯骞看向他细细的唇角,还有削薄的下颌,意味深长的说:“当然你提出的合理建议,我肯定会适当采纳的,这样行吗?” 苏淳只是笑,并不答话。 南斯骞不打算继续退步了,轻呵一声道:“你自己考虑,不强求。其实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苏淳绕开淋了沥青的马路,转入一条虽然窄但是平整的小路上。 这路两旁有些破旧的房子,居住的人不多,人少车少,安静非常,车身平稳的犹如停在原地。 他思虑半晌,意味不明的笑着说:“这样吧,各退一步。一年,一年之内你说了都算。” 南斯骞嘴角擒着矜持的笑,反问:“时间盘算的这么清楚,一年之后是不是就要分手了?” 这人说话专捡重点,思路清晰、目的明确,怎么都不会被绕走。而且一句一句专挑人错处,往人肺管子上扎。 因为提了一次分手,就彻底失去了人权。 苏淳被他重踩旧伤,静静的挑起唇角待了片刻。 那淡笑难以琢磨,似乎是无声的抗拒,又似乎是默许。 直到汽车驶出幽静的小路,与车流重新汇聚到一起,身后此起彼伏的笛声传到耳内。 他才顶着那一张春花秋色的脸说:“南医生,你别被我抓到错处,不然有你好受的。” 这就是默许了,南斯骞彻底放下心,心说终于不用再担心他每次都要尝试一下反攻了。 他挑起嘴角笑的张扬:“抓到再说。” 苏淳哼笑一声,头也不偏一下的道:“行。” 进了南斯骞的小区,苏淳扶着他进门,站在厅内等电梯。 南斯骞今天搞定了见家长、定终身,还有历史遗留的上下位置,内心雀跃非常。 他看着不停跳动的数字,瞳孔很亮:“想不到你妈这么好说话,我还以为特别严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