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再看杜雯雯立定跳远，体育好一点的腾空又高又远，跳起来看着就很有弹性，体育一般的至少甩手用劲，也能跳个一米6以上，唯独杜雯雯，体育老师捂眼睛，他绝对不承认这是立定跳远，他觉得杜雯雯蹦出去那点距离，顶多可以称之为……跳房子…… 50米跑步就不谈了，明明是跑最后一名，还能气都喘不上来了……体育老师心里吐槽，这要不是去年开始取消了800米跑步改成50米跑步，真不知道这个学生能拿几分回来，不对，应该是跑完800米，这个女孩子还能不能回来…… 然而没过多久，初三学生课间cao时间一起挤在cao场上集体大跑步很快取消了，学校里渐渐开始人心惶惶，再不敢把学生大规模聚集起来，中午食堂里开始免费提供给学生喝的板蓝根冲剂了，各班老师都强制要求学生每天中午去灌一碗。任何感冒的学生立刻放病假，无他，非典来了…… 文弱的杜雯雯第一个戴着口罩来上学的，家里在教育局有关系，她第一个和林依依还有李馨甜八卦，“听说四月中旬的体育中考也推迟了……” 闻言李馨甜松了一口气，她最近非常忧愁的在计算她的生理期，正好和体育中考撞车了！听说撞车的女生都在讨论好像得去买避孕药吃来推迟例假，她正在愁眉苦脸，这下可好推迟了！希望不要再撞上！哎，女生体育中考就是这个麻烦！ 林依依使劲回忆，她印象中非典比较严重的就是帝都和妖都了，但是很多学校密集停课那阵子，好像一中也停课过。 果然到了四月份中旬，班主任一脸不情愿地进班了，通知接下来的一周停课，大家回家自己复习。好在通过密集的补课，初三课本上的内容早就学完了，现在只是一轮又一轮的大复习而已。但是苏老师仍然非常地不放心，学生自己复习的质量要是能保障的话，那还要学校干嘛？ 这种不放心，就通过作业数量来体现了……来来来，卷子走起！做完语文做数学放松一下！做完数学做英语放松一下！做完英语做物理放松一下！做完物理再做化学放松一下……所有学生人手一大摞卷子，包袱款款地回家了，心想还不如不停课呢！ 因为这种敏感的停课原因，黎飞和李馨甜都被家长关在了家里，林依依也就只能和安逸串串门了。两个人干脆一起做作业，做完了对对题目，做错的题目再一起研究一下。实在做累了，安逸就会拉上一会儿小提琴，林依依坐在琴凳上一边吃水果一边听当放松了。如果黎飞知道了，肯定又会吱哇乱叫，说好了“不可以随便表演”呢？说好了“这样不尊重音乐”呢？ 但即使是个古典音乐盲，林依依也能听出来安逸的琴声好像有心事。“怎么啦？最近很不开心吗？”林依依问安逸，安逸叹气，“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小姑的故事吗？后来放弃音乐当了医生？”林依依点头。 “好多医生都已经因为非典好久没回家了，我小姑也是。” 闻言林依依赶紧把手中的葡萄递了过去以示安慰，“会没事的，你小姑是医生，肯定更知道小心保护自己，不然怎么治病人呢。” 安逸接过葡萄，少年不仅很担心，还很烦恼，“我突然觉得，小姑的选择其实是有道理的。之前总说音乐有治愈人心的力量，可是其实真正面对灾难、疾病，我觉得其实音乐根本什么都治愈不了。”突然袭来的非典，好像让少年的梦想都有了一丝动摇。 ☆、第54章 中考 “那你不喜欢小提琴了吗？” 听到林依依的问题，安逸沉默地看了看陪伴他十几个寒暑的乐器们，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喜欢小提琴。”他又闷闷地补了一句，“我只是觉得拉小提琴拉的再好，好像也没有用。” 最近突然一下因为物质毫无压力而失去奋斗目标的林依依倒是很能从一个神奇的角度来劝人，“如果这么想，很多专业都没有用啊，你看没有歌听人也不会死，没有画看人也不会死，没有小说读人也不会死，没有游戏打人也不会死。嗯，不对，人都是要死的，活20年也是要死的，活50年也是要死的，活80年也是要死的，所以医生这样的职业让人活得更久一点，你学的音乐让人活得更愉快一点~反正世界上人这么多，干什么职业的都有，你又有条件又有天赋，就去干你更喜欢的职业嘛~” 安逸被“有天赋”三个字夸的有点脸红，突然就感受到了他爸妈为什么总说不要随便拉孩子出去秀才艺，省得被夸得飘飘欲仙自我膨胀了……他微笑着重复林依依的话，“反正‘人都是要死的’，你怎么这么悲观？” “不悲观，不悲观，这叫直面人生懂吧！”