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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么?

    宁沏疑惑不解,抬头看向游绮。

    长得的确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但脾气臭啊,再好看有什么用。

    察觉到他的视线,也不知道是不爽还是蓄意报复,游绮抬手捏了他一把,转念想起这张脸被人亲过,又嫌恶地在他肩膀上擦了擦手。

    “别恶心吧啦地看我,你眼睛怎么不长脑瓜顶儿,看路!”

    “……”

    宁沏木着脸转回头。

    是真的不至于。

    ……

    两人一路走向门口,检查门附近人影稀疏,游绮脚步一转,将他拉到了门旁的方柱子后。

    门口放风抽烟的人不少,不如这里空旷隐蔽,再加上此处隔绝了大半音乐声,某些人想装听不见都不行,是个清算的好地方。

    宁沏一路被香水和烟味熏得头晕脑胀,昏昏沉沉就被抵在了柱子上,游绮并没多废话,粗暴扯开毛巾包装,单手扣住他的下颚,另一只手开始给他擦脸。

    “游绮?!”

    刚表现出惊疑,嘴巴就被毛巾按住,成了被擦拭的目标,而且擦得更狠。

    宁沏有点慌,他隐约感觉游绮今天不太一样。

    审时度势之后,他谨慎地选择了暂时委曲求全。

    因为憋着股火,游绮下手没什么轻重,宁沏也一声不吭,几下之后,白皙的脸颊上就被擦出几道红痕,游绮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

    被亲过的地方一处都没漏下,他记得比宁沏本人都清楚。

    两人鲜少这么安静的面对面,宁沏一开始还能放空自己,渐渐的,他的眼睫开始颤动起来。

    “……可以了吧。”他忍不住问。

    确实差不多了,游绮掰着他的脸检查一遍,甩手将毛巾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被亲的时候你不躲,擦的时候你也不躲,还有几碗水等着你端平?”

    宁沏听出了他话里的冷嘲热讽,在被游绮冤枉和纵着宁澈胡闹之间,只犹豫片刻,便选择了后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宁澈反复叮嘱了他不要暴露,于是他略过前半句,说:“我躲了你就不擦么?躲也没用。”

    不但没用,说不定还要倒更大的霉。

    游绮笑了下,没反驳,一双眼睛漆黑而通透,仿佛终于看穿了他:“果然,你这兔子和别人不一样,一开始我就不该和你商量。”

    宁沏心中咯噔一下,危机感顿生。

    他看似没听懂,对着游绮眨巴两下眼睛,很自然地扯回话题:“就是你看我不爽,也不用迁怒女孩子吧,开那么过分的玩笑,万一出事怎么办?”

    “关你屁事。”游绮玩味道:“还是说你想让我冲着你来?”

    没等宁沏反驳,游绮自己先笑了,冷漠的脸上笑意绽放,猝不及防给了宁沏一记视觉冲击。

    晃神的瞬间,他听到游绮说:“脏兔子,你说得对。”

    手臂无声穿过腰间,突然将他勒进怀里,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游绮狠狠咬住了他的嘴。

    “唔!”

    尖锐的牙齿轻易刺破嘴唇,甚至恶劣研磨了一下。

    宁沏瞪大眼睛,眼底闪烁着痛苦,游绮仍旧没看见一般又咬了一口,直到逼得宁沏张嘴抽气,趁虚而入,勾住颤抖的舌尖。

    “呜呜……!”

    宁沏眼睛瞪得更大了,紧缩的瞳孔惊恐震动,手指紧抓着对方的衣服。

    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

    游绮发疯了!

    guntang的嘴唇宛若火焰般灼烧而过,燃尽唇齿间仅剩的氧气,不消片刻,眼角愣是被逼出了水光。

    游绮退开一条缝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声音里透着沙哑的情欲:“哭什么?我都听你的了。”

    他卸掉了最后一层伪装,如宁沏所‘愿’,把今晚的怒火都发泄在一个人头上。

    宁沏呼吸凌乱到说不出话,只能断断续续地骂:“你、呼……呼……你疯……!”

    话音未落,游绮再次贴近,先是温柔舔了舔宁沏僵住的唇角,下一秒,突然一口咬下,凶残地撬开了唇齿。

    一瞬间,大颗泪水溢出眼眶,宁沏呜咽一声,视线里盈满水光。

    游绮神色淡淡,随手擦掉他眼角的水润,唇上继续着狂风暴雨般的亲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宁沏舌尖都麻木了,游绮终于再次退开。

    “真可怜,眼眶都红了,不过这样才像兔子。”

    宁沏脸颊挂着没流干的水珠,通红的眼睛怒目而视,却因为腿软加受惊,浑身颤抖不已,只能半挂在游绮的肩头喘息。

    身体的重心几乎都在腰间的手上,他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现在多狼狈。

    “游绮,为什么非这样!我没招惹你!”宁沏质问得很虚弱,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游绮忍不住笑了,简直佩服他临危不乱的演技。

    他很配合地沉吟半晌,然后才抬起宁沏的下巴,贴着嘴唇低声回答。

    “因为我想招惹你。”

    这次,几乎是他刚覆上嘴唇,宁沏便配合地张开了嘴。

    被咬两次后,兔子学乖了,就算心里很不情愿,身体却老实地趋利避害。

    聪明、狡猾,却又理性到底线都很薄弱。

    游绮垂下眼眸,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程忆澜说得没错,多数人都吃软不吃硬,但宁沏和别人不一样。