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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路河的尖叫和顾彦明的闷哼,一具强壮的男性身体软趴趴摔在地上,脑门着地。

    第33章 男朋友

    宁沏问:“谁、谁在叫?游绮,你干什么了?!”

    游绮转了转腕,飞镖没白玩,扔的还算准。

    “怎么,还想听?”他反问,瞥向哆哆嗦嗦压低存在感的陆河,嘲弄道:“剩只说保护你的臭鸭子,你说给他摆个什么体位?”

    宁沏敏锐捕捉到‘剩’字,大惊失色:“不用!”

    剩下一个路河,也就是说顾彦明和陈野都没了???

    互穿到现在才多久,十分钟都不到!

    “你别打路河了,你、你赶紧出来,我现在就去接你!”

    游绮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认识他?”

    宁沏:“嗯?”

    游绮:“我问你是不是认识这臭鸭子。”

    他怎么可能认识陈野的情人,连名字都是刚知道,出言劝阻只是不想事情闹得更大!

    但说不认识,游绮会不会真要打人?

    宁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上次互换,游绮没有对他室友动,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道:“他是我朋友,求你别打他,那个,顾总现在”

    “哦?朋友。”游绮拉长音调打断。

    “对。”

    宁沏看不见,包厢内的路河却清楚感受到了附近气压的变化,而几米之外,一双恶狼一样幽光闪烁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瞧。

    路河:“别打我!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真的!”

    看着犹如惊弓之鸟般的路河,游绮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从路河对陈野紧张的态度,路河的身份一点不难猜,宁沏和他认识,倒是间接证实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既然认识,先前在厕所的对话从路河单方面的sao扰,瞬间就变成了半真半假的调戏。

    游绮想起路河说的那句‘你亲亲我,我就保护你’。

    ‘你为我解决问题,我就帮你保密。’

    同样的句式,不同的条件,他对宁沏说过类似的话,而宁沏那时答应得很爽快。

    游绮攥着的指无声绞紧,凛然的目光落在路河脸上,吓得路河腿一软,差点瘫坐下去。

    他对着电话问:“这臭鸭子亲过你?”

    这问题问得宁沏一头雾水,想到脖子被亲的那一下,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游绮深吸一口气:“你他妈的”

    他以为宁沏是喜欢他才会答应他,如今忽然发现这sao兔子根本是谁都可以!

    顾彦明可以,他可以,连个不知道哪来的臭鸭子都能占到便宜!果然是只任人宰割的兔子,身体被人碰过,嘴巴也不知道被多少人亲过。

    “等着我。”

    在被捏碎之前,电话啪叽挂断了。

    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宁沏没再拨过去,而是立刻派游家司去接人,自己却没跟着,事情闹得这么大,如果‘游绮’出现把他接走,情况只会变得更复杂。

    尚不清楚刚刚发生什么,他还不想冒险。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事发之后,游绮的第一时间收到了好事者庄绵扬发来的消息。

    【庄绵扬:卧槽!游哥!荷叶酒吧,陈野在自己的地盘被揍了,满脸血,牙掉了好一地!】

    【庄绵扬:顾彦明也在场,俩人一起被救护车抬走的,要不是有照片我都不敢信,我他妈吓得从床上掉下来了,k市谁敢揍他俩啊,游哥不是你找到人吧?!】

    【庄绵扬:[图片]这是不是你找到打?这身板一挑二也太牛逼了吧!】

    图片是一个独自走出酒吧的人影,照片虽然是从正面拍的,但人影带着白色的棒球帽,半低着头,远远的只模糊拍到半张脸。

    是看不清没错,但等陈野和顾彦明醒后,事情还是瞒不住。

    游绮不止把人打了,还打得这样惨,而他明明不清楚理由,却不得不承担后果。

    知道发生了什么后,宁沏只觉得委屈得不行。

    他可真是太冤了啊!

    宁沏照例没有回复庄绵扬,在等待游绮回来的时间里,他仔仔细细洗干净,一个人坐在宽敞奢华的房间里生无可恋。

    完蛋了。

    这下真完蛋了。

    不止老爸老妈要完蛋,他也会跟着一起完蛋,故意伤害罪什么的可是要坐牢的!这两个人想整他的话,他不知道要坐多久的牢,大学恐怕都没法念了。

    “呜”

    宁沏绝望埋进被子,用着游绮的身体,也顾不上什么洁癖。

    如果有重新选择的会,他绝对不会找游绮帮忙,这哪里是帮忙,根本就是要害死他!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房门猛地被人从外推开。

    游绮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后面跟着来不及拦人、一脸惊恐的老管家。

    大少爷脾气不好,就是庄绵扬等人都不敢堂皇闯入,让管家更吃惊的是,‘宁沏’擅闯后‘游绮’竟然没有生气,仍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管家不敢多看,心里将‘宁沏’

    打上和自家少爷关系匪浅的标签,匆匆合上门退下了。

    卧室里只剩两个人后,幽怨的声音才从被子里传出:“为什么突然交换身体?”

    游绮摘下帽子,随意拨了拨细软的头发,然后将帽子丢向沙发,径直朝床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