林依依心想，我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嘛！她一边啃葡萄，一边装作霸气地挥挥手，背诵她从前总是多字漏字的鲁迅的文章，“来，跟我一起背诵鲁迅的名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我们背过这个吗？鲁迅写的？”语文不好的安逸有点疑惑，最近语文课都复习过一轮了，鲁迅文章该背的也都背过了啊？有这句话吗？是自己漏掉了？ 林依依赶紧憨笑两声糊弄过去，“我课外买的鲁迅文集看的！”哎呀，这好像是高中课文，差点说漏了…… “还课外买鲁迅文集看，你才是真勇士……”语文小苦手安逸被糊弄过去了，课外主动买鲁迅的文章看还背诵，这是他不能理解的境界哇！ 不过安逸的小烦恼很快随着恢复上课后的忙碌日程也就烟消云散了，毕竟他也没有特别热爱医学也没有特别讨厌音乐，又没有受他姑姑那样的大刺激，在全家都认为他会继续音乐这条路的情况下，他也还是白天学习晚上练琴，过着超忙碌的日子。 到了五月中旬已经开始短袖的日子里，延期的体育中考终于来了，这次林依依、李馨甜、杜雯雯三个女生都完美错开了例假，表示欢欣鼓舞，但是杜雯雯的体育成绩，还是惨不忍睹…… 林依依忍不住替她担心，“体育满分三十分哎，就算你考及格了，也就是十八分，光这一门课就要丢十二分啊！别的科目哪里那么好追回来的啊……” 李馨甜也点头，“是啊，你最好的一门是语文，可是语文分数说不准的因素太多了，尤其是作文，哎……” 看到两个好朋友真心替自己着急，杜雯雯想来想去，还是小小声地交了底，一个劲地叮嘱，“你们不能和任何人说哦，我爸妈让我绝对不可以和任何人说的，万一被人举报就麻烦了，这事儿只有到时候发体育分数的班主任知道。” 听到这话林依依就猜到了一些，她很想表示这种秘密我不要听……奈何一听到不要和任何人说，李馨甜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不说不说，绝对不说！你说吧！你说吧！” “我爸爸已经找教育局的大伯搞定了，我去考试就是走个过场。”杜雯雯苦着脸，“所以我还天天上体育课只是不想让同学都觉得奇怪而已，你俩不要再逼着我加练啦，高考也不考体育的嘛。”她也知道每天放学还拖着她去加练的好朋友是好心，只好把爸妈叮嘱不该说的话也说了。 果然和林依依猜的没多大差别，这些事情嘛，即使是初中生也绕不过去，临近中考了各方家长都在发力，找关系的，明明没有特长也想要混个特长生加分的，明明爸妈都是汉族突然孩子就变成少数民族的，拿钱交赞助费往上顶的，大家各显神通。省重点也不是只凭成绩才能上的，考不上的话，赞助费基本就是按照成绩一档一档往上升，上辈子的林依依才交了5万，她当时听说交的最多的是十万……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多的…… “千万不要说出去啊！”林依依也跟着杜雯雯一起叮嘱李馨甜，看来两人的担忧方向是一致的。八卦小公主见状嘟起嘴巴，“我是这么大嘴巴的人吗！我又不是黎飞！”林依依一乐，其实黎飞到了关键时刻也还好，真让他憋着的事情好像也能憋很久，比如替安逸瞒了一整个学期减肥的事情…… 到了真去体育中考那天，学校难得大方，安排了平常春秋游几乎三倍的车辆，每辆车上的学生都有座位不说，几乎每辆车上还有空座，没办法，即使非典渐渐平息了，学校还是不敢大意。 活生生坚持了将近一年半晨练的林依依同学，一阵风一样刮过50米的场地，弹簧一样蹦过立定跳远，生猛地扔出铅球，妥妥地拿回来了体育满分30分！ 体育中考的满分标准并不难，毕竟又不是靠这个筛选学生，只是怕各个学校只重视学习敷衍体育课，所以想强调锻炼身体的重要性而已，男生里满分也不少，安逸同样也坚持了一年多的锻炼，并且还不像林依依同学因为不可违抗的天命原因！每个月需要中断休息！妥妥地也是拿了个满分回来。 不过原先一班体育考试时独领风sao的秦班长这次被抢了风头，黎飞这家伙考起一般学生的体育中考来真是耍帅没有极限了，立定跳远和铅球都直接超过了满分线一截，他的落点压根就没有白线了…… 记录成绩的考官直接给他记得满分成绩线代表的距离，黎飞还在一旁咋咋呼呼，“哇！