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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岑诀的带动下,李开光和小伙伴们也打起了鸡血。

    他们虽然被拒绝,但是心里还没有放弃跟着岑诀干的想法。

    想要抱上岑诀的大腿,他们自然不会懈怠。

    于是,主创们兢兢业业、加班加点、不辞辛劳,连带着被雇佣而来的演员们也不得不跟着加班。

    鬼屋里的扮鬼师们:听到拍戏,我们本来是想轻松两天的……

    谁想到拍戏比平时工作还累呢?

    仿佛是感受到了福报。

    经过两天的拍摄,主要的内容都拍摄完毕,这个项目的主体内容就算是竣工了。

    大约是瞧着岑诀带着人干活不惜劳力、废寝忘食,鬼屋的经理也好奇这个团队能拍出什么东西。

    在结账的时候,经理不但在租赁场地费上打了折扣,还留了联系方式,请岑诀在剪辑完工之后将成品发过来看看。

    潜台词是如果可以,争取有机会能将小短片的版权买下,当做鬼屋的宣传片来用。

    当然,这都是完工之后的事情了。

    岑诀付了租赁费,结清了工人的工资,原本鼓鼓囊囊的钱包,已经缩水缩到了近乎于无。

    他辛辛苦苦搞钱一个月,不过三天就花完了积蓄。

    要拍下一部戏怎么办?

    不,他还并没有下一部戏。

    怀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穷逼悲凉情绪,在离开时,岑诀又被人堵住了。

    李开光和他的小伙伴们:“师父!你就答应了吧!”

    这几人,仿佛想要发挥传说中的“好女怕缠郎”的精神,这两日只要见到岑诀,就会露出那种渴望的痴汉眼神。

    “……你们都给我走开。”岑诀昨晚上做梦,脑子里都在回响着“师父”二字。

    要学艺,脸皮厚是必须的。

    别说岑诀语气平平地让他们走开了,就算是拧起眉来骂他们,他们也是要笑嘻嘻地受着的。

    “师父——哦不,诀哥,你别走啊。”

    几个人背着器材追上岑诀。

    他们被拒绝了,但并不影响他们说之后自己的打算:“诀哥,拍完这个戏,我们确实学了点东西,也搞清楚了自己的确喜欢这个。”

    “所以,我们打算手头上的副业都暂时不做了,打算好好买点书在家里学习。”

    岑诀不打算收他们为徒,但是也不会吝啬于给人建议。

    听到李开光等人的打算,他忍无可忍地转过头说:“学什么理论知识啊,你们理论知识并不差。”

    五个人如同小鸡仔一样眼巴巴地看着他。

    岑诀开了话头,自然不好再装死。他只好详细指点:“你们之所以水平不入流,不是因为缺知识,是缺实践。”

    “你们需要去跟几个正规的剧组,看看人家的流程到底是怎么样的。”

    几人点头受教。

    “去了剧组,少听八卦,少说闲话,把时间都拿来学老人的技术。”

    “要是不懂的,记下来,晚上回家再翻书琢磨,再不懂的,找机会去和前辈请教。”

    如此一来,跟三五个剧组后,就算是入行了。

    李开光和他的小伙伴们从毕业就开始拍,但都不是科班出身,说难听点,都是野路子。

    他们之前也不是没去剧组实习过,但去的剧组水平很差,一些工作人员也是半路出家,仔细辨别,那水平还不如他们呢。

    但是,这一次见了岑诀,他们是真的觉得自己之前想岔了路。

    不是旁人技艺不好,而是他们没见着好的。

    岑诀做事惯常喜欢有始有终,不喜欢做事情做一般撂下不管。

    见李开光等人连连点头,他干脆找李芸帮忙,联系了个剧组把人塞进去。

    又解决了一件事,岑诀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没过多久,李开光就又黏了上来。

    “不是让你去剧组实习吗?”

    李开光忙解释道:“去了,那的导演没有你厉害。”

    既然要学,就要跟最好的学,不然浪费时间干嘛?

    岑诀忍不住揪自己头发。

    最终还是李开光说服了他:“我家里还有点钱,所以不用着急找饭吃,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找点活给我做就行。”

    “你要参赛,总要做一些事务性的工作。”

    岑诀答应了。

    因为他的确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休止地填表上。

    李开光的加入的确极大地提高了岑诀的工作效率,一些岑诀不愿意做的工作,全部扔给了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岑诀发现了李开光在处理具体事务上的天赋。

    对方仔细、认真、负责,与人沟通能力强,再加上了解影视制作的具体流程,是一个制片的好苗子。

    岑诀在休息的时候,无数次地冒出想培养李开光的欲望,但每次一想,就都放弃了。

    ……他连个戏都还没接到呢。

    岑诀与李开光在小黑屋里忙了一天一夜,终于在比赛deadline之前将作品交了上去。

    在确认发出的那一刻,岑诀找了个地,盖上被子倒头就睡:“你别吵我。”

    他要睡到自然醒!

    自然醒当然是不可能自然醒的,岑诀做了一宿关于贫穷的噩梦。

    梦里,他由于太穷,竟然在街上卖窝窝头。

    最苦逼的是,他竟然看见岑林染从豪车上下来,一扬手以极低的价格包了他所有的窝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