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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往大家也只是用这句客套的话语来引来接下来的内容。

    可不知道为什么,戚管家听到这里,眼中却忽然亮了,试探问:“您……和先生见面的地方是?”

    在得知相遇地点是马场,顿时激动地无法言语。

    “您稍等,我这就叫老夫人来!”

    在岑诀的一脸懵逼中,对方当真给戚老夫人打电话。

    没过多久,戚老夫人赶来了病房。

    “太好了,是你,没错的。”

    戚管家和戚老夫人的逻辑都是一样的:岑诀这么好看,根本没有必要骗人。

    岑诀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耗费许多心思——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多费口舌,就获得了对方的信任。

    他讲了岑双峰的计划。

    原本在岑诀的想象中,岑双峰任意换人,搞什么替嫁,是对戚家极大的挑衅,戚家一定会生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戚老夫人和戚管家听说替嫁的人选是他时,竟然开始疯狂点头。

    “好的好的,没有问题。”

    戚管家开心道:“这实在太好了!”

    岑诀:???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9章

    戚老夫人和戚管家的善意和信任来得猝不及防,  岑诀想了半天没想出为什么,只好僵在原地。

    然而,与他的懵逼不同,  戚老夫人和戚管家锵袷鞘盏搅私些天来最好的消息,  看着岑诀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不怪他们大惊小怪,  实在是戚雩长到这么大,  根本没有向任何人表达过好感。

    像这次这样每到周末就往马场跑,  对人念念不忘的,  还是第一次。

    戚老夫人足足将岑诀看地坐立不安,才放过他。

    原本在昨天岑家一家人来拜访时,戚老夫人就对岑诀印象很好,  现在得知对方就是戚雩疑似的心上人,就更是好感度爆棚了。

    她亲自给岑诀削了水果,  笑着与他聊天。

    话题自然是围绕着岑诀转——问他年龄啊,  爱好啊,  还有与戚雩的交集。

    在得知马场相遇那日戚雩吃了很多小饼干后,管家乐得直笑:“是是,他那天回来之后让我搜罗了很多牌子的饼干。”

    这不是念念不忘是什么?

    在爱屋及乌的亲人眼中,  戚老夫人恨不得岑诀立刻与自家孩子在一起了。

    可是,当下情况也有些特殊。

    她想到戚雩还躺在床上,  叹口气问:“小诀,  你是怎么想的呢?”

    戚家与岑家的作风不太相同,他们听完岑双峰的打算,心中虽然也愤怒难过,  但还没有到打击报复这个层面。

    “你……愿不愿意来我家?”

    岑诀对上戚老夫人温和平静的眼睛,一时间竟然有些踌躇。

    “戚雩这个孩子从小到大也没有个同龄人说话,现在躺在床上,  想必也孤单寂寞,你要是愿意来,刚好可以来陪陪他。”

    “我们戚家统共就这么几口人,平日里相处也很简单,你来了,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当是凑在一起过日子。”

    岑诀:“我……”

    他不可否认,自己被戚老夫人口中的“自由”打动了。

    “到时候再过几年,你有了新的生活,完全可以独自离开。小诀,你放心。”

    岑诀说:“您让我考虑一下吧。”

    “当然!”

    岑诀离开了医院。

    当天那晚上,岑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环视这间属于自己的房间:除了孙店长送的衣服之外,似乎并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来之后,并没有添置任何一件私人物品。

    或许从心底里,他就没把这里当过家。

    ·

    这厢岑诀与戚家建立了合作关系,与此同时,戚家的内斗有了新的转机。

    之前,陆家与戚家名下集团的股东联合,暗自鼓动股东内斗,另一边,又高薪挖集团培养出来的专业团队。

    在他们的预计里,在这样的密集的动荡里,要不到三个月,戚家的股价就会大跌,到这时候,他们再发起收购。

    可谁知道,这动荡还没持续到半个月,就停了。

    戚家的老股东们不愿意再继续合作。

    “老陆啊,虽然咱们是好朋友,但是还要考虑公司的长久发展,现在那老婆子退了一步,我们也不好再得寸进尺。”

    “对了,当时咱们约定的补偿,你给兑现一下?”

    陆家得到消息后气的吐血,连忙让人去查探消息。

    原来,自从上周开始,与股东们死磕到底的戚老夫人莫名其妙地改了态度。

    她非但不与老股东们再争夺公司的控制权,还愿意以市价将戚雩手中的一部分股票卖出。

    由此,戚雩不再是最大的股东,公司的权力交给了老股东们。

    公司彻底变成了自己的,老股东们当然不再折腾。

    戚氏的动荡平复,旁人也再没有了浑水摸鱼的机会,与岑家合作的那个大项目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也就是说,岑家的命脉仍然在戚家手上握着。

    得到这个消息,岑双峰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了。

    然而,最让他感到糟心的,还不是陆家的失利,而是戚老夫人的催促。

    戚老夫人催他早日定下婚期。

    用对方的话来说,虽然说戚雩躺在床上,但岑家愿意履行婚约,戚家非常感激,也想风风光光办一场,在圈中传扬岑家的恩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