这样根本不足以显示我的厉害啊！我觉得我的体育中考应该给60分！不不不，100分也可以！” 隔周具体成绩下来的时候，李馨甜经过密集训练也考了个28分，杜雯雯则悄悄地去老师办公室先拿了体育成绩通知单，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好朋友看了一眼，嗯，考了15分的杜雯雯同学得了个30分。“嘘……”杜雯雯赶紧把成绩单塞进书包最里层。唯一被扣了分的李馨甜摇摇马尾辫表示不在乎，“我爸说啦，志愿就报省一高，让我不要有心理负担，考得上就考，考不上就买。” 李馨甜家能供得起她去美国玩儿也开得起车，肯定也是出得起这个赞助费的。她爸妈之前逼得那么狠，也只是希望女儿自己努力成才，不要小小年纪就想着靠家里。但是等到李馨甜真的把填志愿的表格拿回家，说要么图保险不报省一高了，报个录取分数线稍微低一点的吧？她爸妈还是拍板给女儿考试的心理状态减负了，就省一高了，区里最好的高中！ 林依依表示我也省一高啦！虽然这辈子赞助费翻十倍林依依也出得起，但是她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点一个赞，哼，不用赞助费，我自己考得上！ 杜雯雯很高兴，“我爸爸也给我报的省一高！”嗯，这也是不用谈考不考得上的问题的小姑娘。 “太好啦，高中还在一起！不如我们现在商量商量，搞个毕业旅行吧！”小学毕业旅行就是美国的李馨甜这半年可被学习憋坏了，还没中考呢，就开始想着毕业了去哪里玩了。 三个女生都对填志愿这个人生大事表示无比轻松，安逸问了问林依依的志愿，但是林依依倒是没有问安逸，她妥妥地记得上辈子安逸也是读的省一高嘛，两个人同桌了接近五六年哎，直到安逸出国为止。 男生那边秦浩川就不要说了，班主任还指望着他能拿下中考状元呢，当然是报最好的学校了，据说省一高还开出了免三年学杂费的条件，如果真拿了状元还有奖学金。杜海也是早早定下了志愿，一班成绩好，一般来说稳定在一班班级前五名的学生考上省一高没有问题，千年老二同学自然也是成竹在胸。黎飞保送体育生，参加中考也就是走个过场，力争不要考的太难看…… 唯一天天拽着志愿表叹气的就只有厚瓶底眼镜数学小王子戴聪了，他数学再怎么好，也算不清自己能考上省一高的概率，他又不甘心报次一档的学校，可是万一报了省一高他又考不上，那就直接落档到普通高中了，这可不能忍……可是直接报省一高，他的总分又不好，文科是瘸腿…… 举棋不定的数学小王子被苏老师报名参加省一高的奥赛班选拔去了，这个鼎鼎出名的奥赛班林依依同学是想都不敢想，也不愿意想……高一就直接天天补课周末补课寒暑假补课学完三年课程，高二就分科甚至开始学大学课程准备各科奥赛，高三得了奥赛金牌的就可以保送，得不了的再回来参加高考…… 苏老师把班上前十名挨个叫过来问要不要报名这个班的考试，林依依同学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她非常有自知之明，上辈子高数就学得一脑门子包，重生一次学第二遍初中课程还可以突飞猛进的和学霸一样，但是学第二遍高数估计就和没学过一样！永远那么陌生！永远那么新鲜！ 奥赛就算了吧……后天型学霸不想和先天型学霸比…… 其他人里面只有物理课代表报名了，令班主任意外的是秦浩川也不报名，在她看来秦浩川的数学资质不比戴聪差，而且胜在全面。 “我不想浪费时间准备奥赛，奥赛保送的专业太受限制了。”秦班长直接跨越了中考报志愿，考虑到高考志愿问题了。 三天中考，林依依一点儿也不紧张，倒是林爸爸林mama紧张地睡不着觉，提前踩点了一万遍怕当天堵车迟到；准考证摸了一百遍最后也不放心林依依拿着忘了，而是放在自己枕头旁边；前一天晚上什么电视都不看，连起夜上厕所都不敢怕吵着女儿睡觉；中考前后的菜谱研究了无数次，不能辣了不能刺激要清淡要有营养要补脑…… 第二天早早准备好的林爸爸当司机，把安逸也捎上了，安逸的爸爸mama道谢了一番也就没跟去了，让车上紧张不已的林爸爸和林mama感叹这搞艺术的果然不怯场！儿子中考都放心的不跟去！ 安逸乐了，他觉得他第一次正式登台估计他爸妈会比较紧张，中考什么的才不紧张呢，九年义务教育而已嘛。 进了考场互道一声加油，林依依就去自己的考场了。心态平稳淡定，林依依同学三天下来正常发挥，经过初三下学期半年的密集复习，她现在写中考作文这种类型的文章也算是很顺手了，英语化学都顺利得不能再顺利，政治历史都是开卷只管使劲抄，数学物理能做的也都反复确认保证不丢分，实在太难的题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七门考完的那一刻，整个考场欢声雷动，管它考得好不好呢，至少现在考完了！两个半月的没有作业的暑假要来了！ 隔天回学校估分的时候大家都是意思意思，反正是提前报志愿，分数估的准不准也不重要了，只不过老师们格外紧张，想提前把握一下自己班上学生到底考得怎么样了！ 杜海蹦上讲台，使劲敲敲敲黑板擦，那个黑板擦刮过黑板的“刺啦”声，扎的每个同学都是心头一毛，大家纷纷把课桌里残留的课本甩上讲台，“杜海你不要毕业了就得瑟！那个声音会刺死人的知道不！”也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杜海！用你指甲侧边刮刮黑板试试看！那声音保证酸爽！” “好啦好啦！我只是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嘛！”杜海一边躲同学扔上来的课本卷子，一边大喊，“你们都记住啦！今年是2003年！我知道大家肯定是考到不同的高中去了！十年！十年以后！2013年的时候，不管同学们在哪里，我们大家一定要约到这里重聚好不好！看看十年以后的初中同学都变成什么样子了！都在干什么！” “好！” “不管哪里都得回来！” “不管什么理由都得回来！” “说好了啊！十年之后都回来！” 杜海继续站在台上挤眉弄眼，“顺便看看我们班十年之后有没有能成几对的！要是有结婚的！必须一定要给初中全班同学发请帖啊！我们拿婚宴当同学聚会啦！看看班主任到时候的表情哈哈哈！” “oh~oh~oh~”大家怪叫着起哄，继续往讲台甩卷子甩课本甩习题册，以示对这个八卦提议的赞同。 终于炫了一把存在感的副班长千年老二抱头鼠窜下台了，就你们会扔书吗？老子也会！ 一起扔！ 哎哟不对！明年读初中的表妹早就预订好了自己的初中全套课本了！ 不管了！先扔爽了再说！扔完了等会儿再捡回来！这一地的课本，要几套都行！ 哎嘛不对！等会儿不会还是班干部留下打扫卫生吧？林依依那份卫生值日还得算在哥头上呢，不要啊！ ☆、第55章 没作业的暑假 中考刚考完又还没出成绩，大家都和玩疯了一样，不少男生都约好了要去网吧排排坐联机大战玩通宵，魔兽争霸！传奇！石器时代！ 黎飞眼巴巴地看着“中考结束”网吧小分队由杜海带头消失在了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眼泪都要冒出来了，中考之前他看着同学在题海里挣扎有多爽，中考之后他看着同学解放疯玩通宵就有多羡慕嫉妒恨！靠靠靠！为什么暑假总是有游泳比赛！别人结束中考放松了，他结束中考就要投入更密集的赛前训练了……他比同班同学都大一岁，马上就要满16岁了，今年暑假的16岁以下组别青少年比赛教练对他寄予了无限希望，无限希望可不就意味着无限压力和无限训练嘛…… “中考结束”租书店小分队由李馨甜带头，被憋了小半年的二次元少女大爆发，不光自己的书包，还征用了杜雯雯和林依依的书包，简直迸发出了一股要把租书店搬空的气势……杜雯雯咋舌，“你租这么多干嘛呀？我可搬不动……”她扭头看看体育满分的女汉子林依依，“我觉得林依依也搬不动……” 李馨甜扭头指指书店外面两个高个门神，“安逸车篓里丢一个书包。”再嫌弃地皱皱鼻子，“黎飞那个膏药也要去，他车篓里也丢一个，不用白不用，林依依的电脑可不能借给他白玩！” 明天还得早训的黎飞跟不上网吧小分队的节奏，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巴望林依依分台电脑给他玩，当然最主要的是去蹭林mama的好厨艺，死皮赖脸地跟上了林依依和安逸回家的步伐。 中考结束了，门禁森严的杜雯雯也好不容易争取来机会外宿一天，也打算去感受一下一直以来被黎飞和李馨甜交口称赞的林家小别墅，她倒是既不馋电脑，也不馋漫画，文艺少女主要是想去看看传说中的天窗数星星！葡萄架旁的秋千椅！ 李馨甜一口气租了百来本漫画和台湾小言，乐得租书店老板娘的眼睛都眯成了缝，这个财大气粗的小姑娘好久不见了啊！一本书押金五块钱，李馨甜这么一租光押金就得要五百块了，老板娘本来张口想说这钱对初中生来说太多了，抵个学生证押金减半吧，但是李馨甜直接五张百元大钞就拍了出去，老板娘闭嘴了，这种顾客，不要毕业多好啊！但是不毕业，人家也不可以租这么多啊！ 三个满满当当的大书包，林依依车篓一个，安逸车篓一个，黎飞车篓一个，倒是正好。但是要同路去林家外宿一晚却不会骑车的小姑娘却只有两个，林依依笑眯眯地打趣，“你俩是都坐男生自行车呢，还是分一个去坐呢？分谁去呢？” 穿着浅色长裙的杜雯雯赶紧一把拽住林依依的自行车后座，脸都红了，“我要你的！” “好的好的，杜小姐，林某的荣幸~”林依依怪模怪样地行了个礼，扭头笑嘻嘻地看着下手慢了的李馨甜，“八卦小公主，你要临幸哪一个！你说！” “不要黎飞！不要黎飞！哇……”一米五出头的李馨甜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出她三十多公分的黎飞伸长胳膊一夹，捞走了，稳稳当当地安放在了自行车后座上。 “行啦，我都没嫌弃你呢，你还敢嫌弃我！凑合凑合啊，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黎飞转过身骑上自行车，冲安逸挤眉弄眼，试图表达哥真是善解人意的一朵解语花啊！让你在林依依面前搭载别的小姑娘多不好呢是吧！有困难哥们替你扛了！你看今天要不是我跟去蹭电脑玩，你可怎么办！快感谢哥！ 后座的李馨甜不老实，扭来扭去地要下去，黎飞回头吓唬她，“不要乱动啊！你知道经常有小孩子乱动，脚被绞进自行车轮里！哇！皮开rou绽！鲜血淋漓！终身留疤！” 李馨甜看着杜雯雯优雅地侧坐到林依依的自行车后座上，伸手搂住林依依的腰坐稳，心里非常不平衡！林依依那是女式自行车！女孩子坐上去还能踩到地！黎飞这个身高，他的自行车太高了，她两脚都蹭不到地！坐在后面两脚悬空简直就像是儿童！ 而且关键是！李馨甜的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杜雯雯还可以搂林依依的腰，她怎么办！李馨甜想来想去，只好抓住黎飞自行车座椅下面那一点点位置…… 围观的杜雯雯都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林依依一边忍笑一边装作严肃认真状，“李馨甜，你不能这么抓的，这样抓不稳，一会儿拐弯给你摔下来了！” 闻言黎飞回头，看到李馨甜扣住自行车座椅那个样子，也乐了。哎呀，自己天天泳裤跑来跑去大方惯了，没有考虑到小姑娘脸皮薄的问题嘛，黎飞扯扯自己的t恤，“大不了你揪着我衣服吧，揪变形了也保证不让你赔！” 李馨甜勉勉强强地揪着了，大部队终于出发了。路上黎飞还故意说怪话，“哎呀哎呀，完全骑不动了！这前面的书包也太重了！后面也好重！怎么这么重！连我一个体育生都骑不动了！这是多少斤啊！” 女生的体重那是能刺激的吗？李馨甜立刻也不害羞了也不脸红了，松开揪着t恤的手，两手食指中指并拢往黎飞腰上一戳！ “我靠……”黎飞整个人都被戳的抖了三抖，自行车顿时就在马路上上演危险的蛇形行进了……“小姑奶奶，您要搂要抱臣妾都随您……您不要戳啊……臣妾怕痒啊……” 一听黎飞说他怕痒，李馨甜来劲了，使劲戳戳戳，黎飞的自行车使劲抖抖抖，安逸和林依依赶紧放慢速度隔开距离缀着，以免发生碰撞。 “不要在车上闹啦，很危险啊！他要是真摔了你也得摔啊！”林依依赶紧制止这两个活宝，觉得把他俩放在一块好像是个错误…… 玩玩闹闹地终于到了林家，一路上备受摧残的黎飞下自行车时还条件反射地果断地帅气地利落地右腿往后一抬……侧坐的李馨甜就这么被他用腿从后座上敲了下来……差点摔了个脸着地…… “你是故意的！一个男生这么小气还使用暴力！” “哎呀哎呀真不是！忘记你的存在了！习惯了习惯了！不好意思！实在是你太轻了！一点重量都感受不到！我都忘记你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